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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青春 上 作者:雌蜂,9

小说: 2025-09-12 10:04 5hhhhh 9990 ℃

「抓革命,促生產。文化大革命萬歲。」

「共產黨萬歲!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儀式結束後,我一頭鑽進會記室,將門拴上,坐在裡面,好久心裡才平靜下來。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繡著鳳凰戲牡丹五彩斑斕圖形,閃亮的大紅錦緞旗袍,心想,它當時的主人也應當是個絕代佳人。可現在穿在我身上,就可惜它了,還弄得我不敢出門。直到天黑,工人都下班了,才開了門,心驚肉跳地逃回學校。卸妝換衣,再將這身衣服和首飾整理放好,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我的安排生產隊都認真執行了,第一批貨三天就生產出來。我又不得不再次出羞,被徐嬸逼著再盛裝打扮,在石書記門口,為大隊集中送貨送行。十三個隊二百多名男女社員,挑著山蕨菜從我面前經過,我為他們鼓掌,直到浩浩蕩蕩送貨隊伍消失在上大嶺的路上。十天後,公社通訊員接到縣裡電話,翻大嶺到天目坑,通知大隊火速派人到縣土產公司。廠長與石主任連夜出發,三天後返回,帶來一特大好消息。我的的貨在縣土產倉庫,被上海外貿公司來驗貨工作人員發現,他們在到處找這種優質的青山蕨菜,電話請示上海後,要追加30噸貨。縣《抓革命促生產指揮部》計劃組,帶帽子給烏溪公社下文,追加30噸青山蕨菜計劃。茶葉很快要開採了,時間很緊,全大隊所有男勞力上山採摘蕨菜,女勞力在家加工,為了確保品質,大隊抽我和大隊革委會成員分片包干,到各生產隊查驗,確保質量同前10噸一樣。那一年,山蕨菜一項給每個隊平均增加了三千多塊收入。三千多元,幾乎與茶葉收入相當,在當時可是一個非常大數字。生產隊每個工分值淨增六角錢,這在天目坑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從此後,天目坑大隊又多了一項穩定土產品收入,但給我帶來的後果是適得其反,處境更遭,我這四姨太的形象,在天目坑社員心裡更加根深蒂固,現在就是石書記,宋紅苗他們,也把我當作女人,是四姨太化身,令我非常苦惱。連四隊隊長答應給我縫製的一套男裝,不知他怎麼搞的,送到我手上也是一套女裝,真把我氣死了。說起來他們這費了很大心思,化了十幾塊錢託人從上海買來當時很稀少的水紅色和黃色的確涼,縫製了二件襯衣和一條墨綠色黑格子女褲。當時送到石主任家,宋紅苗,小香她們幾個姑娘試穿後,都愛不釋手。我不想要,想送給她們,但誰也不敢要,都說這是大隊給我獎勵。為穿這這的確涼襯衣,徐嬸還叫四隊專給我買了五塊碎花布頭子,給我又縫了三件無領小衣和二件小背心。這背心用白布滾上寬邊,在家穿好看又涼快,更重要是這的確涼布幾乎是透明的,裡面必須用小背心隔一下。

整個春天,從山蕨菜加工到茶葉採摘,都很忙。我整天從會記室記帳,跑到加工現場檢查質量,沒有一天休息,起早摸黑。早上臉一洗,梳好頭,簡單的把頭髮往後一攏,扎一個馬尾巴。我的梳頭技術差,沒有一次將馬尾巴扎正,不是往左,就是往右歪。可小香和秀兒反而說這樣紮好看,小香也學我,結果讓徐嬸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把我都笑死了。

忙完春茶,開始插秧,上山點早包穀。山裡田地少,那點事全讓男勞力包了,隊裡從不把我當男人看,這些活隊長從來不叫我。無事我就在學校裡早上跑步做操上午看書,下午到山上走走,晚上寫些東西,也舒服。天氣也熱起來,箱子裡那些夏天衣服太豔了,我仔細看了四隊隊長給我的衣服,感覺到它不花梢,式樣是小翻領女式襯衣,是仿軍人女襯衣做的,比較大眾化。雖不是我想要的,還是穿了它。

