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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同级生:暗恋的校花女神是我亲爹的情人】一、我把你当兄弟 你却想X我妈?,2

小说: 2025-09-12 10:04 5hhhhh 9110 ℃

  「来了。」周屿收拾好书,跟在王铎身后。

  食堂里人声鼎沸,充满了食物的混合气味和年轻荷尔蒙的喧嚣。王铎端着两个餐盘,上面堆得像小山一样,一屁股在周屿对面坐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妈的,饿死我了。」他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红烧肉,油光锃亮。

  周屿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听着王铎例行的抱怨,从食堂的菜越来越难吃,到昨晚打的游戏又遇到了几个坑货队友。这些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经习惯了。

  「哎,对了,跟你说个劲爆的!」王铎突然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种猥琐又兴奋的表情,活像个偷看了邻居大妈洗澡的小学生,「你猜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看见谁了?」

  周屿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谁啊?」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许栀!就那个校花!」王铎说得眉飞色舞,「我亲眼看见的,一辆黑色的奔驰S 级,最新款的,直接停在校门口,她从后座下来的!操,那车牌号,好像还是个连号!」

  周屿的咀嚼动作停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那司机还下来给她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啧啧啧,」王铎摇着头,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我就说嘛,这年头,长得漂亮的妞,有几个是干净的?肯定是被哪个有钱的老头给包了!」

  周屿想反驳,想说不是那样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他甚至连替许栀辩解一句的立场都没有。

  何况客观来讲,许栀就是被周伯彦给包养了。

  「你看她平时在学校里那副高冷的样子,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冰山美人呢。搞了半天,是在外面被老头干得腿都合不拢,没力气搭理我们这些穷逼学生呗。」王铎越说越起劲,嘴角的油渍都跟着他的表情一起飞舞。

  「别瞎说。」周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瞎说?」王铎瞪大了眼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老周,你就是太天真。女人这种生物,我比你懂。她们的批,就是通往上流社会的VIP 门票。你别看许栀那小腰细的,那腿长的,在床上指不定多骚呢。你想想,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挺着个啤酒肚,压在她身上……」

  「够了!」周屿猛地一拍桌子,餐盘里的汤都溅了出来。

  食堂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周围几桌的人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王铎被他吼得愣住了,嘴里还叼着半块排骨。他愣了两秒,然后把排骨吐回盘子里,擦了擦嘴:「我操,你他妈吃错药了?这么大反应干嘛?怎么,你也喜欢她啊?得了吧,就你这样,跟人说句话都脸红,还想追校花?别做梦了。人家宁可在宝马里哭,也不会在你的自行车后座上笑。」

  周屿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耻。他知道王铎说的是事实。在别人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懦弱、不起眼、不善言辞的废物。

  就算是富二代又怎样,暗恋了那么久的女神也不敢开口,到头来居然被自己的亲爹捷足先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低下头,声音弱了下去。

  「那你什么意思?」王铎不依不饶,「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屌丝,把女神供起来。女神也是要拉屎放屁的,也是要被男人操的。只不过操她们的不是我们,是那些有钱的老逼登。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早点认清现实比什么都强。」

  王铎说完,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缓和了一下语气:「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晦气。对了,你小子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宿舍查寝,你人呢?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从宿舍搬出去了?」

  话题终于转开了,周屿松了口气,但新的难题又来了。

  「啊……嗯,」他含糊地应着,「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租房子?」王铎的眼睛又亮了,那种精明市侩的光芒一闪而过,「可以啊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我就说你不对劲,平时穿的用的虽然看着普通,但仔细看都是牌子货。你家是不是特有钱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富二代来体验生活了?」

  「没有,就……普通家庭。」周屿心虚地撒着谎。

  「普通家庭能在外面租房?别逗了。」王铎一脸不信,「在哪儿租的啊?房子大不大?改天带兄弟我去开开眼呗?」

  周屿的大脑一片空白。带王铎回家?开什么玩笑!让他看到许栀?那不就等于在他面前直播他爹包养了他暗恋的女神?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他想当场去世。

  「不……不太方便。」他结结巴巴地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王铎的脸拉了下来,「怎么,怕我把你家金条偷了?周屿,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当你是兄弟,你还防着我。不就是去你家玩玩游戏吗?至于吗?」

