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个有趣！”她突然兴奋起来，“这一块…是撒满罂粟籽的千层酥，每片酥皮都夹着致幻的蜂蜜…您沉迷这种被支配，甚至沉浸在幻觉中的痛楚对吗？"

文静感到一阵恶心，胃部开始抽搐。像是绳鞭一样的东西突然圈住了文静的腰。

“再深入一点看看…这里怎么乱七八糟的……”埃莲娜的声音带着困惑，“像是把炮仗的火药、辣椒粉、熟过头的芒果肉还有嘶嘶作响的跳跳糖全混在一起了！……味道好冲，是刚才那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的游乐场？”

那个声音，那个存在…原来在灵魂层面是这样的感觉吗？跳跳糖？

“中心的部分…初雪般的纯白里是温暖的夕阳...”埃莲娜的声音再次变化，带着一种近乎陶醉的迷恋，“…哇，光是看着就这样了...能忍得住吗。”

实在太诱人了…充满了挣扎、矛盾与痛苦。每一丝都散发着让她沉醉的气息。她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将那些代表痛苦和分裂的部分吞噬，给予这只迷途羔羊安宁。但是，文静的灵魂并没有提出“请求”，他只是想要“答案”。作为背叛的生物，她刚才对文静发下的誓言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约束力，只能依靠意志去强行克制食欲。

“这外面的一层硬壳，像是烧焦的糖块，有点硌牙，但敲开之后…内馅却是香橙酸奶慕斯——这是憧憬和向往的味道吗？”黏腻的触感突然扫过后颈，文静感觉像是舌头，却又带着分叉的形状，像是靠着舔弄自己的汗液，在暂时压抑敏感的舌苔，“...好细致的触感，橙皮刺破了柔滑，让人想起朗格多克的午后阳光。味觉层次也太多了吧，简直像是在飞的时候撞进了希腊酸奶的积雨云，又被明黄色的漩涡吸了进去！”

"最深处居然还留下了…白巧克力裹着的酒心樱桃！怪不得上面被刺穿那么多裂痕…酒是…Amaretto，苦涩中带着甜蜜的杏仁酒，沉重的，爱与死亡的印记…抱歉，这应该是没有允许我碰的东西吧！"

硫磺味突然消退，文静脱力地靠坐在木椅上。蒙眼布被摘掉时，他只看到埃莲娜背对着他，重新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烛光下的背影微微颤抖。

“您的灵魂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修剪得很厉害，像一盆被精心照料的盆景。每一根枝条都被引导着——不过，也都是你本来就有的部分，你也不用太担心因此失去自我…至于那个酒心樱桃，虽然放进去的方式…呃，有点激烈，但真的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作品呢，能让我尝下去的话我什么都会做的！”

文静茫然地摸着锁骨处的项圈，无法理解埃莲娜这一连串奇怪的美食评论。埃莲娜转过身，掏出手帕擦拭嘴角，文静这才注意到她鼻尖渗出了一点血迹。

"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把手帕团成球塞进袖口，"只是…稍微有点口渴。总之您暂时不用怕什么恶魔附身，那个声音更像是…您灵魂里被刻意雕出的某个造型。不过，要注意那个拿剪刀的园丁，她表达爱的方式有点独特——今天您可真是狠狠考验了我的定力，下次再来灵魂保养就不是免费的了！"

“园丁...”

学姐对自己，是园丁吗？文静并不清楚学姐对自己的复杂心思，用这个词是否是更好的概括。也许比起导师或者主人可能真的更加合适些。

他忽然开口问道：“修女小姐…您有没有过那种…很重要的人？不是…不是普通的爱情或者家人…就是…魂牵梦绕，但又说不清楚…”

他越说越觉得不合适，这哪是适合对一个修女讲的话，后面的声音几乎消失在喉咙里，“抱歉...我是不是太冒犯了...”