到了八月中旬,山裡白天熱,晚上涼。那天沖完澡,我僅穿那件無領小衣和花褲頭,正在洗換下衣服,宋紅苗突然來了。對生產隊的人,無論是男是女,我從不露內衣。看她進來,我慌慌張張兩手抱著胸部站起來,吃驚地望著她。自《清理階級隊伍》後,她沒有來過了。她走到我面前,分開我的護胸手,摸了摸我胸部說:

「四姨太。你有多長時間沒用藥了?」

自揪出我,用了她最後送來的藥後,我再也沒用過了。這半年,胸部明顯變小萎縮了,我還在暗自慶幸,今年春節肯定能回家了。見她這樣問,我又緊張起來,支唔唔沒回答。她她冷笑一聲說:

「你這樣不行。你把徐嬸給你做的有領小衣都拿給我,我過幾天來找你。」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這幾天都胡思亂想,忐忑不安。一週後天氣變了,下著雨。學校放假還未開學,山區一下雨,天氣就涼。我穿著那件黃的確涼有些冷,躲在裡面房間裡看書。

第二十三章 代考

我正在聚精會神看著書,宋紅苗打著布傘,拎一隻竹籃來了。她直接到外屋桌子旁坐下,把我叫出來說:

「大隊對你的規定還沒解除,革命群眾也需要你繼續保持四姨太形象。從今天起,那幾件放不進藥粉的不要穿了,你現在當我面馬上換上這帶藥粉的,那幾件小衣我今天拿走。快,立刻去換!」

我對這個女煞神從心裡有些怕,雖然一肚子不樂意但不敢對抗她,只好唯唯喏喏地慢吞吞地脫下襯衫和背心,再脫下那件無領小衣。宋紅苗看了看說:

「這胸部縮得真快,看來沒有兩個月恢復不了。幸虧老爸提醒,否則真要誤事。快把竹籃裡小衣拿一件穿上。」

竹籃裡有一股曾熟悉的藥味直鑽鼻孔,我拿出一件穿上。不同以前穿上後挺得高高的,這次明顯癟下去。我將背心和襯衣又穿上,又喝了她帶來一杯藥水後,她從竹籃裡拿出幾本小學語文和數學課本。笑著說:

「從今天起,我要拜你為師,學點文化。你每天教我,上午語文,下午數學。大隊己通知四隊,就算你抽到大隊幫忙,工分照樣記。」

從這以後,她風雨無阻地來上課。同時監督我用藥。白天給她上課,還感覺不到。晚上上床後,這胸口又脹又痛,渾身發熱,而且胸口變得特敏感,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月才好轉,但胸口明顯又隆起來了。由於下放後,我幾乎長高五釐米,宋紅苗是大個子,有一米七,在天目坑女子中算高的。我也幾乎和她一樣高了,所以胸口挺得不像當初那樣,比宋紅苗還差一點。

宋紅苗很聰明,她進步很快。通過二個月突擊補課,小學語文課本己學完,能寫小文章。但數學基礎太差,進步不快,只能做簡單四則運算。由於她常來,別人也不敢來了。有一天,小香晚上偷偷跑來告訴我一個驚人消息,這次部隊秋季徵兵,要照顧老區,分給烏溪公社一個女兵名額。烏溪公社有三個大隊都是老區,所以三個人爭一個。宋書記在公社與石書記商量後,將天目坑大隊候取名額定宋紅苗。其實這事,宋書記通過在縣人武部工作打游擊戰友早知道了。宋書記預計,三個人爭的結果,肯定在文化考核上分高低,所以叫他女兒早早作了準備。他老謀深算,就是到了部隊,文化底子太差也是沒前途的,所以要我給他女兒補課。聽小香這樣說,我更氣了,給你補課就是了,還要強逼我再吃藥。你上天,不該要我下地獄。

