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主人抚摸得心满意足的小猫，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她主动地、贪婪地舔了舔杨帆的手指，将那最后一丝属于他的味道也吞入腹中。

“帆哥……你好厉害……”她仰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刚刚被填满后的沙哑和慵懒，眼神迷离，脸颊上泛着潮红，“我都快要被你撑坏了……”

杨帆轻笑一声，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不是还没坏么？我看你刚才……不是挺能吃的么？”

这句带着调侃意味的话，让李依依的脸更红了，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害羞地将脸埋进杨帆的怀里，用力地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来：“那还不是因为……因为是帆哥你的……别人的我才不吃呢！”

看着她那副可爱模样，他拉着她站起身，替她拍了拍水手服上沾染的尘土和草屑。

“好了，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

“嗯……”李依依乖巧地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如同被打翻的橙色颜料，泼洒在天际，将云层染成了瑰丽的橘红色。公园里游人渐稀，只剩下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

杨帆牵着李依依的手，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有力地包裹着她微凉的小手，那种安定的感觉，顺着两人交握的掌心，一直传递到李依依的心底。

她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发软，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极致的欢愉，耗尽了她大部分的体力。她几乎是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杨帆的身上，像一株缠绕着大树的藤蔓。

“帆哥，你晚上……有空吗？”李依依侧着头，仰望着杨帆完美的侧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晚上可能不行，”杨帆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晚上约了人吃饭。”

“哦……”李依依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像一颗熄灭的星星。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声音也变得有些失落，“是……是和朋友吗？”

“嗯，一个朋友要回学校了，吃个散伙饭。”杨帆随口解释了一句。

他能感觉到身边小丫头情绪的低落。李依依沉默了片刻，小手却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她似乎在心中做着某种挣扎，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小声地，带着一丝试探和不易察觉的卑微，问道：“那……那后天呢？后天你有空吗？或者……或者大后天也行……我……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杨帆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晚霞的光芒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种近乎梦幻的美感。那双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睛，此刻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充满了祈求和不安。

“看情况吧，”杨帆的声音依旧平淡，“有空会找你。”

“嗯！”李依依脸上立刻重新绽放出了笑容。

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和那股让她安心的气息。

“帆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像只小奶猫一样，在他肩头轻轻地嗅着，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是么？”杨帆嘴角微微上扬，“什么味道？”

“嗯……”李依依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说道，“是太阳的味道……还有……还有刚才……那个的味道……”

她的话语大胆而直白，却又因为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而显得毫不淫秽，反而有种别样的诱惑。

杨帆没再说话，只是牵着她，慢慢地走着。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仿佛从一开始，他们就该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一对。

浪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李依依家的小区门口。

站在熟悉的路灯下，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我……我到了。”李依依停下脚步，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她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恨不得能像个考拉一样，二十四小时都挂在杨帆的身上，永远都不要分开。

“进去吧。”杨帆松开了她的手。掌心骤然失去的温度，让李依依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她猛地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水汽在眼眶里打着转，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帆哥……”她伸出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杨帆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你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好不好？”

“我还有事。”杨帆的语气不容置喙。

“可是……可是我……”李依依咬着下唇，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烦人，很不懂事，可是她控制不住。

她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一种离了杨帆就活不下去的病。

他伸出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哭什么，”他的声音放柔了几分，带着一丝蛊惑的魔力，“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真的吗？”李依依抽噎着，像个无助的孩子，仰头看着他，“你……你不会不要我吧？”

“傻瓜，”杨帆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李依依浑身一颤，“乖乖回家，等我电话。”

说完，他便毫不留恋地转过身，朝着路边走去。

李依依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那辆黄色的车子汇入车流，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才如梦初醒。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刚才被他亲吻过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度和触感。

“帆哥……”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嘴角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痴迷而又幸福的笑容。

她站在路灯下，又痴痴地望了很久很久，直到晚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小区。

……

出租车在一家装修得颇为雅致的私房菜馆前停下。

杨帆付了钱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迈步走了进去。

报上沈墨书的名字，服务员立刻恭敬地将他引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的三人立刻将目光投了过来。

沈墨书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贴身的剪裁将她那丰腴有致的熟女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金属细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在看到杨帆时，明显地亮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田文皓还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看到杨帆，立刻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你来啦！快坐快坐！”

