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面前的橘猫恰在此时翻出肚皮，发出呼噜声。他下意识地挠了挠猫咪的下巴，想起今早搜索的"边缘型人格障碍"——小真那些看似扭曲的索求，是否也像这只猫一样，表达着本真的需求？那所谓彼此依赖成为链条的网络，是否能代表他身边这些人的关系。

交流会散场时，文静正想跟着学姐悄悄离开，真纪却端着咖啡杯径直朝他们走来。

"初次见面，"真纪向筱晴伸出手，"真纪，社会学系。我们应该在其他讲座上也见过？"

"幸会，叫我筱晴就好。"筱晴与她轻轻一握，"这位是我的学妹，文静。"

文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真纪可是知道他底细的——在她了然的目光前装女生，比昨晚直播里当中产卵还要羞耻百倍。他低着头，盯着自己卡其色裙摆上的褶皱，蚊子般哼了一声："您、您好…"

"真可爱的学妹呢~正巧了，"真纪唇角微扬，朝角落抬了抬下巴，"我今天刚好也带了位学妹来。"文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刚才那个读书会上发言的女生正坐在窗边，膝上摊着一本书，脚边趴着一只打盹的布偶猫。那女生察觉到视线，抬起头，对真纪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是女生吧，文静最近对自己判断他人性别的能力有些不太自信。

"来参加这个读书会，看来筱晴同学也是爱宠人士？"真纪抿了口咖啡，目光扫过文静头顶的兔耳帽，"平时喜欢带宠物散步吗？"

筱晴的手指轻轻拂过文静帽子上垂下的兔耳："嗯，我家那只比较宅，偶尔带出来透透气，让她接触一下社会。"

"哦？"真纪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文静身上的卡其色连衣裙，"那平时常给宠物打扮吗？"

"偶尔，主要还是看她的心情。"筱晴的手指顺着兔耳朵滑到文静的发梢，"有时候会闹脾气，需要哄一哄。"

"绝育了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适当的引导和满足，更能培养温顺的性情。"

文静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在说什么散步、打扮、绝育…分明是在拿他当宠物调侃！而且乐在其中！智能缎带似乎也感应到他的羞耻，微微收紧以示惩戒。

"我家那只最近发情期，"真纪露出坏笑道，"总爱往人腿上蹭。"

"那不是很有趣吗，"筱晴轻轻抚平袖口的褶皱，"也可以先用玩具分散注意力，我家那只就很喜欢玩缎带。"

真纪突然笑出声："下次要不要来个双重约会？带上我们的小宠物们。"

"值得期待。"学姐的指尖轻轻点在文静肩上，"不过我家的...有点怕生。"

她们在恶趣味上似乎找到了惊人的共同语言。更可怕的是，文静发现自己竟因为学姐那句"我家那只"而心跳加速——这算什么？宠物对主人的占有欲？

离开猫咖时，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筱晴走在前面，文静低着头跟在后面，满脑子还是"绝育"和"双重约会"。

"文静同学。"筱晴突然停下脚步。

"是！"文静一个激灵。

"下午要去做的事…"筱晴转过身，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线条，"需要我送你吗？"

文静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摇头："不、不用了学姐！我自己去就好！"

筱晴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穿透了他所有的掩饰。几秒后，她轻轻"嗯"了一声，抬手，自然地揉了揉文静的头顶，就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宠物。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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