宋紅苗要參加女兵征招的消息在十月初就傳開了,宋紅苗對我客氣起來,每天要我到他家補課,吃住都在她家。她也做了二件的確涼襯衣,一件是淺綠的,一件是天藍。她在農村不參加農業勞動,不曬太陽,皮膚比一般天目坑女孩白。除了小香,可能繼承她母親遣傳基因,皮膚白、個高外,沒有第二個能與宋紅苗比了。她這兩件襯衫穿起來,真有點象城裡人。

十月五日早上,天還未亮,宋紅苗就叫我起來,匆匆吃了飯,就拉我出了門,直奔大嶺往烏溪鎮走。我向她幹什麼,她笑而不答。到了公社街上,貼滿了標語,我才知道公社在召開全公社知青表彰大會。我當時就緊張起來,我這樣子怎能參加會議,與同學校友見面。到了公社,正當我急得六神無主時,宋書記來了。他叫來兩個年青人,一人推一部自行車,馱著我與宋紅苗離開烏溪鎮,奔河口鎮。我才放下心,一路上平路就坐上車,上坡下來走。到天黑,才到河口,一輛人武部吉普車在等我倆,連夜送我們到了縣城住在一個賓館,安排我往在一個很隱蔽小房間裡。這時,宋紅苗對我講實話了,她要我代考。叫我放心,一切都安排好,我在房間裡不要出門就行了。她走後,我想出去看看,但門反鎖了,我也死心了。

二天後,宋紅苗又來了。她到衛生間待了一會,發現從裡到外衣服全換了。又叫我到衛生間,換上她剛換下衣服。我脫下衣服,發現她的小衣己是白布做的乳罩,將我又發育的雙乳束得高高的。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她胸部總是挺得高高的;我又穿上帶有她體香的背心和淺綠的確涼襯衣,在鏡子裡將衣服整理好,再走出來。宋紅苗正急得團團轉,看我出來,叫我坐下,打散我的頭髮,在上面塗上好多頭油,再緊緊地給我編了兩根辮子。她拉得太緊,扯得我頭皮好痛。我說:

「宋校長。辮子編得太緊了,我頭皮好痛。」

她笑著說:「那叫你頭髮那樣卷,不用力拉,怎會直。一會就好了,等會你出去,不要開口,別人問你只能點頭和搖頭,考試就是上午,沉住氣。」

她送我出了門,一個中年男人在等我。領我出了賓館,走不遠到了人武部。到一個小辦公室裡,有三張桌子。二個神情緊張的山裡妹子坐在裡面,我進去後坐在那張空桌子上。一個軍人講:

「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桌上是數學試題都是初中內容,而且是基本題。除了一題是初三幾何我不會,其它的不到一個半小時全完成。我走的時候,那兩個姑娘在掉淚,卷面幾乎空白。接到下一堂考語文,反正我考得輕鬆。那二個姑娘也寫了不少答案。回到賓館,我與她交換衣服時,向她匯報了考場情況,她喜得合不上嘴。

宋紅苗如願以償當兵走了。天目坑的姑娘們羨慕不己,尢其是小香。宋紅苗走後當天,她來到我房間裡。氣憤不平地說:

「宋紅苗若不是她爸爸玩鬼計,她根本走不掉。」

我心裡清楚,我代考的事她肯定知道,但我不能從我口中說出。就不以為然的說:

「她爸爸當公社副書記,安排女兒當個兵有什麼了不起,這很正常,用不上玩什麼鬼計。」

「喲!你以為你能幫她代考,別人就不能?西霞嶺大隊書記的女兒,就找了下放到她們那兒的陳雪芹代考。陳雪芹與你一樣都是縣中的,但人家是高中生,你是初中生,你能考得過?」

我一想也是的,那道幾何題陳雪芹一定會做。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小香看我點頭了,更自信了,接著說:

