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選擇自我

「你覺得害怕嗎？」憲誠的聲音冷酷低沈，有如地底傳來的喪鐘一般。

毓晨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毓晨不想再閃躲，直截了當地說：「沒錯，我很害怕。」

「你既然覺得害怕，為什麼又要跟我作對？」

「我並不想和學長作對，我這麼做，只是想掌握自己的人生。」

「是嗎」，憲誠的聲音聽起突然不那麼可怕了：「那你要怎麼掌握自己的人生呢？」

憲誠突來的大哉問讓毓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回想起自己短短十多年的生命，還真是從未完全自主過，只是像傀儡般任人擺佈蹂躪。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擺佈。」

「只是你現在不就正在讓秉逸擺佈嗎？」

「學長的話沒錯，但你不也是想擺佈我嗎？」

「讓我擺佈難道比讓秉逸擺佈還差嗎？」

「雖然被擺佈，我也希望有選擇讓誰擺佈的權力。」

「哈哈哈，我就是喜歡這樣聰明的毓晨學弟。」

毓晨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話是稱讚，反倒像是猛獸在處死獵物前所發出的假意鳴叫。

憲誠又說：「你不但聰明，還是個很勇敢的男孩。」

憲誠正面的讚美讓毓晨滿懷疑惑，心想他不知道暗中還有什麼盤算。

「學長，我真的沒你說的那麼好，我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生罷了。」

「沒錯，你很普通，也因著這樣的平凡，才讓大家都對你深深著迷。」

「學長你既然對我著迷，就不應該用強制的手段來逼迫我。」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做的太過火。」憲誠似乎被毓晨的言語說動了

毓晨在心裡拚命點頭，卻不敢說出口。

「所以你真的不考慮我，而要與秉逸同生共死？」

憲誠又一次測試毓晨的底線。

「是！」毓晨的回答十分堅決。

「哈哈哈」，憲誠縱聲大笑起來，久久不停。

「學長……。」

「看樣子我又失敗了。當初我對劉虓低聲下氣，求他接受我，結果徹底失敗了，現在改用強迫的方式對你，還是失敗了。」

「學長不要這樣啊…你人很棒，家世也很好，一定可以找到適合你的對象。」

「哈哈哈，學弟你怎麼把那天在竹林別館時所說的話，又說了一次呢？」

「我……。」毓晨說不出話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憲誠。

俗話說的沒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現在的憲誠，又從可怕的惡魔變回原本像天使一般溫柔的學長了。

「好吧，這樣的話，就祝你幸福囉～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不過如果你以後在學校裡看到我，不要裝做不認識，要跟我打招呼喔。」

毓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憲誠就這樣輕易放棄他的計謀？）

毓晨一時之間沉默無語，電話那頭的憲誠聽不到毓晨的答覆，又問道：「毓晨學弟，你怎麼不說話呢？」

「沒啦」，毓晨連忙說：「只是聽到學長這麼說，心裡覺得很感動，非常謝謝學長可以體諒我。」

這就是毓晨的個性，就算憲誠侵犯他的自由與身體，只要改變態度，對他說幾句真心話，毓晨一下子就放下怨恨了。毓晨也覺得自己是個差勁的濫好人，但是要他去仇視已向他道歉的人，卻又狠不下心來，或許就是這樣的性格，毓晨才常常被人欺負吧。

