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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自家兴旺,十孔吞云,3

小说:十孔吞云 2025-09-10 15:58 5hhhhh 2770 ℃

顺着水流边缘往深处进,满目皆是青天桩,也十分碍事,但众人不敢去触碰,生怕那些荧光入体。石钏尝试将青天桩连同地皮一同挪开,但他一镇土那些青天桩便一个个炸开。如此极大拖慢速度,到夜晚也才行进了不到十里,好在路途上无事发生。在满是石头的一个角落,石钏镇土搭了个石头帐篷,这时杨云吞忽地灵光一闪:“何必去挪动青天桩?咱们镇土搭个小房子,挪动小房子前进不就好了?”虎哥没转过弯来,声音沙哑:“小房子走了,可咱们还在这儿呀?”铁仵作此刻已将头盔摘下,翻了个白眼:“那我们进房子里,你在外头吧!”虎哥“噢!”了一声,尴尬着将手里的馕快速解决,结果被噎到,拍着胸脯多喝了几口水。

夜晚需要人守夜,哑巴与铁仵作前半夜,石钏杨云吞后半夜。土地实在膈人,杨云吞其实没怎么睡着,守夜时石钏让他靠在自己肩前:“困你就再睡一会儿吧。”

“有烟不?我清醒清醒。”

“一起吧。”

两人走出去吞云吐雾。看着嶙峋错节的石壁,杨云吞想起金叶楼里的门上画,问:“其他世界是否也会有诡异?”石钏吁出一口雾圈:“我只知晓鱼塘人原先世界没有那种东西——或许是因为他们那儿没有神明存在。”

“那他们为什么要搭乘泥之列车来这里?”

“人活着要有信仰,如果一个世界没有神明,那人就会去造神。即使这种理想化的神明能够毁灭世界。”

杨云吞也学着吐烟圈,试了许久才吐出个小轱辘,在空中旋转放大。“那你信仰什么神明?”

石钏下意识摸上臂上金钏:“石家世代信仰大地之神,可我更偏向无神说。”

“难怪石头府看不见神龛神像……但如果在信仰的氛围里长大你不应该有着相同信仰吗?”杨云吞有些不解。

“……他们太过依赖于神明,最终的下场便是成了一抔土,多了两块碑。”石钏眯着眼重重抽了口,手中掐着的那根迅速燃尽。杨云吞并没有多了解过石钏的家事,只知他性格狂中带细,若是想说他自然会说。

杨云吞将烟屁股踩熄,却无意中看见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细看竟是一株青天桩——自石头缝里钻出,又快速生长,不一会儿就长成拇指大。石钏也感受到了,石头缝里的泥土中骤然多出无数青天桩开始肆意生长!“去叫醒他们!”石钏道完立马拉开架势,浑身肌肉绷紧似尊青铜人,自腰间发力,猛猛蹲了个马步,瞬间周身泥土岩石下沉,将下方的青天桩压成烂泥。而这声巨响不仅激灵了众人,前方更有无数青天桩接连炸裂,空气中顿时充斥其汁液特有的土腥味。牛哥边扒拉着衣服边焦急问:“发生什么了?”紧接着其他人也出来。

杨云吞眼尖地看见少了个人:“钓鱼叔呢?”众人回头一看,某块长得如人性的东西上,遍布着小型青天桩。

“没时间细说,先走!”石钏喝了一声,脚步一旋,周边土地竟扭结起来,旋转向上搭出个高桥,延伸至远方高处的一棵巨大青天桩上!这手出完,石钏脸色立马白得吓人,杨云吞赶忙扶住他,生怕他昏厥过去。镇土需要时间沟通土地,而像石钏这般瞬间镇土不仅镇出的土地不结实,且伤神伤体。“你不能再镇土了。”杨云吞将治愈肉躯的土块摁在石钏胸口。