「不早不晚,宋書記在那幾天搞了個《烏溪公社知青下放週年表彰先進大會》,還點名把西霞嶺大隊唯一女下放知青陳雪芹搞了個先進,另一個老區大隊沒有女知青,硬把西霞嶺那個書記氣得半死。你評評,宋書記鬼點子多不多。」

我笑了打趣的說:

「你爸爸也非常精明,將來有機會叫你爸爸也出個好點子,讓你也像宋紅苗一樣也出天目坑,當公家人。」

小香湊到我跟前說:

「是我對你照顧,還是宋紅苗?你說說!」

我不加思索地說:

「那當然是你小香姐呀!那還用問。」

「那你幫了宋紅苗,是不是更應當幫我。」

「那自然是義不容辭,盡力而為。」

小香得意的笑了。她調皮地說:

「你說話要算數啊!我爸聽到可靠的消息,縣裡要辦五小企業,要到農村來招回鄉知青進城當工人。到那時你要像幫宋紅苗一樣幫我。第一要幫我補課,第二要繼讀吃藥,替我代考,可不許反悔呀!」

我這才明白我上了這鬼丫頭當了。但我從中也看到希望,能招回鄉知青,肯定要招下放知青。若也幫她走了,到機會來了,請她爸和宋書記幫忙,能招工的可能性很大。反正胸部又隆起來了,也不在乎這一年半載。小香看我低頭不語,有些擔心了,急得淚水都快出來了,眼始終盯著我。我抬起頭,嚴肅地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答應了。」

小香高興跳起來說:「四姨太真好。」

於是我又多了一項任務,天天幫小香補課,吃住都在她家裡。小香做事不像宋紅苗那樣露骨,她幹事要隱蔽得多,除了在小衣裡夾有一點藥粉外,從來沒讓我喝過一碗藥。但我的胸部一天比一天隆起來,很快就追上了她。自從宋紅苗走後,她再也不上山下地,頂了我在茶上會記工作,還正式擔任了生產隊會記。不明白地就問她母親和我。宋紅苗走後,學校由那名正式教師負責,小香父親把我又重新安排到學校上課,與學校那名正式教師宋躍祖共事。在學校與他共事後,我才發現他是個色鬼,烏溪公社中心小學老師背後都喊他宋色子。第一次見面,他就色迷迷地眼光看著我,令人很不舒服。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這毛病,丟掉由造反派代表獲得烏溪公社中心小學革委會副主任烏紗帽,打回老家的。

學校裡就是我同他兩個人,他回天目坑時,我己是一身女性裝扮,他也不知道我是男扮女妝,我又不敢違背石書記要我保守這個秘密的指示,不敢將真像告訴他。在烏溪公社時,他就知道市裡一個大劇團,下放一個人到天目坑大隊學校改造,其實是大老蘇,但他以為是個女演員。他認為我四姨太演的那樣好,大家都叫我四姨太,就認定我是大劇團下放改造女演員是我。他從開始講些渾話,到講些下流的玩笑話。由於我家庭出身不好,從小就養成了妥協、忍讓的的習慣,否則像我們這種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是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但是他把我這些忍讓都曲解了,認為我是膽小怕事,軟弱的人,又是下放改造的專政對象,無人保護,對我越來越放肄,後來公然動手動腳,所以我對他時刻提防,敬而遠之。幸虧我在徐嬸家吃住,在學校又有學生在場,完全與他單獨在一起時間短,他也無法干更出格的事,為此他心裡始終耿耿如懷,總想找機會下手。