地下室里只有蜡烛毕剥的轻响，埃莲娜修女的肩膀微微耸动。

“很久很久以前…”她开口了，语气让文静觉得在讲童话故事，“我认识一个女孩子。”

“当时啊，大家都传说有什么被天使选中的少女，是天主派来拯救国家的。我好奇得要命，就…嗯，用了点小手段，混到她身边去了。”

被天使选中的少女？宇野克莱尔那样的人吗？还是什么新兴宗教，还需要修女混到她身边？

“好奇吧？”埃莲娜的食指对碰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哪有什么圣人的光环！就是个村姑，粗手大脚，嗓门特大，头发比你还短，一天到晚灰头土脸的，就是眼神还挺亮。”她嘴角撇了撇，带着点失望，又有点别的什么情绪，“根本没有画上那么好看。”

“她啊，脾气坏得很。跟那些兵痞子摔跤、掰手腕，输了就耍赖。还喜欢往火炮阵地跑，跟那些炮手混在一起，为了火炮的摆放位置吵得脸红脖子粗，头发里都是硝烟末子。穿的衣服也难看死了，不是男人的紧身衣就是旧罩衫。”埃莲娜停顿了一下，指尖划过胸前的十字架，“不过呢，倒是很喜欢做针线活，手很巧，会给别人补破掉的衣服。我就靠着教她一些…嗯…更精巧的绣法，才和她熟络起来。”

“我们甚至…曾经在同一个草垛上睡过觉，挤在一起。她裹着毯子发抖的样子真是可爱，我只好把她卷进怀里取暖...说来也奇怪，虽然天天都浸泡在硝烟、汗水与血腥里，那味道并不难闻。"她轻轻摇了摇身子，“后来有一次，她发现我在…嗯…帮忙开导几个士兵，排遣一下军旅生活的无聊嘛...她气得脸都红了，拿着破铁片把我追到田里，说我是…不知羞耻的坏东西。真是笨笨的，以为有天使呼唤自己去驱逐魔鬼，却连身边都看不清楚。”

“不过她其实也精明得很。那些人骂她是婊子、女巫，她都知道，也会生气，但她只在乎粮草、兵员、行军路线，只在乎那些...”

烛火摇曳了一下，仿佛有无形的风吹过。埃莲娜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忧郁。

“后来她被抓了...”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十字架，让金属深深刺入手心，“我去地牢见她最后一次。那地方又黑又潮，老鼠到处跑，只有一束月光从高高的窗户里照进来。她就缩在角落里，戴着镣铐，脏兮兮的，比以前更丑了。”

“我对她说，”埃莲娜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致命的诱惑，“‘村姑，也许你听到的那些声音，根本不是天使，只是恶魔的低语呢？也许…上帝早就抛弃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明天就要被绑到火刑柱上，和那些巫师、鸡奸犯一起被烧死。他们甚至不让你领圣体。’ 我告诉她，我可以帮她，带她离开，只要她…”

文静的呼吸一时停滞。

“可她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还是那么亮，像没哭过一样。她只是…“埃莲娜模仿起那个女孩的语气，“她只是说，‘谢谢你来看我。但是，请为我祈祷吧，我也为你的灵魂祈祷。’”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有那么一瞬间，文静仿佛看到了她背后展开的巨大轮廓，“我对着她狂笑，告诉她在面对什么——是永恒的背叛者！是她下地狱要去见的！就算悔改一万次，也得不到救赎！你明天就要被烧成灰了！你还在祈祷什么！”

地下室突然灌入一阵穿堂风，所有蜡烛同时熄灭，硫磺的气息弥漫开来。然后，戛然而止，她低沉地，像是被打败了一样说：

“她说：‘审判我的那些大人，也说我是会下地狱的女巫。正好，我们可以一起祈祷了。’”

地下室重新陷入死寂。文静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修女最后的话。

埃莲娜突然转过脸，鎏金瞳孔里盛着亘古的星光：“所以说呢——”她猛地一拍桌子：“那些因为女孩子穿男装、或者男孩子穿女装，就唧唧歪歪、要把人绑起来烧死的家伙，实在是罪大恶极！简直罪无可赦！”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文静，脸上是百分百纯天然、毫无杂质的、理直气壮的表情：

“小静！您要是喜欢穿女装，那就大大方方地穿！谁敢阻止，谁敢说三道四，那他们才是该下地狱的异端！我立刻把他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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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与消毒液混合的气味在恒温病房里弥漫。空气净化器无声运转，过滤掉不应属于这里的凡俗尘埃。

宇野克莱尔坐在靠窗的访客椅上，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跳跃，快得只留下残影。她偶尔停下来，用指尖勾起马克杯，轻啜一口尚温的大吉岭红茶，茶杯上印着虚拟妖精Phyllis的Q版图案。