  看着王铎那张写满了「你不答应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的脸,周屿的心沉了下去。他没什么朋友,王铎是他唯一的「兄弟」。尽管这个兄弟满嘴脏话,思想猥琐,但至少,他会在食堂里帮他多打一份饭,会在他被小组作业排挤的时候拉他一把。周屿害怕孤独,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他从小到大体验得太多了。他不想因为这点事,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苍白地辩解着,「就是……我刚搬过去,还没收拾好。」

  「没收拾好怕什么,我帮你一起收拾啊!」王铎热情得过分,一把搂住周屿的肩膀,把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就这么说定了啊!这周末,周六!我去你家暖房!你把地址发我!」

  周屿被他推着搡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回别墅的路上,周屿的心情比窗外的晚高峰还要堵。那辆舒适的埃尔法,此刻像一个移动的囚笼。他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感觉自己和这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该怎么办?直接跟王铎说实话?」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家,因为我暗恋的女神现在是我小妈,我们住在一起」?王铎大概会笑到明年,然后把这件事当成年度最佳笑话,讲给所有他认识的人听。

  撒个谎,说家里有事?以王铎的性格,他绝对会刨根问底,直到问出个所以然来。

  周屿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回到别墅,他推开门,屋里亮着温暖的灯光。许栀正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堆看起来就很复杂的文件。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长发用一根发簪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回来了?」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问一个早就认识的家人。

  「嗯。」周屿换好鞋,站在玄关,像个犯了错等待审判的孩子。

  许栀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不安,她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有事?」

  周屿捏紧了书包的背带,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他磨蹭着走到客厅,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站定。

  「那个……许栀……」他开口,声音干涩。

  「嗯?」许,栀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他身上,带着一丝询问。

  「我……我有个朋友,」周屿的语速很慢,像在背一篇没背熟的课文,「他……他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他……他想来我们家……玩。」

  他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看许栀的眼睛。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嘲笑的准备。他觉得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愚蠢又冒失。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周屿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上。

  他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许栀不会回答了。

  「你那个朋友,」许栀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就是今天中午在食堂,跟你说我被老头包养的那个?」

  周屿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她怎么会知道?她当时也在食堂?她听到了?

  许栀看着他那副魂都吓飞了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学校食堂就那么大,声音也用不着多大,想听不见都难。」她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你那个朋友,嗓门挺大的。」

  周屿的脸瞬间从白变成了红,又从红变成了白。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卑微的心思和狼狈的处境,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他连王铎说的那些污言秽语都听到了,那她……

  「我……」他想道歉,想解释,但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行啊。」

  就在周屿恨不得当场蒸发的时候,许栀却说出了两个让他难以置信的字。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栀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站起身来。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说,可以。」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清晰而平静,「让他来吧。什么时候?」

  周屿的大脑彻底宕机了。他完全无法理解许栀的脑回路。她明明听到了王多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为什么还会同意?她不怕尴尬吗?她不怕王铎来了之后,发现这里的秘密吗?

  「为……为什么?」他傻傻地问。

  许栀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波澜。

  「因为,」她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掉的卫衣领子,她的指尖冰凉,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皮肤,让周屿浑身一颤,「你总得学会怎么处理这种麻烦事,不是吗?一直躲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顿了顿,收回手,抱着胳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而且,我也挺好奇的。」她慢悠悠地说,「想看看你这个『唯一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屿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身走回地毯边,重新坐下,戴上眼镜,打开电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小插曲。

  他突然明白了。

  许栀根本不在乎。她不在乎王铎怎么想,不在乎他会说什么。在她眼里,王铎可能就跟一只路边乱叫的狗差不多,叫就叫了,无所谓。她同意,或许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在给他一个「学习的机会」,又或许,只是她漫长而无聊的「工作」生活里,一点小小的调剂。

  而他,这个懦弱的、可悲的周屿,连同他那个同样可悲的朋友,在她眼里连麻烦都算不上。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再次包裹了他。但他心里,却又悄然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不用再纠结了。

  「那……就这个周六,可以吗?」他小声问。

  「可以。」许栀头也没抬,「晚饭我来准备。你让他带瓶可乐就行。」

  周六来的那天,天气好得有点不真实,阳光灿烂得像个假布景。周屿一早就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怎么睡着。他像个即将上考场的学生,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会儿觉得地擦得不够亮,一会儿又觉得沙发上的抱枕摆得太随意。

  他知道这很可笑。这房子又不是他的,他也不是主人。他只是个被临时寄养在这里的、多余的家庭成员。但他控制不住。王铎的到来,像一场即将上演的、他无法导演也无法出演的灾难片,而他,是那个唯一知道剧情却无能为力的场务。