平時,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我上課就來,放學就走。但這樣他總不想放過我。開始是在我不注意時,冷不防摸我一下臉,捏一下我的胳膊。後來看我見他見躲,他來氣了。那一天學生剛離校,晚上我要給小香上課,匆匆匆忙忙收拾辦公桌也準備走,宋色子走進來,關上門。開始我以為他拿門後掃把打掃辦公室,正當我低頭將教本抽屜放時,他從背後猛撲過來,由於我天天鍛鍊,又常做大老蘇教的柔軟體操,身體靈活,見他撲來,我往下一蹲,從桌底鑽出來。他撲了個空,倒在辦公桌上。我起身往門外跑,誰知他將門己拴上。這時他己向門這邊撲來,我逃不出去,就躲到辦公桌後面,與他繞圈子,幾圈下來,這隆起胸部實在是負擔,它隨著我全身劇烈的動作,小衣也束縛不了,它晃動著,牽扯肩和胸前肌肉,訪礙了我的動作,一會兒我就氣喘噓噓,動作越來越笨拙。這時他突然掀翻桌子,我也癱倒在地上,他從後面兜起伏臥在地上的我,用兩隻開抓住我乳房,又是捏又是揉。由於乳房最近發育迅速,非常敏感,人同電擊一下癱成一堆。害羞,恥辱,憤怒,無奈交織在一起,我又是哭,又是求饒。他將我拖到椅子上坐下來,一把扭著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

「石蘭花。今後我要你幹什麼,就干什麼,不許反抗!否則,有更利害的。聽到沒有。」

第二十四章 色狼

我給他嚇壞了,直點頭。嘴裡喃喃地說「聽到了,聽到了。…」

正在這關健時刻,門外小香在喊我吃鈑,晚上我還要給他上課。姓宋的放開我。我一邊答應,一邊整理衣服和頭髮。小香看我一身灰,問我幹什麼,我用打掃辦公室擋塞過去了。

這件事發生後,宋色子嚴然成了我的主人,他打開我房子所有箱子,翻出裡面最妖豔的衣服,強迫我穿。還要我化汝,有時扮得像妓女,有時象貴婦人,有時象小媳婦,要我插花戴朵,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去上課。只要他對我人身侵擾不過分,我就強忍著。全天目坑人都認為我是四姨太化身,無論怎樣扮妝,他們認為都很正常。學生也一樣,所以我再打扮離奇,學生除了好奇的眼神,沒有一個起鬨的,安安靜靜聽我講課。宋色子想像中的情況一次也沒出現,終於他耐不住了下手了。

那一天我按他要求,將頭髮在腦後先紮起來,再盤一個園形髮髻,插了一支鳳頭簪,捌住頭上;插上一些絹花,化了個淡妝,耳垂上吊著長串珍珠耳墜;上身是高領,斜大襟,盤扣中式裌襖,真絲緞面,水紅底,紫紅包邊,印的金黃色紫藤花頭;下裝是同樣花頭面料長裙,穿了一雙水紅繡花鞋。那天我預感要出事,我按他頭一天要求妝扮好後,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度過了一天。學生放學後,我拾好辦公桌,回到屋裡,準備卸裝換衣。宋色子突然破門而入,我見情況不好,往裡面房間避,他跟進來,我手亂揮,腳亂踢,不想讓他靠近。他伸手捉住我左手腕,反向一扭。我吃不住痛,身子由面對他被迫扭過身子背對他。他再一推,我面朝下倒在床上。他又將我右手扭到背後,把我雙手腕交叉反剪,順手抓來我的床上枕巾,把雙手捆起來。我嚇壞了,拚命掙扎,大聲喊叫。這學校周圍一戶人家也沒有,誰也聽不見。