而坐在田文皓身边的叶凡，则是在看到杨帆的瞬间，脸颊就腾地一下红了。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她今天穿了条淡蓝色的碎花裙，衬得她那张小家碧玉的脸庞越发清纯可爱，胸前B罩杯的规模虽然不算宏伟，却也恰到好处地撑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杨帆笑着解释了一句，很自然地在沈墨书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没事没事，我们也刚到。”沈墨书柔声说道，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杨帆倒了一杯饮料，“快喝点歇歇。”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语气是那么的亲昵，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田文皓和叶凡，反倒像是外人。

田文皓对此毫无察觉，他只是憨憨地笑着，催促道：“妈，都来了，可以点菜了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就你嘴馋。”沈墨书嗔怪地白了儿子一眼，但还是将菜单递给了杨帆，“小帆，你看看想吃什么，别客气。”

“老婆怀孕了，喜欢吃清淡点的，”杨帆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甚至没看菜单，直接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报着菜名，“一个清蒸鲈鱼，松仁玉米，再来个上汤娃娃菜。”

他又转向田文皓，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个东坡肘子，一个辣子鸡丁，怎么样？”

“好好好！”田文皓一听有肉吃，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杨帆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才像是刚想起叶凡一样，目光落在她身上。叶凡被他看得一个激灵，身体都绷紧了。

“有什么忌口吗？”他慢悠悠地问道，。

叶凡的脸“刷”地一下更红了，她连连摆手，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有的……我都可以……”

“那就再加个香芋排骨煲吧。”杨帆做了决定，将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先这样，再拿两瓶冰啤酒，一扎西瓜汁。”

服务员记下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包间里的气氛因为点菜这个小小的插曲，变得有些微妙。杨帆俨然是一家之主的姿态，自然地安排着一切，而沈墨书非但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骄傲。

“妈，你看看，杨帆比你还了解我的口味呢。”田文皓憨笑着说道，完全没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就你贫嘴。”沈墨书嗔了他一眼，拿起饮料壶，又给杨帆面前的杯子续满了，动作温柔而体贴。

很快，酒菜陆续上桌。冰镇的啤酒冒着白色的寒气，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泛起细腻的泡沫。

“来，今天你们就要回学校了，这顿饭算是给你们践行。”杨帆端起酒杯，首先看向田文皓，“也祝贺我，今天正式年满十八，可以合法饮酒了。”

“对对对！”田文皓兴奋地举起杯子，“恭喜你成年！也祝我们一路顺风！干了！”

两个大男孩的杯子在空中“砰”地一声脆响，随后两人都仰头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微苦的麦芽香气，冲散了夏日的燥热，也点燃了气氛。

沈墨书看着杨帆喝酒的样子，眉头微蹙，有些担心：“少喝点，别喝醉了。”

“你放心，我酒量好着呢。”杨帆抹了下嘴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转向沈墨书，“再说了，有您在，我醉了也不怕。”

他这话说的暧昧，眼神里的侵略性毫不掩饰。沈墨书被他看得脸上一热，心如鹿撞，只能低下头，假装夹菜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叶凡默默地喝着西瓜汁，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她看着杨帆和田文皓推杯换盏，看着沈墨书对杨帆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种尖锐的荒谬感攫住了她。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那个霸道地占有自己身体的男孩，此刻正和自己的男朋友称兄道弟，和自己未来的婆婆调情。

几杯啤酒下肚，杨帆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但说话的条理却愈发清晰，也愈发大胆。

他放下酒杯，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沈墨书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沈墨书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挣开，但杨帆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有力，她动弹不得。更何况，在儿子和叶凡面前，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田文皓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只是嘿嘿傻笑，显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皓子，”杨帆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田文皓，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你跟叶凡要走了，走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也必须得让你点头。”

田文皓打了个酒嗝，含混不清地问：“啥、啥事啊？你说。”

杨帆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是将沈墨书整个揉进了自己怀里。他低下头，在沈墨书羞愤交加的目光中，重重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响亮。

“就是我和你妈的事。”杨帆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田文皓，“我喜欢你妈，你妈也喜欢我。这事儿，你得同意。”

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叶凡惊得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杯子，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帆，又看看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沈墨书。

“杨、杨帆……你喝多了……”沈墨书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用力去推杨帆，却被他箍得更紧。

“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杨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根本不理会怀里女人的挣扎，只是盯着田文皓，等待他的答案。

