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宿舍的燈光早就熄滅，走廊靜得連隔壁房間翻身的床板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狼牙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神盯著天花板，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著床尾。

　　「……好無聊。」他小聲嘀咕。這種時候，不做點什麼總覺得浪費了自己的夜行時間。腦中忽然閃過前幾天在社團聽到的液態技巧——「分段液化練習」。

　　他翻身坐起，把自己的衣服褲子都脫了，放到一旁，耳尖在昏暗燈光下微微晃動，嘴角勾起一個興奮又有點壞笑的弧度。

　　「嗯……不如試試，把上半身跟下半身分開看看？」

　　狼牙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感受體內液態因子的流動。那種感覺，就像皮膚下的肌肉和骨頭慢慢變軟、融化，化為溫熱又帶著黏性的半透明膠質，從腰部開始，一圈圈地向外擴散。

　　腰際傳來微妙的「咕嚕」感，像氣泡在水裡炸開，又像果凍被湯匙劃過的彈性震動。他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腰部的輪廓逐漸失焦，原本結實的線條化成波紋狀的半透明灰膠，隨呼吸輕輕晃動。

　　耳朵像是被微風吹拂般抖了兩下，尾巴也跟著甩了甩，似乎在本能地為「斷開」做好最後的調整。

　　「好——差不多……」狼牙雙手往地上一撐，控制著上半身的重心——

　　啵。

　　一聲幾乎聽不見的脫離聲響，上半身就這麼滑了下來。

　　那種感覺很奇妙：並沒有痛感，反而像是在溫水中失重飄浮，被人輕輕托著。接觸地板時，他的胸腹部和手臂像軟膠一樣微微變形，黏性讓他在木地板上「啪嗒」一下穩穩黏住。

　　「哈哈……還真分開了。」狼牙伸手戳了戳自己腰部斷口的邊緣，那裡的質地比想像中還柔軟，指尖陷下去又被彈回，甚至隱隱有點癢。

　　他忍不住用手心順著斷口滑了一圈，感受那光滑又微溫的觸感，嘴角愈發上揚。被分離的下半身就安靜地站在他面前，尾巴還微微擺動著，看起來像是另一個獨立存在的他。

　　……而視線往下一點，就是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整副歐金金。那個熟悉的形狀此刻與他對視般地存在於眼前，微光中還泛著淺淺的濕潤反光。

　　狼牙的耳朵輕輕抖了一下，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有點奇怪」的念頭。

　　狼牙原本只是想試試液態化的極限，卻沒想到分離後的視角這麼新鮮。上半身在地板上微微前傾，他的手不自覺地撐著身體，像是潛水員趴在海底，面前則是一個奇特的「生物標本」。

　　「……近看，好像比平常更……嗯。」他皺起鼻子，耳尖微微熱了起來。

　　分離狀態下的模組，比平常活動時多了幾分細緻的輪廓。根部的紋路、連接槽的微光，甚至是細小的呼吸脈動，都清楚得讓人無法忽視。空氣中飄著一種混合味道——獸族特有的淡麝香，加上液態化後散發的清涼金屬氣息，聞起來既陌生又熟悉。

　　狼牙吞了口口水，伸出右手，指尖在空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碰上去。

　　——嗡。

　　那是一種從指尖直通腦後的感覺，既像摸到別人的，又像被別人同時摸到自己。因為模組仍與他的神經同步，所以每一次觸碰都在腦海中形成雙重的感官疊影：指腹感受到微溫的皮膚，同時腦中也迴響著「被碰觸」的酥麻。

　　「喂……這感覺，怪怪的……」狼牙嘴角抖了一下，明明想要冷靜，可尾巴卻自作主張地抖了兩下。

　　他試著用指腹慢慢描過模組的曲線，從根部一路到前端，感覺像是在檢查某種精密零件，又像是替自己做一場奇怪的按摩。模組本身似乎也因為液態化後的敏感度提升，輕輕一碰就泛起一層細微的顫動。

　　他忍不住又低下頭，鼻尖靠近，深吸一口氣——味道比想像中還濃郁，帶著淡淡的鹹與溫熱的氣息。那氣味像是把他平時忽略的某種「自己的存在」具象化，直直地送進腦海。

　　「原來……平常是這個味道啊……」狼牙小聲自言自語，耳朵卻垂了下來，像是在掩飾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心虛。

　　他又換了另一隻手輕觸，想看看不同角度會不會有差別。結果才剛碰到另一側，那種雙重的敏感反饋又讓他全身毛髮輕輕炸立，甚至感覺到胸口那塊液態部分也被牽動了一下。

　　「……糟了，這好像會玩上癮。」他半是懊惱半是竊笑，視線卻忍不住停留在那個模組上，比起結束練習，他更想知道——如果再靠近一點，會變成什麼樣的感覺。

　　「……要不……試試看？」

　　狼牙一邊低聲嘀咕，一邊用手撐著自己滑在地板上的上半身，慢慢往前移。那模組就在眼前，近得像伸一下舌頭就能碰到。耳尖因為緊張而一抖，尾巴不聽使喚地在地板上畫出半圈。

　　他的呼吸逐漸加快，液態化的身軀讓動作變得異常靈活，上半身像軟膠一樣順滑地貼近，直到鼻尖已經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熱氣。

