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地堡 · 2004年2月15日 · 晨间例会

全息投影仪嗡嗡作响，塞耶总统的虚拟影像在会议厅中央缓缓成形。他身后是精心修饰过的雪景——皑皑白雪覆盖的禁区围栏，全副武装的罗塞塔士兵像玩具兵一样整齐列队。

"我亲爱的赫卡忒共和国公民们！"塞耶张开双臂，投影的光粒在他指尖飞舞，"在本人英明领导下，我们的净化工程取得阶段性胜利！"

会议室角落，斯宾塞把玩着婚戒的手突然攥紧，铂金戒圈在掌心勒出深痕。"我要和这个伪君子绝交，"他压低声音对爱丽丝说，"等通讯恢复第一件事就是取消ins关注。"

投影中的塞耶正指向身后地图："...已建立北方雪域绝对防御圈，确保变异生物零渗透..."画面适时切换到激光炮轰碎畸变体的精彩回放。

"放屁！"崔肯用只有周围人能听见的音量嘀咕，"那些激光炮明明是威斯克装的。"

全息影像突然拉近，塞耶的笑容占据整个墙面："特别表彰西格玛收容井的英勇居民！虽然你们只是执行了我制定的完美计划..."

布鲁斯战术手套的魔术贴发出刺啦一声响。"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亚历克斯总想炸点什么了。"他盯着投影仪电源线说。

台下掌声雷动——来自二十名表情僵硬的罗塞塔克隆人士兵。他们鼓掌的节奏精确到毫秒，像被编程好的机械玩偶。

"谢谢，谢谢。"塞耶的投影优雅鞠躬，"为表嘉奖，今日起开放地表居住许可！只需缴纳少量..."

"果然。"莫里森翻出钱包，"这次要收多少？'呼吸税'还是'阳光使用费'？"

投影突然闪烁起来，塞耶的影像开始卡顿："请...公民...继续...忠诚..."随后变成一片雪花噪点。

"信号断了？"克莱尔挑眉。

"不，"亚历克斯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是威斯克刚发的消息：[停电费没交，给他断网了。]

会议室爆发出一阵真心实意的掌声。

地表居住区 · 同日午后

简易板房在曾经的橘子镇农田上排列成网格，布鲁斯正往自家门牌上钉"恶犬出没"的牌子——虽然唯一的"恶犬"是只三条腿的克隆柯基。

"看我们的小别墅！"凯文母亲戴着防毒面具抱怨，"连个大理石玄关都没有。"

她丈夫正试图用金卡撬开门锁："亲爱的，这已经是'豪华户型'了，花了我..."

"三千万信用点。"莫里森父亲路过接话，"我们那套要四千五百万，因为带'景观窗'。"他指了指墙上巴掌大的透气孔。

远处，斯宾塞和爱丽丝正在争论：

"我的极光婚礼企划全毁了！"

"省省吧，你的泰国妻子估计早跑了。"

"那是因为末日耽误了我的求婚计划！"

艾达王靠在新建的警戒塔上，红丝绒窗帘（从废墟里捡的）在身后猎猎作响。她对着通讯器说："放心，塞耶的'绝对防御圈'有至少三个漏洞...不，我不是要帮你潜入...当然要额外收费。"

金云盛和达洪迟松子坐在集装箱改装的咖啡馆前，看着克隆牛羊群慢悠悠走过街道。

"说真的，"金云盛搅动着速溶咖啡，"比起首尔的加班生活..."

"我懂。"达洪迟松子望向正在教塞巴斯蒂安打靶的布鲁斯，"至少现在加班是真的在打丧尸。"

凯文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过来，战术背心上还沾着可疑的紫色黏液。他二话不说就瘫倒在金云盛肩上，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男友的颈窝。

"喂喂，注意点形象。"金云盛嘴上嫌弃，却顺手把咖啡杯换到另一只手，好让凯文靠得更舒服些。

达洪迟松子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是男男情侣，不用在我面前秀恩爱。"她故意把"男男"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谁上谁下这个问题，我赌了50信用点..."

"松子！"金云盛差点打翻咖啡，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凯文则坏笑着搂住男友的腰，冲达洪迟松子比了个"你懂的"手势。

远处传来布鲁斯的吼声："小鬼！枪口别对着人！"接着是塞巴斯蒂安委屈的辩解："我在瞄准那个会爆炸的蜘蛛怪..."

夜幕降临，新建的太阳能路灯逐一亮起。某个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戴着百达翡丽的丧尸手正悄悄捡起一片锋利的金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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