田文皓的酒意似乎被这惊天动地的话给震醒了几分。他瞪大了眼睛，看看杨帆，又看看自己的母亲，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这……”他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他冷笑一声，抛出了一个更重的炸弹。

他把搭在沈墨书肩膀上的手移开，转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轻轻地摩挲着。

“光同意还不够，”杨帆的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笑意，“你妈妈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

“所以，这个爹，你不叫也得叫。”

他早就知道母亲和杨帆关系不一般，上次在家里撞见的那一幕，他心里就有数了。回来之后，母亲也隐晦地跟他提过怀孕的事情，他当时只觉得荒唐，不愿意深想，没想到今天，杨帆就这么赤裸裸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也瓦解了他的理智和尊严。他看着杨帆那张年轻却充满压迫感的脸，看着母亲依偎在他怀里，羞愧又无助的样子，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愤怒、荒谬、震惊……最后，这些情绪都化作了一种混杂着酒精的、无可奈何的屈服。

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食道。他放下杯子，看着杨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含糊地叫了一声：

“……爸。”

这两个字一出口，整个包间的气氛都变了。

杨帆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满意地应了一声：“哎！”

声音洪亮，充满了得意。

沈墨书则浑身一软，彻底放弃了抵抗，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杨帆的胸膛，肩膀微微耸动着，不知是羞的还是哭的。

而叶凡，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爸？

田文皓叫杨帆“爸”？

那杨帆……不就成了自己的……公公？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她。她和杨帆在床上的那些画面，那些疯狂的、羞耻的纠缠，瞬间涌入脑海。自己竟然和男朋友的“爸爸”、自己未来的“公公”做了那种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了，这是乱伦！她的脸烧得滚烫

杨帆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他搂着沈墨书，像是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又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田文皓说道：“儿子，你坐过来点，爸跟你好好聊聊。”

田文皓果然听话地挪了挪凳子，凑了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杨帆的大手在沈墨书柔软的腹部上画着圈，语气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炫耀和粗俗：“你可是不知道啊，让你妈怀上这个小东西，有多难！”

沈墨书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发出呜咽般的抗议：“别……别说了……”

“闭嘴！”杨帆低头呵斥了一句，语气严厉，“我跟我儿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你要是再敢用你这张嘴插话，信不信我回头就用我的鸡巴，好好插插你的嘴！”

这番污言秽语让沈墨书瞬间噤声，吓得不敢再动弹。叶凡也听得心惊肉跳，脸白得像纸一样。

杨帆却毫不在意，他兴致勃勃地对田文皓继续说道：“你妈这身子啊，得好好伺候。一晚上没个三四次，根本喂不饱。以前嘛，为了不搞出人命，我都让你妈用嘴接着，或者吞下去。现在为了要孩子，那可不行了，次次都得往最里面灌，得像打发泡芙一样，把她里面灌得满满当当的，这才好不容易怀上！”

“我靠……”田文皓听得瞠目结舌，醉眼迷离的他，此刻只觉得自己的新“爸爸”简直是天神下凡，充满了崇拜和好奇，“这么……这么厉害的吗？”

“那当然！”杨帆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杨帆！你够了！”沈墨书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瞪着他，“你一定要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些恶心的话吗？！”

“恶心？”杨帆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冰冷，“我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恶心？你浪叫着求我再重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甚至有失控的趋势，一直沉默的叶凡终于鼓起了勇气。她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个……，你好像喝得有点多了。要不，我扶你下楼去吹吹风，散散酒气？我们顺便去买点饮料回来。”

这是一个绝佳的台阶。

沈墨书立刻如蒙大赦，连声道：“对对对，小凡，你快带他下去转转，买点果汁什么的回来解解酒。”

田文皓也附和着：“去吧去吧，爸，你喝太多了。”

杨帆眯着眼睛看了叶凡一眼，似乎在掂量她话里的真实性。最后，他哼了一声，松开沈墨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行，那就出去走走。”

叶凡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胳臂。杨帆的身体很烫，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灼人体温和浓重的酒气。

两人一出门，包间里的沈墨书和田文皓都重重地松了口气，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

楼道里很安静，叶凡扶着杨帆，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杨帆走路东倒西歪，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叶凡也听不清。她的心跳得飞快，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屈辱。

好不容易下到一楼，外面的夜风一吹，杨帆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也只是让他更想放纵。