众人快速奔至高桥上,谁知这一上去竟好似侵入了洞顶那些幽帘虫的领地,瞧着无害的丝线往下垂拉。但他们可不会天真地觉得丝线有趣,想尽量避开这些丝线,但脚下土桥很窄,本就受伤的牛哥一个不小心踩了空,大叫一声。在他身后的正好是虎哥,眼疾手快抓住了牛哥的手,两人在高桥上晃荡着。

“别!别放!”牛哥哀求。

“老子知道!”虎哥沙哑道,用尽力气想将牛哥往上拉,可这时牛哥脸色变得惊恐起来,以他的视角正好能看见上方幽帘中隐藏的东西。前方快速移动的段鸿见此情形立马攥起一颗珠子,朝着那处用力弹去,可却被几根绕动的丝线捆住。就在此刻,他们也看见了——隐藏于幽帘中的,是一只比牛大的白蜘蛛!它从幽帘中探出身来,一注白色切割空气,虎哥隐隐有感,转过头看,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随即一股巨力将他拖上空中。他最后听见的,是牛哥的惨叫声。

“呵……呵……”杨云吞喉咙发紧,看着这一切,一个被幽帘白丝锢住头颅拉扯至幽帘深处不知所踪,另一个在空中叫了几声,砸在青天桩群里,被无尽的光芒与汁液淹没。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好不容易熟捻起来的人就死亡了。耳边传来石钏虚弱的声音:“云吞,快离开,上面那鬼东西要来了。”

杨云吞心一狠,咬牙继续往前,他已经后悔了,后悔来这一趟。人在前面逃,而那蜘蛛在后头拨弄着幽帘,步步紧逼。恐惧不甘与后悔交织翻涌,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攫住他——明明自己如今也拥有了力量,可是为什么还是有这种感觉?面对无法抗拒之事,人只得接受自个儿的命吗?就如黄桥将他无情卖入石头府,就如李狴犴将他送上马车,就如余老爷揪着他的头发掼在地上,就如……亲生父亲将他嫁给了一棵树,为何生命这样不容易?

土桥已不堪重负,在脚下发出呻吟,隐现崩裂,身后危险越靠越近。“我们跑不过它的。”杨云吞喘息着拽住石钏的手,停在摇摇欲坠的桥心。石钏也喘,同时脸色白得好似要马上昏厥过去,他说:“你走。”杨云吞低头,瞥了一眼脚下寸寸龟裂的土桥,摇了摇头。

“石头兄弟!云吞兄弟!快跑哇!”段鸿看见后头石钏他们停住那里,心中不比石钏焦急,因为接下来的路没了石钏这个强大战力将十分难走。但杨云吞没有理会段鸿,看着石钏汗水淋漓,说:“我们去把那东西弄死,给他们俩报仇。”石钏愣了住,他完全没想到杨云吞会说出这话来,此刻自身都不保,如何给他人报仇?手腕上突然传来某种东西的蠕动感,低头一看是一只黝黑硕大的虫子,上头的裂缝清晰分明,好似是大量肉块的聚合物。与此同时,他看见杨云吞身后有条丝线在空中划过,容不得多想,紧紧抱住杨云吞换了个身位,而这一动脚下的土桥终于崩裂,连带前后一同往下坠落,是根绷了许久的琴弦终于断开,两人在空中要往下掉,粘在石钏身后的粗大丝线却将两人吊住,晃悠两下将两人快速拉起。

在已能看清怪物头顶八颗眼睛的时候,杨云吞狠狠捏碎窗虫,同时道:

“岁岁平安!”