「嗯，祝你跟秉逸永遠幸福快樂，我發誓再也不會介入你們的關係了。」

「謝謝學長。」

「那就這樣吧，再見了。」

「再見。」

掛掉電話，毓晨開心地跳了起來，他打開房門，衝出屋外，往管家麵攤直奔而去。

天方轉暗，此際正是晚餐時刻，秉逸和阿婆都在攤前忙碌著。

毓晨衝到攤前，秉逸忙著煮豬肝麵，探頭看了一眼攤前氣喘吁吁的人，發現是毓晨，便問道：「你怎麼啦？怎麼急急忙忙跑來這裡？」

「有…有事要…要跟你說啦！」毓晨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起話來結結巴巴。

「你慢慢講，別急。」

「在這裡沒辦法講啦！」

毓晨跑到攤子旁，硬拉起正在煮麵的秉逸的手往屋內走。

「麵還沒煮好啦！」

毓晨對在一旁洗碗的秉逸阿婆說：「阿婆，您可以幫秉逸先弄吧。」

大病初癒的阿婆笑著說好。

毓晨拉起秉逸，直往房子後頭走，看看離外頭燈光已遠，翻身一個熊抱就投入秉逸懷中。

「到底怎麼了？我滿身油煙味耶。」

「憲誠學長說不會介入我們的關係了！」

秉逸還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一點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嗎？聽到這個消息你不開心嗎？」

「不…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這…我也不知道，但我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他吧。」

「也是沒錯，不相信他也沒別的選擇。」

「這樣你開心了嗎？」

「嗯。」

「那可以親我一下嗎？讓我知道你最愛我。」

秉逸終於露出微笑，輕輕吻了毓晨的額頭一下。

毓晨搖了搖頭，說：「這樣怎麼夠呢？」

毓晨嘟起了嘴，要秉逸親他。

「不行啦，我還要顧攤子呢。」

「你不親我，那我要親你了！」

毓晨突然蹲下身子，把秉逸的運動短褲連同內褲都脫了下來。

脫了褲子毓晨才知道，小秉逸勃起了。

毓晨握起小秉逸，說：「你都硬了還說不要。」

「硬了還是得忍耐啊，我要工作。」

毓晨湊近小秉逸，一股臭屌味摻雜油煙味撲鼻而來。但開心的毓晨並不覺得它臭，一張口就將小秉逸含入口中，品嚐起來。

「哎呀，不行啦，如果被阿婆進來看到怎麼辦？」秉逸難得說話如此扭捏。

「這裡那麼暗，她看不到啦。」

毓晨說完，又把小秉逸放入口中。

「唔唔唔，太刺激了啦～」

毓晨不搭理秉逸，只想用嘴巴好好報答秉逸的信任還有對毓晨的愛。

又含了一會兒，外頭傳來阿婆的聲音：「秉逸啊～人客當多，緊出來趁手啊。」

「喔，好啦～」

秉逸推了一下毓晨的頭，說：「真的不行了，我得出去啦。」

毓晨扶著秉逸的大腿，往他的方向拉：「你不射給我，就不讓你出去。」

「哎呀，你今天怎麼這麼淫蕩。」

「我口很渴，想喝你的東西。」

毓晨快速吞吐著小秉逸，小秉逸也越來越硬。

「秉逸啊～」阿婆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好啦～馬上出去。」

秉逸抓著毓晨的頭，自己動了起來。

「嗚嗚嗚，嘴巴被秉逸寶貝幹，好爽。」

「幹死你這個小賤貨～」

幹了兩分鐘，小秉逸脹得更大了。

「啊！我要了！」

秉逸射了，射得毓晨的口中全是精液，多到從毓晨的嘴角邊流了出來。

「秉逸寶貝，你射好多，好好喝。」

秉逸摸了摸毓晨的頭髮，說：「你這淫蕩的傢伙。好啦，我出去幫忙了。」

秉逸拉起褲子，還沒穿好就往外面跑去。

「記得要把褲子穿好，不然小秉逸會讓客人看光。」

「好啦～」

「我在你家等你喔。」

「幹嘛等我？」

「等你收完店再來幹我！」

「變態呢～」

「你不喜歡嗎？」

走到門口的秉逸回頭看著毓晨，燈光照著他的臉龐，難得的俊美笑顏，讓毓晨看得幾乎快要融化。

（秉逸其實也很帥啊。）

「喜歡、喜歡！晚上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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