“憋死我了……”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撒尿。”

餐厅的洗手间就在一楼大厅，但杨帆显然不想去。他拽着叶凡，径直走出了餐厅大门，拐进旁边一条昏暗狭窄的后巷里。

巷子里堆着一些杂物和垃圾桶，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路灯的光被高大的建筑挡住，只能投下一点点昏黄的光晕，显得这里格外僻静。

“就在这儿吧。”杨帆说着，就靠着墙，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拉链。

叶凡站在一旁，别过脸去，不想看这不雅的一幕。

然而，杨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转过头，一双因醉酒而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凡。

“你就这么站着？”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命令的口吻。

叶凡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发颤。

杨帆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邪气。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叶凡没动，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过来！”杨帆的语气加重了。

叶凡咬着唇，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明天你就要走了，”杨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临走之前，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什么……愿望？”叶凡明知故问，心里却在疯狂地祈祷，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杨帆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滑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用你的嘴，送送我。”

叶凡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不……不行……”她想也不想就拒绝，“这里是外面……”

“外面才刺激，不是吗？”杨帆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又热又痒，“快点，我快忍不住了。”

他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探进了她的裙底。叶凡吓得浑身一颤，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绝望地看了看四周，巷子口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马路上偶尔传来的汽车声。

最终，羞耻和兴奋战胜了一切。她闭上眼睛，缓缓地、屈辱地蹲下了身子。

当嘴唇温热的触感传来时，杨帆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酒精和情欲在他的身体里冲撞，让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也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

巷子里光线昏暗，叶凡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在杨帆迷离的视线里，眼前这个温顺地取悦着自己的女孩，渐渐和另一张面孔重合了。

是李薇。

他想起了李薇。那个同样身材火辣，在床上却比叶凡放得开一百倍的女孩。李薇的技术是一流的，她的舌头灵活得像条蛇，总能轻易地将他送上云端。他甚至想起了更刺激的画面，有一次，李薇不仅给他口，甚至在他忍不住想要小便的时候，还仰着头，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张开嘴……

对，李薇喝过他的尿。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火燎原，瞬间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身下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与此同时，膀胱的涨痛感也达到了顶点。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理冲动交织在一起，催生出一种疯狂而变态的欲望。

他看着身下女孩模糊的头顶，脑海里全是李薇那张顺从又痴迷的脸。

“薇薇……”他含糊地叫了一声。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手死死地按住叶凡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另一只手扶着自己，对准了那张正在努力侍奉他的小嘴。

一股滚烫的液体，带着浓烈刺鼻的酒气和骚味，猛地喷射而出。

叶凡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正机械地动作着，突然间，一股完全不同的、带着强烈冲击力的暖流涌进了她的嘴里。那味道……是骚臭的，但又夹杂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啤酒味。

她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杨帆的手像铁箍一样按着她的头，她根本挣脱不开。那股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灌进她的喉咙，她躲不开，避不了，在呛咳和反胃中，被迫吞下了一大口。

终于，杨帆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松开了手。

叶凡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开，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胃液往上涌。那股屈辱又恶心的味道，充斥着她的整个口腔和鼻腔，仿佛要刻进她的灵魂里。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巷子深处，找到一个墙角的水管。那水管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上面全是铁锈，但她已经顾不上了。她拧开阀门，用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水疯狂地漱口、洗脸。

她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向不远处的杨帆。

那个罪魁祸首，正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酡红和事后的慵懒，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他甚至还懒洋洋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凡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也忍不住，和着脸上的水一起滑落。可是，她能怎么办呢？打他？骂他？他喝醉了，他根本不会在意。

最终，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她擦干脸，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抓住杨帆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走回了餐厅。

……

回到包间，沈墨书和田文皓看到两人回来，都松了口气。叶凡把杨帆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回原位，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苍白得吓人。

“小凡，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吗？”沈墨书关切地问。

“……没事，”叶凡摇摇头，声音沙哑，“可能外面风大，吹的。”

接下来的饭局，气氛沉闷。杨帆酒劲上来了，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叶凡则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吃着饭，味同嚼蜡。

吃完饭，结了账，一行四人准备去高铁站。

杨帆、沈墨书和田文皓都喝了酒，开车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唯一清醒的叶凡身上。

夜色已深，路上的车辆渐渐稀少。叶凡开着沈墨书那辆平稳的奔驰，心里却乱作一团麻。刚才巷子里的那一幕，像噩梦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眼看就要上高架了，前方却突然出现了闪烁的红蓝警灯。