……

在洞穴最底部,一个四肢被囚困于青天桩里的小人开了口:“救我们的人来了……只是,你还能撑下去吗?”矮人缓缓抬头,面前的另一株青天桩再次照亮他的脸庞,而随光芒愈发明亮刺眼,那株青天桩上的人开始惨叫,他赤裸肉躯,小腹上也亮了起来、蠕动起来,阵阵鼓起。身后的青天桩有灵般伸出根须,在其身上滑动,带着荧光的汁液在他身上涂抹,而后被吸收,最终他的惨叫抬高成呻吟,下体硬如铁石。更多的根须从坚实的土地中升起,触及男人身上每一个敏感处,更有两根极细的、可却十分明亮的根须绕住他厚如城墙的双乳,无情地扎了进去,伴随着男人高昂地吟叫,他那双乳也逐渐亮了起来。另一端的矮人低头闭上双眼,不敢去看这难堪的画面。

在根须拔出时,吟叫忽然中止,胸部与下体共同喷出汁液,不过上方带着光,下方是男人的白浊。一股一股又一股!仿佛不会终结的快感疯狂充斥他的头脑,双眼已经翻到脑后,身躯已经挺拔成一座肉桥,口涎已经如河水般流淌,卵蛋已经提到了体内!可那东西依旧在往外出着东西,好似要将身体里的一切都喷尽才能结束。土地完全吸收了男人喷射的精华,已经满是青天桩的洞穴缝隙中又硬生生挤出几株微小的香蕈来,有在男人的吼声中爆裂,浓郁的腥味充斥整个洞底,永远散不去。

“它怎么了?”石钏问,脸上苍白之余还有惊色,因为他看见那巨大的白色蜘蛛,正于巨石上极其不自然地扭动,角度愈来愈大,直至听见其足甲与外骨骼咯吱碎裂之声,还听见其螯间钻出的嘶叫,看起来极其痛苦。白花花的腹部上爬满了黑色的肉块——那是一只只窗虫,正在对它进行影响。

“别看!”杨云吞从刺激中缓过神来,“窗虫会连你一起影响。”石钏连忙闭眼,直至杨云吞将他牵远。

“我的影响与窗虫的影响同时作用于那怪物身上,我也不知会发生何事,还是小心为上。”杨云吞为石钏擦拭额上汗液。“你的影响?是那句‘岁岁平安’吗?”石钏问出时杨云吞才想起,他从未在石钏面前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亲爱的人再因为这句话而陷入困境。杨云吞点点头。

“以祝福施加影响……我好像听说过这种能力。”石钏有些担忧地看着杨云吞,“只要知道一个人的姓名,就能赐予其苦难……【岁星】,这可比你手中的镇辰十孔更加可怕……”

迟疑一会,杨云吞冷冽着脸说:“我不在乎,只要能将狴犴叔救出来,路上一切阻挡我都能祝福一遍,并且每只恶魔我都要送给他最真诚的‘祝福’,就算我会陷入万劫不复……石钏,相信我。”

“你不晓得,岁星……”就在石钏要说什么的时候,远处的蜘蛛穿出刺痛耳膜的啸叫,激得两人捂住双耳,一时间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滚。忍受着看去,却见那蜘蛛已变成千疮百孔,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窗虫,骇人的同时杨云吞的心也放了下来,等蜘蛛一死,他俩便安全了。只不过那些窗虫为何变得这么多?它们……在啃食蜘蛛?

杨云吞想到一件事:养蛊实则就是弱肉强食,罐子里最强最毒的那只虫子会吞食其他虫子,胜者为王,最后留下来的那只虫便变成了蛊。而窗虫早被杨云吞定义成蛊,如今啃食了白蜘蛛,会发生什么变化?是否会脱离自己的掌控?活不了树林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杨云吞不敢赌自己能对窗虫有绝对控制权。于是在白蜘蛛停止啸叫、一动不动时,杨云吞吹响《天黑黑》,最不想发生的事总是会让人心叹:“果然。”果然,一曲吹完窗虫依旧在蜘蛛上攒动啃食,窗虫不聚合便无法离开巨石,两人被困在这儿了。

其实他也想过窗虫所在的世界是否与外界链接,如果是这样,那从这儿走出去是否又回到了活不了树林?但如果不是呢?泥之列车在各个世界穿梭,是否这里也是“另一个世界”?看着阴沉的天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浮上心头,明明脚踏实地,却如同站在虚无飘渺的云端。