他嘿嘿笑了幾聲,鬆開我。我翻過身,發現他己出去了。我掙起來,坐在床上,套上剛才掙脫鞋子,站起來想逃出去。剛衝出房門到灶屋,看到他正在取牆上掛著一副砍柴的麻繩。我更慌了,急慌慌衝出大門,邊逃邊喊救命。還沒跑十步,被他追上,攔腰抱回房間,被伏臥按倒在床上。他翻身上床,騎在我的臀部,壓得我起不來。我側眼住後望,他坐在我身上,獰笑著整理手上的麻繩、我絕望了,閉上眼,淚水淌下來。麻繩從我臉上擦過,滑到脖子上,勒在衣領上;又從左邊抹肩而下,在我左胳膊上纏。我這時仍不放棄,用被毛巾反綁的雙手,拚命抓想抓住繩頭,不要他往身上綁,但抓不到。很快,右胳膊也被纏好,我感到繩在收緊,將脖子和兩隻胳膊往背後收,勒得脖子出不了氣。當他鬆開手後,我兩隻胳膊反扭在背後,一點也動不了。他解開毛巾,雙手腕剛分開,我想在背後抓他。他又將雙手腕摺疊在一起,用麻繩一道道捆在一起,被他狠心又一拉,雙手幾乎拉到後頸。剛想喊痛,頸子上繩子又緊了一下,想喊也喊不出。我拚命把頭往後仰,才勉強能呼吸。他從我身上下去,抓著我背後繩子將我翻過來。反綁的手壓在身子下面好痛,我痛苦地扭動著被極度反扭的胳膊,可憐巴巴地求他說:

「宋老師。你不能這樣,我痛死了。你這樣會把我捆壞的,松點吧!求你了。」

宋色子從口袋掏根煙含在嘴上,邊用火柴邊點煙,邊說:

「石老師。這不緊,六六年造反時,我當時綁中心小學那個漂亮女校長,比這還緊呢。沒事的,不這樣你怎麼會老實。」

他抽完煙,一下撲到我身上,把我壓得死死的,雙手一把抱住我的上身,想強行吻我。那張臭哄哄的嘴貼到我瞼上,我身上綁得一點也動不了。我的頭左右扭,想避開。但他雙手一下伸過來,握住我的頭,不要我頭動,那張臭嘴一下貼到我嘴唇上,當時我噁心的直想吐,心裡惡翻翻的,人幾乎暈過去。好一會他才松開,我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看他那姦淫的眼光,心中不寒而慄。他直起身子,開始解我上衣布扣,我恐懼極了,拚命掙扎,但上身被五花大綁,他又坐在我肚子上,上身根本動彈不得,只有兩隻腳亂彈,把鞋子都瞪掉了,很快他將上衣內外布扣全解開,露出裡面小衣。他用力一扯,將小衣扯掉,我絕望地大叫,號淘大哭。他根本不理我,雙手在我胸部又是捏,又是揉,並用嘴含著乳頭,又扯又吸吮,他刺激了這特別敏感位置,我同被電擊一樣,全身抽搐和顫抖,叫都叫不出,只是一口接一口喘著氣,由於頸部還勒著麻繩,出氣受阻,人幾乎憋昏了。他可能也累了,從我身上下來,坐在床沿上,又點了一根煙,得意的獰笑著,盯著我幾乎赤裸上身看。我仰臥在床上,也緩過一口氣,心想,得趕快想法脫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現在被他綁得結結實實,有什麼辦法。我用力將上身支起來,坐在床上,背靠著疊放在床頭被子,面朝房門。我抬頭往前望,房門虛掩著,露出二寸寬門縫,從門縫望外看,大門大大開著,外面還未黑。宋色子抽完一枝煙,將身子挪到我面前,用於托起我的下巴,嘿嘿笑著說:

「小美人。真想不到天目坑這山溝裡還有你這等佳人,我們豔福不淺啦。」

我擺了擺頭,想擺脫他那隻臭手。結果不但擺脫不了,他還擰了一下我的臉,我又痛又恥辱。義正詞嚴地對他說:

「宋老師。你是有文化的人。你這樣做是犯罪的,快放了我。」

「放了你?嘿!嘿!放了你,你是什麼人?你是階級異己分子,專政對象;我是什麼人?革命的造反派,根正苗紅的貪下中農。你還是乖一點,這樣我會溫柔些,你少吃點苦頭。在天目坑,沒人會幫你這個下放改造外來戶。」