  十点整,门铃准时响起,声音清脆,穿透力极强,像一声发令枪。

  周屿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王铎穿着他最好的一件行头——一件印着「人间失格」四个大字的黑色T 恤,下面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双限量版的乔丹球鞋,鞋子擦得锃亮,跟他油光发亮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手里拎着一瓶两升装的可乐,像是来参加什么神圣的仪式。

  「我操……」

  当王铎的目光越过周屿,看到他身后的客厅时,他嘴里那句准备好的「你小子可以啊」直接变成了这两个字。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是你租的房子?」他跨进门,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小心翼翼地踩在那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仿佛怕一脚踩碎了周屿家的万贯家财。

  「嗯。」周屿含糊地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租的?你他妈糊弄鬼呢!这得是买的吧?云顶水岸!我靠,我坐出租车过来的时候,司机说这地方一平米能换他一辆车!」王铎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产生了回响,他一边说,一边伸出胖乎乎的手,想去摸一下那个造型奇特的落地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大概是怕留下指纹。

  「这沙发……真皮的吧?这电视……得有一百三十寸吧?我操,你家这厕所都比我们宿舍大!」他绕着客厅转了一圈,嘴里不停地发出各种惊叹词,像个刚进城的土拨鼠。

  周屿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他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王铎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这让他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就好像在说:看吧,你平时不是挺牛逼的吗?现在傻眼了吧?

  但这种满足感很快就被更强烈的焦虑所取代。许栀还没下来。

  「你小子……可以啊。」王铎终于转完了,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他把那瓶可乐「咚」的一声放在昂贵的玻璃茶几上,然后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和谄媚的目光看着周屿,「深藏不露啊,周哥。以后我王铎就跟你混了。」

  周屿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周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王铎也听到了,他好奇地抬起头,朝楼梯口望去。

  许栀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穿得很随意,一件白色的宽松T 恤,一条棉质家居裤。长发松松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未施粉黛,干净得像一朵沾着晨露的百合花。

  她一步步走下来,光线从她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她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瞬间,她不像个凡人,更像是某个游戏CG里缓缓降临的女神,真实得不真实。

  王铎的嘴巴再次张开了,这次张得更大。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混杂着震惊、痴迷和难以置信的复杂混合体。他手里的可乐瓶差点滑掉。

  他认识这张脸。全校的男生都认识这张脸。

  这是许栀。

  是那个被他意淫过无数次、被他用最污秽的语言揣测过的校花。

  她怎么会在这里?穿着居家服,从周屿家的楼上走下来?

  王铎的大脑显然处理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他像个被病毒入侵了的电脑,彻底卡住了。他看看许栀,又看看周屿,眼神里充满了问号。

  周屿紧张得手心冒汗。他觉得空气都凝固了。他已经准备好迎接王铎的质问,或者更糟的,那种恍然大悟后猥琐的笑容。

  然而,打破沉默的,是许栀。

  她走到客厅,目光平静地扫过石化了的王铎,最后落在他放在茶几上的那瓶可乐上。

  「谢谢你的可乐。」她说,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然后,她转向周屿:「不介绍一下吗?」

  周屿这才如梦初醒,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我朋友,王铎。王铎,这是……这是许栀。」

  「许……许学姐好。」王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大得差点把茶几撞翻。他那张平时总是挂着嚣张表情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后只能在自己的裤子上使劲擦了擦。

  周屿看着王铎这副样子,心里那种扭曲的快感又冒了出来。他从没见过王铎这么怂。那个在食堂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把所有女人都贬得一文不值的王铎,此刻在许栀面前,像个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训话的小学生。

  许栀没有理会王铎的问好,她拉开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姿态优雅。她双腿交叠,看着局促不安的王铎,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王铎,是吧?」她开口了,「我听周屿说,你是他在学校唯一的朋友。」

  「啊……是……是……」王铎点头如捣蒜。

  「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许栀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就像一个掌控全场的女王,在宣布游戏规则,「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王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地摇了摇头,表情滑稽。

  许栀没理会他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很简单。就像你在食堂里猜测的那样,我被周屿的父亲包养了。」

  这句话,她的语气很平静。

  但这句话在王铎和周屿的耳朵里,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爆炸。

  周屿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想到许栀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白。

  王铎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食堂里那些污言秽语,此刻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自己的脸上。