“出不去了吗?”石钏攥着土块到现在,已经好受很多,那只架桥的右腿也渐渐停止颤抖,将土块交换给杨云吞,他很干脆地坐下,“就在这儿等吧,说不定等你的虫子进食完就可以出去了。实在不行咱还有木权柄,正好探索探索这林子深处。”石钏晃了晃指间的木头戒指。

“希望能离开吧。”

空中的阴云似乎永远不会散去,老老实实压在人心头上,尽管有风,依旧觉得闷。石钏很累,他枕着杨云吞不小心睡了过去。抚摸石钏的碎发,只有他在身旁,杨云吞才有了安全感——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知石钏做了什么梦,眉头逐渐锁紧,本该英气逼人在杨云吞眼中却显得有些可爱。他转而揉起石钏的眉间,将那褶皱摁了下去。

石钏说就咱俩过日子就好,杨云吞也想,但做错的事他想去弥补,他带给李狴犴的痛苦,想与他一同承受。人一旦做了错事,就会想补救,即使他心里头知道已经晚了、那布已经破了个大洞了,可依旧要这么做——说是弥补,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惩罚。

“石钏,它们进食完了。”

英武的脸庞从怀里离去,他的眼中有血丝,看起来状态还没完全恢复。两人站起身看着远处,那白蜘蛛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黑点在地上蠕动,像一块摊平的肉片。杨云吞吹响《天黑黑》,那些窗虫竟开始朝两人爬来,一边爬来一边聚合、相互缠绕,看得人心里头直冒寒意。

“云吞……”石钏正想带杨云吞远离,可他却被杨云吞推了开,给石钏一个相信的眼神,杨云吞边吹边往虫群靠近。窗虫越聚越大,逐渐化成一团,每一个肉块间都有黑色丝线连结,说是蛊虫,此刻窗虫更像个虫巢,最终到了与杨云吞一般高。石钏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架势早已拉开,可脚下土地无法归顺,这代表他不能镇土这巨石,只能做好准备,时刻将杨云吞拉开。

埙声牵引着聚合物蠕动前行,在地上拉出长条丝线又断开,最终蜿蜒至杨云吞面前。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当他吹起镇辰十孔,分明感受到了窗虫的“情绪”,姑且称那感觉为情绪吧,那是一种玄妙的连接,好似琴弦系着两方岳山,中间唯一阻隔的雁柱都在曲中消弭;亦是离家的孩子思念父亲、思念故土的深切,这正是他让石钏远离的原因。黑漆黏稠的肉块停在了杨云吞不到一丈处,石钏在旁紧张低呼着,直至那人高的肉块伸出一根黑色的肉芽,轻缓地点在镇辰十孔上,杨云吞气息一颤,曲调不知飘到了那儿去。他停止了吹奏,凝视那黑色肉芽,竟鬼使神差般伸出一根手指,在其尖端碰撞。

——他看见了,他看见自己飘浮而起,肉块也随之升起。石钏在旁对着自己的躯壳说着什么,他听不见。两者一同往地下坠落,毫无阻滞,分明是地下,抬头却看见漫天星斗,而足下是朦胧混沌。他们穿过迷雾,穿过立在空中的大河,穿过断裂的巨木,穿过铁石枕木搭建成的轨道,穿过城墙,穿过厚厚的阴云,最终看见巨石,看见石钏在旁对着自己说着什么,他听见了,石钏说:“云吞,别碰那东西。”但他已经碰上了,还经历了一场循环。风一吹过,好像过了百年,又像弹指一瞬。杨云吞抬头看去,天空中不再是所谓的阴云,而是一个世界的残骸。原来,原来这个地方已经千疮百孔,土地悲鸣,但唯独在这巨石上有了生命,像听了首满是悲意的曲子,悲中却涌现新芽与希望。而他杨云吞,颊边清泪滑落,抬起十孔埙缓缓吹出了这带着希望的一曲:

黑黝黝,黑黝黝

饭菜熟咯,老豆醉咯

烛火燃起来,照亮这间房

黑黝黝,黑黝黝

儿笑咯,女困咯

屋中藏星光,发梢轻舞飘

黑黝黝,黑黝黝

吹喇叭咯,钟声响咯

鞭炮堆成山,新衣身上穿

黑黝黝,黑黝黝

掘泥巴咯,埋种子咯

雨一下,都生,都生

……

像是一场泛黄的回忆,曾经他的家也是如此温暖,是记忆中的山脉、雨水、稻田、道路,但在某一刻,这一切都灰飞烟灭。肉芽如一只手般为杨云吞擦拭干眼泪,而后开始坍缩,偌大的肉块凝结成一只肥硕的肉虫,身上的裂缝让人觉得轻轻触碰一下便会碎裂开来,直至一个恍惚,两人返回到洞穴空中。

“糟了,忘记这回事了!”杨云吞心中一惊,一个健硕的身躯在进入视野,在空中抱住他,在即将坠入青天桩群时一根土桩子从地里冒出,不过这土桩子刚被镇出来立马生长出密密麻麻的小青天桩。石钏抱着杨云吞,足尖在桩子上一点,炸起光亮汁液,如踩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这些看似优雅的动作在中途戛然而止,石钏足下一个滑润摔了个狗吃屎,连带杨云吞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两人身上皆布满荧光汁液。

“坏!这下怎么办?”石钏喘息着揉膝盖,颤颤巍巍起身来,一身坚实的肌肉布满汁液,看起来如同个人形青天桩。回想起蛋哥的遭遇,石钏心都沉下来了,痛可以忍,血可以流,但唯独痒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何况是要人命的痒意。杨云吞吐了口唾沫,脸上反倒没有石钏那般惊慌,他道:“没事。”后举起手中埙,“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让你出来一趟。”

石钏看着杨云吞吹响第四孔唤出窗虫,有些不明所以:“要回去?”杨云吞轻轻掰下一块来,背着石钏往自个儿裤裆里塞,给石钏看懵了:“你……把虫往哪儿放呢?!……难不成这虫也要像栓始一样进去?”

“嗯——”杨云吞红着脸呻吟,下身像受到莫大刺激一般微微颤抖,看得石钏往后退了两步,谁知又踩爆了青天桩,屁股砸在地上,湿润难受,但比不过眼前的杨云吞吓人。只见杨云吞拿着黑色的、蠕动的肉块,脸色红润,下身鼓鼓囊囊,朝着石钏靠过来。

“你……等、等会……”

“没事的,又不是没在你身体里放过蛊。”

这话勾起石钏噩梦,那被栓始疯狂折磨的两天,捂着裆部道:“不行!”

杨云吞再补充:“窗虫需要男精维持影响,它只取你雄精,不会让你痛苦的……唔!”话到这时,杨云吞脸上忽地潮红,眉头紧皱又松开,熟悉他的石钏知道,这是他释放时会出现的表情。石钏更纠结:“还是……别了吧……”

杨云吞脸色一变,面带怒容:“听话!”

说罢不顾石钏挣扎,硬生生把他裤子褪了,此刻石钏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欲迎还拒的模样更似个被要求接客的清倌。直至杨云吞将肉块放在他的龙头上,诡异的触感让他寒毛竖立,只见那肉块开始分裂,不一会儿就将其下体包裹严实,而后“我操”一声,肉块竟向着阴窍里头分裂,像是柔软又凹凸不平的细棍伸进男人的内里,通过精索进入雄卵,随即囊袋一缩,好似有张小嘴在雄卵里头嘬,又爽又怪。这感觉让他忍不住要勃起,可是却被那肉块化成的玩意儿紧紧锢住,锁在那里十分难受。

杨云吞脸上带笑:“为了让你不会粗壮顶起,窗虫考虑得很周到。”