他邊說邊用手解我的束在腰上裙帶,我真急了,雙腳往回縮,不讓他解。他一手壓住我的腿,用另一手解開裙帶,然後他站起來,雙手抓住長裙下襬,用力一扯,將我的長裙脫掉,把我也帶倒在床上。我上身仰臥在床上,我本能地又將僅穿絲襪的腿縮回。他扔掉手中裙子,又撲上來,我用雙腳往他身上一蹬,他撲通一聲被我蹬得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他在地上哈哈大笑說:

「有味,真有味。大城市裡的女演員就是不同,比山裡那些小知識分子有趣多了。」

我抓緊時間挺身坐起來,再收回雙腿。他站了起來,又往我身邊逼來。我看兩道門都未關,急中生智,身子往門外傾。突然大聲喊:

「小香不要進來,危險,快跑!趕快去村裡喊人,快跑!」

宋色子背對著門,猛聽我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門外跑。出了大門,緊張地東張西望。我乘機跳下床,晃悠了幾下才站穩,衝到房門邊,用肩頂著門邊,「碰」的一聲將門關上。我房門裝的是彈子自動鎖,門關上自動鎖上。我急忙往下蹲,用吊在背後手順門板往下滑,摸到插梢,將門扣死,再站起來。用身子頂著門。宋色子發現上當了,在外憤怒地大聲吼叫,把門撞得「通通」響,天花扳震得直落灰,我咬著呀堅持著,這門很結實,我不怕。

宋色子鬧了半個多小時,外面什麼動靜也設有了。我的神經仍松不下來,但人再也站不住了。我踉蹌蹌挪到床邊坐在床沿上,人也鬆弛下來。整個上身都痛,手腕尤為痛同刀割一樣。正當我痛苦不堪時,聽見有人在喊四姨太。我仔細聽是在教室那邊小香在喊,我怕宋色子沒走,仍不敢開門。只在房裡高叫:

「小香,小香。我在這兒,在房間裡。快快到這裡來!」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小香邊走邊咕叨說:

「這個四姨太,也不去吃飯,躲在房間幹什麼,還要人喊。」

「咚,咚,咚」小香邊敲門邊喊:「四姨太。吃飯啦!」

我仍不放心,隔著門問「那個姓宋的走了嗎?」

「沒看見,學校沒有人。」

我用反綁的手摸到開關扭,開了鎖。小香看到我的樣子,吃驚地嘴都合不上。我一下倒在她身上,號淘大哭。我太高興了,今天總算逃邊一劫。

我脖子上,胳膊,手腕上都是勒痕,特別是手腕都破了。雙手發麻,幾天都沒恢復過來。學校我幾天都未去,宋色子的事很快在天目坑傳開了,所有的生產隊長都來看我。石蠻子當時氣得爆跳如雷。我心想,反正這老師是不能當了,這姓宋的人我惹不起,何況宋紅苗的父親還是公社書記。沒想到五天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哭哭啼啼來到小香家,一下跪在我面前。我怎麼也拉不起來,徐嬸和小香同沒看見一樣,干自已家務活。那女人抱著我的腿哀號著,邊哭邊說:

「大慈大悲的四姨太。你可憐可憐我一家人吧!救救我丈夫,救救他吧!」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問徐嬸說:

「徐嬸。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呀,她求我幹什麼呀?」

徐嬸冷冷地說:「惡習難改,自作自受。她是宋躍祖的老婆。」

我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細問宋色子老婆,才知道宋色子為我的事,這次觸犯眾怒了。待別是宋色子所在二隊,我落戶四隊,我去過的十隊,十二隊,十三隊堅決要把宋色子同打游擊時叛徒一樣處理,沉溏處死,所有隊都擁護。大隊革委會說這是群眾專政,他們也管不了。宋色子老婆哭哭啼啼告訴我,宋色子剛回來,又在學校裡,對天目坑好多事情都不知情。他若知道四姨太在群眾中影響,給一百個膽也不敢。

我聽了也嚇死了。宋色子是可惡,也不犯死罪呀!這事不能這樣處理,以後我怎麼與宋姓人相處,假使招下放知青到工廠,還要宋書記點頭呢。我忙表示我去說情。宋色子老婆千恩萬謝地爬起來,領我出去了。徐嬸嘆口氣說:

「四姨太心太善,以後能修成正果的。」

到了處理宋色子現場,那種威嚴氣氛把我也嚇倒了,與揪鬥我時氣氛是兩擋事。在溏邊一決空地中,一塊長白布懸掛在兩棵山柳之間,上面用木炭寫《群眾專政萬歲》,從十三個隊來的一百多名專政隊員,全都露出一支胳膊,槓著專政棒,威風凜凜圍成半圈,圍在溏邊。面對溏一排坐著十三個生產隊長,二隊隊長坐正中,兩個專政隊員架著五花大綁嚇癱了的宋色子站在隊長面前。我到時,二隊宋隊長正在申斥宋色子。看到宋色子老婆領我來了,只放我進來,攔住了宋色子老婆。我進去後,跪在隊長門面前。表情肅穆的隊長們見我跪倒,都站起來。蠻子隊長把我拉起來說:

「四姨太。別這樣,有什麼話當面說,我們會為你做主。」

我站起來,先指著宋色子,申斥了這個禽獸不如的色狼,狂為人師表。然後話鋒一轉,告訴大家,為我而處死宋色子,會害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背上痛苦包負。他罪不致死,天目坑有文化人很少,要讓他改過自新,為天目坑人謀福利。在我誠心誠意請求下,隊長們放過了宋色子,轉交大隊革委會處理。最後大隊將他調離學校,暫回生產隊勞動改造,確有悔改,再回教師崗位。並將處理意見上報到中心小學革委會,當然隻字沒提到我,只講生活作風問題。我仍在學校教書,小香到學校負責兼教書,生產隊會記名義上仍是她,實際上徐嬸管帳。自從宋色子事件發生後,天目坑再也沒人敢打我的主意,我又搬回學校,老住在別人家裡不自由。小香到學校後,學習時間多,進步很快。

第二十六章 最後的演出

正月初五,宣傳隊在河口鎮如期演出。這曲戲經過這次精雕細刻,又有專業的導演指導,正規的舞美後勤配合,果然效果非同凡響,代表們觀看後讚不絕口。在這天天唱樣板戲的文藝界嚴冬日子裡,我們的戲好似嚴冬裡吹來們一絲清新的春風,當然受到大家歡迎。演出結束後,很多外地代表爭向邀清我們去演出。縣裡考慮到目前主流是革命樣板戲,在沒有上級領導批示情況下,還不能到外地演出,所以惋拒了外縣要求。宋書記可大出風頭了,縣裡領導對他非常滿意,正好烏溪公社書記調到縣裡,河口鎮會議結束時,就定下由宋暫時代理書記,這個他夢寐以求的位子,已是近在眼前。可我也有重大收茯。縣文化館在為《文化革命群眾文藝交流現場會》拍照片時,給我們這曲戲拍了部分劇照。這是我在天目坑這段人生旅程中,留下唯一次影像資料。其中一張是演出卸妝後全體演員與導演及舞美人員分別合影,另一張是導演與我單獨合影,這二張是最珍貴的,那是我在天目坑日常生活時的女性的妝扮僅有影像資抖。還有劇照,他們後來只給我三張,一張是演出前化妝好全體演職員合影,一張是第七場我鎖著腳鐐在游擊隊營地鬥智那場戲的劇照,最後一張最出格,是最後一場戲中途,我被五花大綁,背插高高亡魂牌,拖著腳鐐,剛被宋春花和石秀兒扮演的游擊隊員從前場推到後台,她倆又返回舞台,我正在找導演鬆綁時,被攝影師抓拍的一張。我當時就有點不高興,這張太丟人現眼了,攝影師解釋,馬上演完後,領導和全體演員合影,由於我演反面人物,所以不參加,在試機子時給我抓拍一張。我後來追著攝影師,一再要求他把我這張照片不要展出公開,後來他連底片都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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