　　——然後，他張開了嘴。

　　第一口是試探性的，舌尖輕輕碰到模組前端，像是在舔一顆冰涼卻自帶溫度的糖果。那瞬間的同步感，像是有人在他腦海深處敲了一下：嘴裡感受到的溫熱與微鹹，同時也是自己「被舔」的感受，兩種回饋疊加在一起，放大到讓他耳朵立刻直了起來。

　　「……嗚……！」狼牙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趕緊咬住嘴唇，但舌頭卻不受控制地又舔了一下。

　　他試著含進去一點，嘴唇輕輕包覆住模組的曲線，模組同步的信號立刻讓他全身肌肉微微收縮。舌尖繞了一圈，像在檢查甜筒外圈的口感——同時，大腦也在另一個角度感受到被舌頭纏繞的酥麻。

　　味覺開始清晰起來：先是淡淡的鹹味，接著是一股屬於自己的溫潤甜香，混合著液態因子特有的微涼後味。狼牙皺著鼻子，卻忍不住笑了：「……嗯，好像……比我想的還怪……但……」

　　但他沒有停下。反而開始有節奏地吸吮，偶爾放慢、偶爾加快，像在測試一台新買回來的樂器，看看不同的頻率能奏出什麼反應。模組微微震動，傳來的快感比平時更直白，彷彿液態分離之後，那條神經線被拆掉所有的保護層，裸露地直接對接。

　　「哈……這樣……好像……太敏感了……」他的額前瀏海微微顫動，尾巴更是收緊到貼住小腿，像是要把多餘的感覺擠回體內。

　　他甚至調皮地停下來，換個方向，從側邊慢慢含住，再用舌尖敲了一下模組的連接槽——那一下讓同步的他差點腰部一軟，液態的下半身也跟著晃了晃。

　　狼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帶著一點氣喘，忍不住自言自語：「……如果加點什麼調味料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他就自己笑了出來，耳朵的尖端微微發燙，卻還是又低下頭，貪心地再嘗了一口。

　　狼牙已經完全投入到自己的「口感測試」之中。液態分離讓他不必顧忌角度或姿勢，上半身黏在地板上，可以隨意調整距離和高度。舌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像是在專注地磨光某個稜角，偶爾還會用牙齒輕輕碰一下，測試不同力度的回饋。

　　「……唔……這樣……好像剛剛好……」

　　耳尖隨著呼吸顫動，尾巴慢慢繞成一個圈，像是在本能地鎖住自己，防止那股酥麻從身體流失。

　　同步的模組反應愈發明顯——下半身的腿部肌肉輕輕抽動，連接槽傳來規律的震顫，像是某種「積壓」正在累積。狼牙雖然察覺到了，但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像是故意在催化這股反應。

　　舌尖打了個小小的旋，嘴唇密封得更緊，那一瞬間，模組像是被觸發了什麼開關。

　　——噗咻。

　　一股溫熱的白色液體猛地湧入口腔，量大到讓狼牙下意識地瞪大眼。那味道瞬間撲滿了味蕾——先是濃厚的奶香，接著才是屬於自己的淡麝香氣息，混合成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特滋味。

　　「唔——！」他本能地想吐出來，卻因為同步感太強，那種「同時被填滿」的衝擊讓他的手一緊，反而更用力含住。

　　液體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像是壓縮瓶被擠到底的最後幾秒，伴隨著微弱的脈動感，打在舌尖、喉嚨、甚至牙齒內側。狼牙被迫抬起頭，喉結上下滾動——咕嚕，將那一口全數吞下。

　　溫熱順著喉嚨滑下去的感覺，和下半身傳來的餘震重疊在一起，讓他忍不住喘了兩口氣，耳尖泛紅到幾乎能滴出血。

　　「……哈……這也、太多了吧……」他一邊抹嘴，一邊低聲抱怨，語氣卻帶著止不住的笑意。嘴裡殘留的甜香讓他下意識又舔了舔牙齒，像是回味剛才的衝擊。

　　分離的下半身還微微顫了一下，尾巴無力地垂著，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奇怪的「運動」。狼牙伸手拍了拍它的腿，笑道：「好啦，下次……換我幫你加點調味試試看。」

　　他重新控制液態流動，讓上半身沿著腰口黏回下半身，像是兩塊軟膠被貼合。黏合瞬間，那股餘韻又輕輕回蕩在腦海，讓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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