“呃——这、等会,要射!唔!”石钏身形一颤,胸前厚乳抖擞,“呜呜……怎么、这么奇怪……”预想中的射精更像是流精,是滑出来的,滑进那张小嘴,有种要射不射的感觉。虽然不难受,但感觉怪异。

“窗虫吸取雄精后会持续造成影响,能够保证你的身体是‘干净’的。不过有一点要注意,不能让他人看见你身上的窗虫,否则……”

“唔嗯……否则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巨石上的神龛与肉块吗?现在它是肉块——”杨云吞指了指窗虫,“而你我是神龛。看见神龛没事,但看见肉块的人将会想尽办法操你。”

石钏后门一紧,他可不想除杨云吞以外的人碰他后头。“意思是这些汁液对我们不起效果了?”

杨云吞点头应答:“窗虫进食后有了变化,除了开窗之外还可以附着在人身上,吸取雄精来产生有益的影响,能让外物不侵入体内,比如毒、药、病等等。”石钏眼睛都大了:“这不就是百毒不侵吗?”

“差不多。但无法抵御其他影响,所以还是得小心。”

石钏很相信地重重点头。两人边走,杨云吞边把方才在巨石上看见的东西告诉石钏,不料石钏眉头紧皱起来,很是凝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窗虫开的那扇后头,应该是【扶青地】。”

“嗯?禁忌大陆?大枯木上崩坏的那片土地?可我听说扶青地是有很多鬼物……”杨云吞一顿。“鬼物不是已经在你我胯下了吗?更何况还有活不了树和活得了藤。之所以猜测窗户后头是扶青地,是因为你所说看见悬于天空的轨道——那便是泥之列车的轨道。整个大枯木我知道的只有扶青地与泥之夜城有轨道,噢!还有鱼塘人建的一些,不过那地方不可能是鱼塘也不可能是泥之夜城。”石钏说的那地方就是窗的后头,这让杨云吞隐隐相信。

“所以我们曾误入过离泷平十万八千里的、大枯木最北边的禁忌大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又令人觉得不真切。两人随意踩着青天桩,恶心之余又觉得爽,像大雨过后在土地上踩泥坑。

“云吞,脏得要死!等会看老子不把你屁股打烂!”李狴犴怒气冲冲跳上前来,杨云吞不但不怕,一脚跺起一圈的泥巴水,便喊:“看我镇辰!”李狴犴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龇牙咧嘴好似真的发怒上前,给杨云吞脸上笑容都吓得消失不见,扭身就跑。但他那儿跑得过李狴犴?汉子三步并两步,如只大水牛般蹚泥飞奔,那泥巴水就炸得比人高,骇人至极!杨云吞只听见几声炸响,旋即脚步一空,被李狴犴揪住了命运的脖颈,像只土狗般楚楚可怜。“镇辰是吧?”李狴犴翻过杨云吞,朝着他那满是泥浆的屁股“啪啪”两下,虽然不是很痛但很羞耻。“狴犴叔……”看着杨云吞泪花打转,李狴犴终是心生不忍,将他放下,正准备说教一番,没成想杨云吞嘴角一咧,扒着汉子的裤头扯开了绳子,李狴犴那壮硕的大屁股就明晃晃地在田野里瞩目。旁处的天师惊呼起来,想看又怕被目主教训,便透过手指缝偷窥。李狴犴哪儿受过这般捉弄?又羞又恼,刚要将杨云吞捉回,却被松垮的裤子绊倒,吃了一嘴的泥巴。索性把裤子一脱,直接在田野中裸奔,尽显雄姿。

那夜的间峰异常安静,唯有李目主家隐隐传来孩子的痛呼。如今想起万分怀念,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那田那山依旧,唯有物是人非。

……

有了窗虫的庇佑,两人终于追上了段鸿一行人,不过情况不太对劲。这处的青天桩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白菌,这白菌基于泥土向上生长,如朵朵地面上的云霭,蓬松纯净。而就在远处,白菌越聚越高,直至堵住了整个洞穴,若想通过必须消除白菌。

“山神。”段鸿对着长势最高的那朵云说了这两个字,后头石钏两人连忙躲起来偷听。

“……我带来了另外的男人,请您归还我的弟弟吧!”

