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看着指尖那缕转瞬即逝的黑烟，喉咙火辣辣地疼，像吞了块烧红的炭。军牢里弥漫着死亡甜腥的铁锈味，混着呕吐物的酸腐，熏得人眼睛发涩。那些抽搐的、口鼻溢血的士兵尸体横七竖八，像被镰刀割倒的麦秆，几只乳牛娘们痛苦的缩在一旁呻吟着，离死亡已经不远。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越收越紧——总会有人进来，巡逻的，换岗的，我们插翅难飞。

一只冰凉却异常坚定的手突然握住了我断筋的手腕。是伊莉丝。她脸上糊满了干涸的血污和酒渍，左臂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把临时捆扎的布条染得暗红。可那只灰色的眼睛，却像穿透迷雾的灯塔，亮得惊人。“大人，”她声音嘶哑，带着强行压下的喘息，“我们还活着，跟我走。” 她没说什么“别怕”之类的空话，只是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腕，传递着一种磐石般的沉静。

她迅速剥下一个体型相近的士兵尸体上的锁甲和头盔，不顾那上面还沾着温热的血和呕吐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和标志性的断臂伤口，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下颌坚毅的线条。锁甲套在她身上略显宽大，走动时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她又从另一具尸体上扯下一条还算干净的布带，走过来，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仔细地、尽量避开我耳朵上灵魂石环的位置，将布带缠绕在我头上，遮住了我那双感染发红的眼睛和断角，只在鼻梁下方留了条缝隙呼吸。

“别张嘴，大人，”她低语，声音从头盔下闷闷地传来，“装作受伤，跟着我。” 她捡起地上一个空酒壶，胡乱将里面残留的酒液洒在自己胸前的锁甲上，又抓了把地上的灰土抹在头盔和肩甲上。瞬间，一个浑身酒气、脏污不堪的“醉兵”形象便出现了。

她架起我一条还能勉强借力的胳膊，几乎是将我半拖半抱地弄起来。断筋的手脚使不上劲，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灵魂石环随着移动疯狂嗡鸣，冰冷的刺痛电流般窜遍全身。饱满的乳房沉甸甸地坠着，乳汁不受控制地渗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划过皮肤，带来难堪的湿黏感。伊莉丝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稳，支撑着我大部分重量。

推开军牢沉重的铁门，外面军营的喧闹声浪扑面而来。篝火噼啪，夹杂着醉醺醺的哄笑、划拳的吆喝，还有远处慰安营里隐约传来的、属于其他乳牛娘的压抑呜咽。伊莉丝踉跄了一下，故意粗着嗓子，含混不清地骂骂咧咧：“妈的…这贱牛…耽误老子事…嗝…” 她架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军营大门方向挪，身体夸张地摇晃着，活脱脱一个喝到腿软的老兵油子。

“嘿！又要玩死一个？” 门口一个抱着长矛、同样醉眼惺忪的守卫咧着嘴笑，目光在我被布带蒙眼、浑身污秽、只勉强裹着破布的身体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这妞看着不行了啊？奶水都快漏光了，啧啧。”

伊莉丝猛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喷出一股浓烈的劣酒气味，大着舌头回道：“副…副官大人交代…让我…送去神殿…治治…治好了…再…再接着用！” 她故意把“副官大人”几个字咬得很重，还用力拍了拍腰侧——那里原本该挂着莫尔维的令牌，此刻空空如也，但昏暗的光线下，守卫并未细看。

守卫被那浓烈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又听到是“副官大人”的命令，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赶紧的！别他妈死门口，晦气！”

伊莉丝立刻含糊地应着，几乎是拖着我，踉踉跄跄地“滚”出了军营大门。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裸露的皮肤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后军营的喧嚣和火光迅速被黑暗吞噬。

直到彻底看不见营门的火光，伊莉丝的脚步才猛地加快。她不再伪装踉跄，而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半背着我，朝着记忆中藏匿衣物的废弃狗洞方向狂奔。她的喘息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迈步，左臂的伤口都在锁甲下摩擦，但她一声不吭。

来到那处地点，伊莉丝把我小心地放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立刻动手帮我解开蒙眼的布带和身上那些仅能蔽体的破烂布条。当仔细看到我身体的变化时，她那只灰色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一瞬。胸前的乳孔被扩大了整整一圈，断角的部位露出森白的头骨，白皙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掐痕，乳房上遍布烫伤的焦痂和流血的割裂伤，还有那些恶毒的灵魂石环在火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大人…您…” 伊莉丝的声音带着颤抖，但很快被她压下去。她迅速从藏匿处翻出我们之前脱下的衣物。原本合身的皮甲，此刻连胸前的罩杯都完全无法合拢了。她用力试图合拢搭扣，但无论她怎么拉扯，那对饱胀的J罩杯巨乳都顽固地将罩杯顶开一道无法弥合的深壑，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乳肉和狰狞的伤痕。