  「周屿是他儿子,我是他包养的女人。我们现在住在一起,算是室友。」许栀继续说,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析着王铎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为了方便,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事实就是这样。」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王铎。

  「现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在学校,我们依旧是陌生人。如果你做不到,或者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么……」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狠话都更有分量。

  王铎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对着许栀,深深地鞠了一躬,九十度,标准得像在拜神。

  「对不起!许学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嘴贱!我在食堂里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我该死!我……」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就差当场给自己两个耳光了。

  周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既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堪,仿佛自己的家事被当众展览;又感到一种变态的、隐秘的快感。王铎,这个自大狂,在自己梦中的女神面前,屁都不是…

  「道歉就不必了。」许栀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我不想给周屿添麻烦。」

  她把「周屿」两个字说得很轻,但却像一把锤子,敲在了周屿的心上。她是在……保护他吗?

  「所以,你能做到吗?」许栀问。

  「能!绝对能!我发誓!我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就让我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玩游戏一辈子抽不到SSR !」王铎举起三根手指,赌咒发誓。

  许栀看着他那副滑稽的样子,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好了,坐吧。」她指了指沙发,「别站着了,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今天你是客人。想玩什么?PS5 在那边,游戏自己挑。」

  王铎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重新坐回沙发上,但只敢坐个边,腰杆挺得笔直,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瘫在里面。

  这场风波,就这么被许栀用一种近乎碾压的方式,轻松化解了。

  接下来的时间,进入了一种诡异而和谐的氛围。

  王铎打开了PS5 ,但心思显然不在游戏上。他选了一个赛车游戏,笨手笨脚地玩着,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许栀那边瞟。

  周屿坐在另一边,假装在看手机,实际上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个多余的观众。这个空间,明明是他的「家」,但他却感觉自己是那个最不自在的人。

  「你这漂移不行啊。」许栀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电视机前,正抱着胳膊看王铎玩游戏。

  「啊?是……是吗?我不太会玩这个。」王铎紧张地手心冒汗。

  「给我试试。」许栀说。

  王铎连忙把手柄递了过去,像献上贡品的信徒。

  周屿惊讶地看着许栀接过手柄,熟练地操作起来。他从不知道她还会玩游戏。

  屏幕上,那辆跑车在许栀的手里仿佛活了过来,每一次过弯都流畅得像艺术品,每一次加速都卡在最完美的时机。王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里不停地发出「卧槽」、「牛逼」的惊叹。

  「你……你以前玩过?」一局结束,许栀毫无悬念地破了记录,王铎结结巴巴地问。

  「以前无聊的时候玩过一阵子。」许栀把手柄还给他,说得轻描淡写,「这个游戏的物理引擎做得不错,但AI有点蠢。」

  周屿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发现,王铎和许栀之间,竟然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话场。王铎这个平时满嘴黄色废料的死肥宅,在许栀面前,竟然开始聊起了游戏引擎、硬件配置这些他自以为很懂的东西。他努力地想表现自己,想引起许栀的注意,那副样子,既可笑,又可悲。

  而许栀,总能轻描淡写地接上他的话,甚至用更专业的知识,不动声色地碾压他。她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从游戏到金融,从最新的科技新闻到某个冷门的电影导演。

  「对了,许学姐,」王铎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也炒股啊?我听我们金融系的同学说,你上学期选修了高级投资学,成绩还是第一。」

  「随便玩玩而已。」许栀说。

  「牛逼啊!我最近也想入市,但啥也不懂。你觉得现在买白酒股怎么样?」王" 铎一脸崇拜地问。

  「消费降级的大趋势下,高端白酒的社交属性会减弱,你觉得呢?」许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王铎愣住了,显然没听懂。

  周屿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他们聊的东西,他一个也插不上嘴。他感觉自己和王铎的角色好像对调了,他才是那个应该坐在旁边玩泥巴的小孩。王铎,这个他曾经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朋友」,此刻却在另一个维度上,和他暗恋的女神谈笑风生。

  这种感觉很糟糕。

  就好像你养的一条狗,突然有一天,不仅学会了说人话,还跟你女神聊起了哲学,而你,只会对它喊「坐下」和「握手」。

  午饭是许栀叫的外卖,一家很高档的私房菜。吃饭的时候,王铎殷勤得像个店小二,主动摆好碗筷,给许栀倒上可乐,还不停地讲着一些自以为有趣的笑话,试图活跃气氛。

  周屿默默地吃着饭,他注意到,王铎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偷偷地在许栀身上打转。那眼神,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淫邪,而是多了一种更复杂的东西——混合着敬畏、好奇和一种被压抑着的、更深沉的欲望。