石钏眼睛大睁,与杨云吞面面相觑。原来段家主早就知道这地方有什么、有多危险吗?两人继续偷窥,此刻才看见他身旁不仅站着哑巴与铁仵作,还有那坠入青天桩群的牛哥!段鸿对着哑巴点点头,哑巴点燃一根香,在铁仵作与牛哥身边转了两圈,后竟吐露出一种十分诡异的音节来,似雷声般沉闷,又夹杂几分高昂声声念。一串“吹呼呵嘘嘻”念得石钏都迷糊头晕,杨云吞捂住他的耳朵,这哑巴竟然能制造影响!

哑巴念叨着,牛哥与铁仵作忽然动了起来。一开始动作缓慢,然后愈发正常,看起来像通过声音操控别人的手段。两人双眼无神,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或甲胄,两具肉体完整呈现在面前,而后在念叨中走向那所谓的山神。地面上小簇的白菌被他们踩出痕迹,不过很快又生长回来,一开始只到两人膝盖,后越来越高,高至胸口时来到山神面前,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进去,好像步入了云端。

洞穴忽然安静下来,哑巴停止了影响,段鸿紧紧盯着山神,眼中有期盼与担心,在献祭两个人之后,这山神会如他所愿,归还他的弟弟吗?

时间缓慢流动,突然白菌动了!它在快速生长,段鸿与哑巴连忙后退,生怕被白菌包围,不过菌群生长了一会儿直接停住,后一簇簇像浪花般散开,散出一条路来通向洞穴更深处。但让人吃惊的是这路中间有两道身影——分明是刚才进入山神体内的铁仵作与牛哥,不过此刻他们浑身发白,毛发已全部消失不见,身上有细细的菌丝密布,两只眼睛变得混白,如两具死尸。

他们一同开口:“交……交配……归……还……”

“什、什么?”段鸿难以置信。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交配……归还……”说罢他俩发白的下体缓缓挺立,好似两根白蘑菇般诡异。“不……我不能……”段鸿面色惨白,往后退了几步,却撞上哑巴。扭头一看,哑巴正对他笑,手中还拿着一根香在升烟,只轻闻一口,段鸿顿时头脑发昏,一股热意涌上胸口。

“你……这是什么?!”段鸿脚步虚浮,前狼后虎让他不得不慌忙找寻生路,可是却被哑巴一脚绊倒,颧骨上满是鲜血。

“嘻吁。”哑巴吐露音节,剧烈的痒意从体内深处爆发,段家主“哇”的一声,腿脚发软倒在地上。“嗯啊!我的……啊啊啊啊——好痒!!屁眼好痒!!!”饶是威严有序的家主也得说出“屁眼”俩字,哑巴微笑,正如路途中他对蛋哥一般笑。

“呜哇——!他是你……啊啊啊快停!”段鸿粗壮的肉腿在空中胡乱蹬,手腕间的珠串早已散落一片,他捂着后穴,而后“呃啊啊啊啊”——只听见某个硬物与地面撞击,后穴深处的铁牛从他瘙痒无比的肠肉中被狠狠喷出,起伏纹理刮过敏感肠肉,给予其天大快感!他颤抖几下,衣褶间裸露的肉柱哗啦啦流出金黄尿液,每每淌出一股他便震颤一次。但排出铁牛却阴差阳错的短暂缓解家主后穴里的瘙痒,他回过神来立马抓起一把珠子砸向哑巴。哑巴喜使阴招,未曾想有日做黄雀,却被螳螂蛰死,那珠子相互摩擦间立马窜起火花,大火瞬间将其包围!