角落里的一个小窗口正播放着直播画面——虚拟妖精Phyllis在惩罚游戏中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被迫用营业声线模仿猫叫，舌尖在镜头前缓慢舔舐猫娘由奈胸口融化的奶油，弹幕疯狂滚动着【prprpr】和【店长好受】，还有在那次Silent Mirror传奇出道后新的刷屏词【把你触手触手掉！】。

现实中躺在休息舱里的菲丽丝咬住下唇，胸前的新皮肤因刺激泛起潮红。克莱尔轻轻一笑："看来今天的直播惩罚环节很刺激呢。"

“我说，克莱尔……”菲丽丝发出明显不耐烦的声音，几根监测导线连接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尤其是胸口和太阳穴的位置。“你就不能回你那有五百平大床的套房去处理生意吗？非得把我的病房当成作战中心？”

克莱尔面前的界面突然最小化，几份报告在她最后一眨眼中完成。她转向菲丽丝，眼里漾起无辜的笑意：”可是，和菲丽丝姐姐待在一起很开心啊~”她的声音甜软得恰到好处，“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当然想和朋友一起……聊聊工作、看看直播、度过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瞥见直播窗口里菲丽丝暂时退场，由奈在观众面前摇晃尾巴的滑稽样子：“而且，近距离观察重要样本的各项生理及心理数据，也是非常有价值的。“她滑动光幕调出菲丽丝一个月来的语言模式分析图，"菲丽丝姐姐最近直球辱骂观众的频率大幅下降了，淑女课程相当见效哦。"

菲丽丝发出一声冷哼：“……我可快要精神分裂了！”她烦躁地扯了扯身上的薄被，“白天要记什么礼仪，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无聊的废话，连面部肌肉的抽动都要练。可是到直播时还得是老样子。那群只认骚话的观众，还有由奈她们……我还得是那个随时爆粗的婊——表达者！”

那最后的刹车令克莱尔和菲丽丝各自抿嘴笑起来。菲丽丝抚摸着因情绪波动开始泌乳的胸口，"这下每次想说句国骂，都成罪恶的享受了。"

克莱尔无法理解菲丽丝表达的痛苦，对她而言，在不同的身份间切换是根深蒂固的本能，如同章鱼变色一样自然。但菲丽丝此刻的混乱，倒也引起了她智识上的好奇。

“这样的话，要不要对认知重塑疗程做一下调整？让抑制机制更灵活些，让姐姐在说脏话的时候，能等量感受到戒断反应和性兴奋的快乐——观众们一定也会兴奋吧？”

”大小姐是把我的脑子当洋娃娃玩吗？“菲丽丝轻轻叹息，情感分析系统将菲丽丝的每一声叹息映射到光谱上，但克莱尔选择了最原始的回应方式——取出精心烤制的马卡龙。

”来，杏仁口味，能促进血清素分泌。"当菲丽丝下意识张嘴时，克莱尔的拇指顺势抚过她的唇纹，"看，连接受投喂的姿势都比上个月优雅多了呢。"

“礼尚往来。”菲丽丝轻轻掀起病号服。克莱尔乖巧地低下头去，轻轻咬住她的胸部吮吸乳汁。开始时还要用“味觉分析”之类的借口，现在这种亲密接触已经成了两人间的默契。和以前义乳里贮藏的白色液体不同，如今她的乳汁是由调整过的乳腺自然分泌的，成分在母乳基础上做了适当增强。

情感分析图上漾开一小片代表愉悦的橙色光斑——来自菲丽丝，也来自自己。这种将人性裂痕转化为数据的享受，远比马卡龙的甜味更令宇野克莱尔沉醉。

“没关系的，菲丽丝姐姐。”她抬起眼睛看着菲丽丝，柔声道：“人性就像万花筒，每转一次都会现出无数缤纷的碎片。我们会帮你更好地整合这些碎片，让你成为……一件超越自然的完美作品。”

“那你可真是够普通的女孩子。”菲丽斯不置可否地嗤笑道。

离开病房时，克莱尔的唇边还残留着乳汁的甜香。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渐次亮起，在金属墙面上投下修长的剪影。拐进加密通讯舱，舱门闭合的瞬间，虹膜认证自动启动。