  他在观察她。观察她吃饭的动作,观察她杏色的眼眸,观察她用纸巾擦嘴时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腕。

  一股淡淡的、类似被侵犯领地的感觉,在周屿心里悄然升起。

  王铎是他的朋友,许栀是他名义上的「小妈」。现在,他的朋友,正当着他的面,觊觎着他的「小妈」。这关系乱得像一团打了死结的毛线。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少爷」,却只能像个隐形人一样坐在这里,看着这一切发生。

  下午,他们又玩了一会儿游戏。与其说是「他们」,不如说是王铎在看许栀玩。周屿全程没有碰过手柄。他感觉那个昂贵的沙发上,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把他和另外两个人隔开了。他们在那边,是一个世界;他在这边,是另一个世界。

  到了傍晚,天色渐暗。许栀看了一眼手机,站起身。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自己玩吧。」她说着,就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她一走,客厅里那股紧绷又奇妙的氛围瞬间消失了。

  空气重新变得自由,但也变得尴尬。

  王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又变回了那个周屿熟悉的、不修边幅的死肥宅。

  周屿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操,」王铎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老周,你牛逼。」

  「……」周屿没说话。

  「我是说真的,」王铎转过头,看着周屿,眼神里是一种周屿从未见过的郑重,「你爸,真他妈是个人才。」

  这句话,他说得真心实意,充满了敬佩。

  「能把许栀这样的女人搞到手,还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啧啧,这手段,这格局,一般人学不来。」

  周屿的心猛地一抽。他听出了王铎话里的意思。王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件事,甚至开始站在一个「强者」的角度,去欣赏周伯彦的「战利品」。许栀在他眼里,不再是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可怜的女神,而是一个强者才能拥有的、极品的收藏。

  「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屿忍不住辩解了一句,声音很小。

  「我知道,」王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通透,「她当然不是我想的那样。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万倍。冷静,聪明,有手段,还他妈漂亮得不像话。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坐起身,凑近周屿,压低了声音,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猥琐的笑容。

  「老周,说真的,你住在这儿……每天看着她晃来晃去的……你就没点想法?」

  周屿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王铎看着他的反应,笑得更开心了:「别装了,都是男人,我懂。这他妈谁能忍得住啊?这不就是那种……小说里的剧情吗?父子丼啊,兄弟!」

  他拍了拍周屿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周屿一个趔趄。

  周屿感觉一阵恶心。他想推开王铎,想让他滚出去。但王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头脑发热。

  「不过话说回来,」王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爸常年不在家,就留你们俩……这不等于把一块五花肉,放在一只饿狼嘴边吗?虽然你这只狼……看着是吃素的。」

  王铎那句话像一句轻飘飘的判词,宣判了周屿在男性世界里的地位。他不是猎人,甚至连狼都算不上,顶多是只食草动物,一只兔子,无害,也无能。

  周屿的喉咙发干,他想反驳,想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吃素的,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王铎说的是事实。他看着许栀,心里确实有想法,但那些想法,都卑微得像尘埃,不敢见光。

  「怎么样?兄弟,」王铎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猥琐,像个在路边兜售盗版光碟的小贩,「想不想干她一炮?」

  这个「干」字,他说得又响又脆,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粗鄙。

  周屿猛地站起身,离王铎远了一点。

  「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王铎笑了,身体往沙发里陷得更深,双腿翘在昂贵的茶几上,那双大拖鞋在玻璃上留下两道灰印,「我这是在点醒你,我的好兄弟。你看看,这么大个房子,就你们俩。你爹,那个传说中的大富豪,半年都不回来。半年啊!三百六十五天的一半!许栀这么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也是个活人吧?她不需要男人?她没有性欲?我不信。」

  「她不是那种女人。」周屿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嗨哟,又来了,」王铎不屑地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但没点着,只是叼着,「哪种女人?不都是批上长毛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装清高罢了。你信不信,她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比谁都想要。她能陪你那个能当她爹的老头子睡,就不能陪你睡?你比你爹年轻,比你爹帅,活儿肯定也比你爹好吧?再说了,以后这家里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她现在巴结你,给你操一下,以后你还能亏待她?」

  王铎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化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两性关系导师,在给一个不开窍的笨蛋学生传道受业。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粘稠,叼着烟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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