“扣…扣不上了…” 伊莉丝试了几次，额角渗出汗珠，语气带着挫败。

“就这样…吧…疼…” 我喘息着，胸前和口腔的灵魂石受到刺激，疯狂的震动摩擦着衣物和口腔内壁，裸露在寒风中的乳尖早已硬得像石子，乳汁在乳孔中不受控制地渗出，在她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湿痕。

伊莉丝不再坚持，迅速帮我系好腰间束带，勉强固定住裤子，至少遮住了下身。她自己则飞快地脱下染血的士兵锁甲和头盔，换上那身沾着尘土的侍卫便装。当她重新束起那头干涸板结的褐色头发时，那个坚毅的侍卫武卫似乎又回来了几分，尽管脸色苍白如纸。

“坚持住，大人。”她低声道，然后在我面前蹲下，将我两条绵软无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脖颈，用仅存的左臂托住我的腿弯，猛地发力，将我背了起来。她的身体晃了一下，断臂处传来压抑的闷哼，但立刻稳住了。

“伊莉丝…你的手…”

“没事，撑得住。”她打断我，声音斩钉截铁，“抱紧。”

冰冷的夜风呼啸着穿过黑降森林光秃秃的枝桠，发出呜呜的悲鸣。伊莉丝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崎岖的小路上跋涉。她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我伏在她并不宽阔却异常稳当的背上，脸颊贴着她汗湿的颈窝，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每一次心跳的搏动，像沉闷的鼓点，敲打着这无边的黑夜。

胸前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她的步伐不断晃动、摩擦着粗糙的衣料，带来阵阵胀痛和难以言喻的麻痒。灵魂石环在颠簸中持续嗡鸣，冰冷的刺痛感像细密的针，扎在每一寸神经末梢。断筋的手脚传来闷钝的抽痛，胃里翻搅着那些被迫吞下的污秽混合物。意识在剧痛、寒冷和灵魂石的干扰下，像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

“伊莉丝…” 我迷迷糊糊地呢喃，“…莉拉…在神殿…会好吗？”

“会的，”她立刻回答，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凯娜瑞斯女神…会庇护她的。”

“托卡…”

“托卡是英勇的战士…松加德…在等着他们…”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沙哑，但背脊挺得更直了。

不知走了多久，东方天际终于泛起鱼肚白，雪漫城高耸的云顶区出现在视野尽头，而凯娜瑞斯神殿那熟悉的白色石柱和宁静的庭院，像黑暗尽头一座温暖的灯塔。

当伊莉丝踉跄着，几乎是撞开神殿那扇沉重的橡木大门时，温暖的烛光混合着草药清苦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我们。清晨的祈祷声戛然而止。正在神像前带领几名信徒晨祷的丹妮卡祭司猛地转过身，温和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

“天哪！龙裔大人！武卫大人！” 丹妮卡惊呼出声，快步迎了上来。她身后，一个裹着厚厚毯子、脸色依旧苍白却明显好转的身影也挣扎着坐了起来——是莉拉！她看到我们，碧绿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祭司大人…快…” 伊莉丝的声音终于透出无法掩饰的虚弱和颤抖，她试图将我放下，但身体晃了晃，连带着我一起，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朝着冰冷的地面软倒下去。

“小心！” 丹妮卡和旁边两个女信徒眼疾手快地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扶住了我们。温暖干燥的手掌触碰肌肤的瞬间，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崩断了。无边的黑暗像温暖的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知觉。伊莉丝沉重的喘息声，莉拉压抑的啜泣，丹妮卡焦急的呼唤…所有的声音都迅速远去、模糊，最终归于一片寂静的虚无。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片纯粹的、天鹅绒般的黑暗，温暖而包容地包裹着我。

然后，一个宏大、古老、仿佛由无数山脉共鸣叠加而成的声音，直接在我的意识深处响起。那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充满了力量的回响。

“Dovahkiin…” （龙裔…）

“Thu’um… fah hin.” （吐目…战斗）

“Kogaan… voth zey… hin krif.” （禁止…杀死…雄性…。）

“Hi los… fen nahkip… fen nahkrii.” （你…已越界…受惩罚。）

“Nust…” （铭记…）

……我仿佛看到了虚空中……安迪斯祭祀那具冰冷的尸体……这一切，都是对我的惩罚吗……？

声音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晦涩难懂的箴言在意识中回荡。最后一个音节也消失了。

温暖的感觉重新包裹起我，像沉入舒适的温泉。灵魂石带来的冰冷刺痛、身体的剧痛、乳汁的饱胀感…所有的痛苦都像退潮般远去。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平静。

意识像漂浮的羽毛，缓缓下沉……

『星期三-凌晨-凯娜瑞斯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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