是查酒驾的。

叶凡心里一紧，但随即又放下了心。她一滴酒都没沾，怕什么。

车子被交警拦下，一个年轻的交警敲了敲车窗。叶凡降下车窗，一股酒气从车里飘了出去。

交警立刻警惕起来，他探头看了看车里，发现后座的三个都醉醺醺的。

“你好，例行检查。”交警的目光落在叶凡身上，“麻烦吹一下。”

他递过来一个酒精测试仪。

“好的。”叶凡坦然地接过，心想吹就吹，反正自己没喝。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吹管用力吹气。

测试仪发出了“滴滴滴”的急促响声，屏幕上跳出了一串红色的数字。

交警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女士，你喝酒了。涉嫌酒驾。请你马上熄火下车，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什么？！

叶凡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

酒驾？怎么可能！她明明一口酒都没喝！

后座的沈墨书和田文皓也惊醒了，他们探过头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沈墨书急忙解释，“我儿媳妇她没喝酒啊！她是我们这几个人的司机，一直喝的都是果汁！”

“是啊是啊！”田文皓也急了，“警察叔叔，你们的机器是不是坏了？她绝对不可能喝酒的！”

“机器是不会骗人的。”交警的表情很严肃，“数据显示她体内有酒精，而且已经达到了酒驾标准。请你们配合工作，马上下车！”

叶凡整个人都懵了，她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手脚冰凉。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地划过她的脑海。

是……是杨帆的尿！

他喝了那么多啤酒，他的尿液里……含有酒精！而自己，刚才在巷子里，被迫喝下了一大口！

这个认知让她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样屈辱的一幕，竟然会给她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再让我们测一次吧！”田文皓还在苦苦哀求，“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换个机器行不行？我女朋友真的没喝酒！”

交警似乎被他缠得有些不耐烦，又或许是看叶凡的样子确实不像喝醉了，他犹豫了一下，从同事手里拿了另一个测试仪。

“好吧，最后一次机会。”

叶凡接过测试仪，手抖得厉害。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吹管，感觉它像是一个决定自己命运的审判器。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又吹了一次。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那块小小的屏幕。

数字在跳动，最后，定格了。

交警拿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他把仪器拿到叶凡眼前，指着上面的数字：“19mg/100ml。”

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行小字：“酒驾标准：≥20mg/100ml。”

“你的数值，正好卡在19。”交警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一丝警告，“算你们运气好！就差那么一点点！肯定是喝了很少的一点，以后注意了，开车就一滴都不要沾！走吧！”

“谢谢！谢谢警察同志！”沈墨书和田文皓如蒙大赦，连声道谢。

叶凡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发动汽车，逃也似的离开了检查点。

车里一片死寂，刚才的惊魂一刻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好在，高铁站已经不远了。

把田文皓和叶凡送到进站口，已经是深夜。站台上人不多，显得有些空旷。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沈墨书拉着叶凡的手，叮嘱道。

“嗯，阿姨你放心吧。”叶凡勉强笑了笑。

杨帆已经完全醉了，靠在沈墨书身上，睡得不省人事。

广播里响起了催促上车的提示音。田文皓拉着叶凡，匆匆地和母亲告别，转身走进了车厢。

透过车窗，叶凡看到沈墨书扶着杨帆，叫了一辆代驾，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

高铁平稳地启动，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远去，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列车行驶时发出的“哐当哐当”的节奏声。

田文皓靠在椅背上，刚才的酒劲和紧张过后，现在只剩下疲惫。但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让他无法安睡。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叶凡。她的侧脸在车窗透进来的微光下，显得苍白而脆弱。

“小凡，”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时候喝的酒？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叶凡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融入其中。

过了很久，久到田文皓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才听到她用一种极轻的、几乎没有情绪的声音说道：

“我没喝酒。”

“那……那是怎么回事？”田文皓追问。

叶凡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里面映着田文皓困惑而担忧的脸。

她抬起手，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背，她的指尖冰凉。

“是杨帆，”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田文皓的心上，“是他的尿。在餐厅外面，他喝醉了，要撒尿……他……他尿在我嘴里了。”

“他喝了很多酒，所以尿里面有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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