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凯文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发出嘶哑、破碎的哭喊，“求你……停下！小丑克洛……他是个疯子……突然出现……他随便几招就打倒了雷德和梅尔……他让我……打探帮里的交易路线……还有警察的动向……我真的只知道这些……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了！”

玲听到想要的答案，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她利落地解开了绳索。失去支撑的凯文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浑身布满了鞭痕、针孔、灼伤和水渍，蜷缩着，气息微弱。极度的恐惧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尊严，他挣扎着爬到玲的脚边，像条真正的狗一样，一边磕头求饶，一边伸出舌头，颤抖着去舔舐她沾满灰尘的运动鞋。泪水混合着血水和污垢，从他脸上流下。这卑微至极的模样，和玲记忆中某个叫朴俊秀的人当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玲的目光冰冷，她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住了凯文的头，将他的脸碾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舔干净，”玲的声音冰冷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用你的舌头，把我的鞋子舔得一尘不染，别让我看到一点脏东西。”

凯文浑身一震，但丝毫不敢迟疑，舌尖开始缓慢地滑动，舔舐着鞋面上的每一寸污垢。

玲低头看着他这副卑微的模样，更加看不起他，恶心骤起想要狠狠地羞辱他一番。“瞧瞧你，凯文，”她故意拖长音调，语气里满是轻蔑，“红蝎帮的老大？现在连条流浪狗都不如。狗还会摇尾巴讨好，你呢？只会趴在这儿舔我的鞋，像个下贱的蛆虫。”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另一只脚，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在他的手背上，缓慢地转动，像是在碾碎一只虫子。凯文痛得咬紧牙关，低声呻吟，却不敢缩手，只能任由她施虐。“痛吗？”玲假装关切地问，声音却带着戏谑，“痛就对了，废物就该有点自觉，知道自己有多贱。”

凯文哽咽着，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求饶：“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的舌头仍在鞋面上滑动，动作机械而僵硬，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和着血污淌在地上。

“错了？”玲蹲下身，用皮鞭的柄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视自己。她凑近他的脸，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皮革味和冷冽的杀意。“你这种垃圾，错的不是一件事，是你整个人。你活着就是个笑话，懂吗？”她用力一甩鞭柄，凯文的脸被甩向一边，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她站起身，抬起靴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故意抖落几粒灰尘到他脸上，然后冷冷命令：“继续舔，没舔干净之前，你的嘴别想停。”凯文低声呜咽，重新低下头，舌头颤抖着触碰鞋面，每一下都像在舔舐自己的尊严。

玲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酷的快意。“你看看你这德行，”她慢条斯理地说，“舌头抖得跟筛子似的，舔得这么卖力，是不是还挺享受啊？红蝎帮要是知道他们的‘老大’这么会伺候人，怕是要笑掉大牙。”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刻薄，“哦，不对，他们估计只会觉得恶心，连狗屎都不如的玩意儿，谁会多看一眼？”

凯文的身体缩成一团，羞耻和恐惧让他几乎崩溃，但他不敢停下，舌头机械地滑动着，鞋面上的污渍渐渐被他的唾液和泪水抹去。玲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让他仰面摔倒在地。

“舔得不错，”她冷笑，俯身用手指抹了抹他的嘴唇，指尖沾上混着泥土的唾液，然后嫌弃地在他脸上擦了擦，“不过这张嘴还是太脏了，连我的鞋子都不配碰。”她直起身，随手甩出一脚，鞋尖正中他的腹部，凯文痛得蜷缩起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嚎。

“起来，”玲冷冷地说，“跪好，头低下去，像条听话的狗那样谢我饶你一命。”凯文挣扎着爬起来，双膝跪地，额头触碰到地面，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谢……谢谢……饶我……”

玲嗤笑一声，鞋子轻轻踩在他的后脑勺上，稍一用力，将他的脸再次按进尘土。“谢得不够诚心，”她慢悠悠地说，“不过算了，像你这种废物，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收回脚，转身走向仓库出口，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记住今天，敢再犯，我让你连舔鞋的资格都没有。”

玲没有立刻离开。她俯视着地上的凯文，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冷光。从工具箱里，她取出了两副冰冷的手铐和脚镣，毫不犹豫地铐在了凯文的手腕和脚踝上。金属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起来，废物，”玲的声音像是在对一只宠物下命令，“现在，给我跑。”

凯文浑身剧痛，但他不敢违抗。在手铐和脚镣的束缚下，他勉强爬起来，身形踉跄。仓库深处，几十米的距离，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如同天堑。

玲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支改装过的彩弹枪。这枪的威力显然经过特殊加强，虽然不足以穿透皮肤，但射出的彩弹打在身上足以造成剧烈疼痛和严重的淤青。她举起枪，对准凯文，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快跑啊，狗东西！让老子看看你这废物还有多少力气！”

“砰！砰！砰！”

彩弹如雨点般射向凯文。第一颗子弹打在他的背上，剧痛瞬间炸开，凯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向前扑去。他不敢停下，拖着沉重的脚镣开始在仓库里逃窜，试图躲避子弹。

“哈哈哈哈！跑啊！再快点！”玲一边射击，一边发出冰冷的嘲笑，她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你不是红蝎帮的老大吗？怎么跑得像只丧家犬？连条狗都不如！”

彩弹不断击中凯文的身体，每一次都伴随着他痛苦的呻吟和惨叫。他的身上很快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弹痕迹，剧痛让他视线模糊，呼吸急促。他跌跌撞撞，左冲右突，试图找到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但仓库里空旷无比，无处可逃。

“别躲了！贱货！”玲的语气越发刻薄，“乖乖站着挨打不好吗？还是你享受这种追逐的游戏？你活该受罪！”

凯文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只知道逃跑，本能地躲避着那致命的“雨点”。然而，在手铐脚镣的限制下，他的速度慢得可怜。玲轻松地追逐着他，仿佛在逗弄一只受伤的猎物。

“砰！砰！砰！”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正中凯文的膝盖。他惨叫一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

凯文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身体因剧痛和疲惫而痉挛。他身上满是淤青和彩弹留下的印记，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奄奄一息。

玲走到凯文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准备彻底结束这个废物的生命，以防后患。她抬起脚，正要踩下......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警笛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正朝着仓库的方向而来。女人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恼怒。她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地上抖如筛糠的凯文。

“算你运气好，废物。”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灭口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暴露身份的风险更大。她不再犹豫，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瞬间消失在仓库深处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记住，如果下次再让我找到你……”

威胁的话语戛然而止，但其中蕴含的寒意却让凯文如坠冰窖。

警笛声在仓库附近盘旋了一阵，似乎只是路过或者在搜查其他区域，并没有直接冲进来。几分钟后，声音逐渐远去。

凯文瘫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浑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还活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就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和彩弹击打的淤痛交织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噩梦。

他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那个神秘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满身的伤痕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冰冷的金属手铐和脚镣依然锁在他身上，沉重地拖拽着他疲惫的身体。

他始终没能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昏暗的灯光和刻意的遮掩让她成了一个谜。但那冰冷的声音，以及彩弹击打的剧痛，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成为这场惊魂夜最清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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