哑巴痛苦嚎叫,满地打滚,可那火是跗骨之蛆,烧得人死才肯罢休!在哑巴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借着火光看见了躲着的两人,竟然诡异发笑,用尽力吐出一个音节:“呼……”随后停止了挣扎。

大火依旧熊熊炙烤黑色尸块,空气中有油脂味道与串珠里的熏味儿。石钏鼻翼微动,竟感觉头昏脑涨得厉害!但下体抽搐两下,清凉之意瞬间布满全身。这是窗虫在起作用。

“不好,他把自己肉体练成了药!”石钏低沉道,有神双眼看着远处的段家主,“他恐怕……”

实际上段鸿没闻见这气味也快承受不住,他的后穴内持续瘙痒,闻见味道后再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要去救他吗?”石钏问。

“……”杨云吞思考片刻,说:“救。若我们这么回去,只有十八金的报酬。但救下他便能要求他,将其他人剩下的报酬都给我们。”

“倘若他不答应呢?”

“你当我的虫是蛔虫吗?”

脑子没转过来忘了这茬儿,石钏挠头尴尬笑:“那再看看,瞧!那边似乎有动静了!”

远处。浑身发白的牛哥与铁仵作缓慢动了,他们边朝着段鸿走,边说着:“繁衍……该繁衍……了……”同时他们握住流淌着爱液的白色雄具,明明没作其他刺激,那龙头却一跳一跳,好似就要泄洪。

“唔。好像忘记还有这山神的事了。”杨云吞一拍脑袋,头疼厉害,这该咋整?山神山神,是否是三千神明之一?抑或其眷属?杨云吞抬起黏糊拉丝的窗虫,若山神为神明,就只有神明能对付。

“神明肉块……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话音一落,窗虫便全部散开,在地上拖出一缕缕丝线,朝着那些白云朵爬去。而此刻两根发白肉棍已通进段家主那因排泄而大张的后穴,爽得他清醒过来。他被两具肉体抱起,双脚架在牛哥肩上,双臂后搭于铁仵作,下身满满当当,两根肉棍一前一后一进一出,正好缓解瘙痒。可他脸上却是满是害怕,理性告诉他必须快逃,可肉体又与他说着双龙的爽快——他已经很久没被操弄过了。自从段奎消失,他再也无法获取到那满是力量的雄精,只能尽力克制,实在无法忍受时才将曾攒的雄精灌入后穴。但随着瓶里雄精殆尽,弟弟却依旧找不回来,所有被他派到莫喜窟的汉子最后都了无音讯,他只得自己来找。上次他们便来到了这里,看见了山神,山神说要男人,他便给他找了男人。但山神又说要交配,他顿时手足无措,两个男人都献给他了,为什么……

热液注满了他的肠道,但因后穴此刻松垮,雄精从缝隙中涌出。后牛哥抬手,猛猛攥住了家主的卵蛋,剧痛换来的是疯狂的惨叫与忍不住缩紧的后穴。感受到下体的压迫,两人再次对其肠道灌入雄精,肉眼可见的,两人的卵蛋在抖动中不断收缩,最终好似只剩下了囊皮。与此同时,大量黏糊拉丝的黑色虫子爬上交合中的三人,在白色身躯上尤为醒目。

“嗯?”牛哥疑惑起来,身上顿时冒出白花花的菌群包裹住窗虫,但窗虫很是无畏地向上爬,菌群在它们的前进中竟然消失不见,“吞……噬……?”牛哥与铁仵作露出惊恐神色,慌忙拔出还在不停射精的肉屌,不断拍打身上黑虫,同时往深处跑去。白云朵开始收缩,似是想藏进地里、壁里、泥土里,但菌群体量太大,赛不过窗虫,白云朵被窗虫大量吞噬。此刻洞穴中忽然响起埙声——杨云吞这一曲对山神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窗虫不要命般在地上疯狂窜,每至一处,菌群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可怜山神,饶命的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尽数吞噬,只剩下最大那簇在轻轻嗡鸣,像是在不断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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