”送一份菲丽丝的生理数据样本到实验室。另外，请林小姐准备一份新的认知重塑提案。目标：降低戒断反应强度，增加正向激励权重。"

确认通讯收到后，克莱尔的指尖又随手一划，激活了另一个通讯请求——目标是宇野美智子，机密等级：TS。

画面展开时，美智子身着改良和服斜倚在长椅上，衣襟半敞露出黑色胶衣，银发如瀑垂落，与身下暗红色的缚绳纠缠。几根电线连接在她身体的关键部位——乳尖、会阴、以及颈后。她正百无聊赖地用一根细长的金属棒拨弄着蜷缩在她脚边、穿着全覆乳胶衣的少年的性器，那具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抽搐。

"克莱尔，"美智子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某种刻意的慵懒，"又到了我们姐妹亲情时刻？"

克莱尔对眼前活色生香的场景视若无睹，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姐姐说笑了，只是确认一下姐姐近期的安全状况、工作进展和……心情。"

"哦？"美智子忽然用电击棒挑起露草的下巴，"你是不是怕我把大公主殿下玩坏了？"

克莱尔从没听人用这种称呼方式叫篠宫晴，有些错愕，表情却只是纹丝不动："我只是关心姐姐的安全。毕竟...那位姐姐脾气有点古怪，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姐姐的研究，或者让姐姐不快。..."

“不快？”美智子伸出涂着暗红的指甲，隔空戳了戳影像中克莱尔那完美无瑕的脸，“你觉得，大公主殿下见我是来让我不快？”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什么，“不过是……过来喝了杯茶，聊了聊彼此都觉得无趣的世界，顺便……观摩了一下新玩具的调试过程。”她抬脚踢了踢脚边的露草，他丝毫没有恐惧，反而像是享受着。

克莱尔无声地进行着比对分析。美智子谈到篠宫姐姐时的情绪状态……与她的常态反应存在显著偏差。推论：那次会面没有形成敌对情绪，反而可能……激发了美智子某种扭曲的兴趣，或者说，篠宫姐姐以某种方式取悦了她？

金属棒上闪现出蓝光，露草发出压抑的呜咽，使美智子欣快地仰首：“倒是你，大公主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用来吓唬我的是你，给她带话的也是你，监视她的也是你？该不会你在什么时候成了大公主的跟班？”

她那次特意打破了不对篠宫姐姐进行监视的自我限制。篠宫晴离开时手上裹着绷带，但呼吸、心率和步态平稳，甚至比进去时更从容。

“她毕竟也是...长姐，虽然现在离家出走了...”这个谎言以克莱尔的标准来说可谓拙劣之极，她意识到自己在涉及到篠宫晴时会变得格外笨拙。

“长幼有序？不止那么简单吧，克莱尔！大公主殿下可比你有情趣得多。”美智子娇笑着拎起露草的乳首环，露草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美智子也随之剧烈颤抖，似乎将乳尖的感受与露草完全同步了：“像这样的快乐，她有没有偷偷教你？”

“看来姐姐们玩得很尽兴。”克莱尔努力不受美智子的挑衅所动。美智子手中的金属棒缓缓滑过露草绷紧的腹部，在肚脐周围打着转。露草的身体随着刺激微微痉挛，胶衣包裹下的轮廓清晰可见每一寸肌肉的颤动。

她注意到美智子刻意调整了投影角度，让她能清晰看见乳胶裹着的性器尖端因刺激而渗出的晶莹液体。

"由她经手过后，可比那些量产型强多了。"美智子用脚尖勾起露草的下巴，迫使他仰头露出喉结，"看这反应多漂亮。"她突然加重力道，木屐压住他的喉管，露草的呼吸几乎被踩得停滞，面颊潮红，却依然保持着驯服的姿态。

"要不要也试试？"美智子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同样穿着乳胶衣的上身。她的指尖在胸前划过，乳尖的金属环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我可以把感官共享数据发给你…让你也感受下这小东西的颤抖…"

克莱尔轻轻按住颈侧道："姐姐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觉得，还有很多更值得我们注意力和时间的数据。"

美智子夸张地叹了口气，手指插入露草微张的嘴唇，搅动着他的唾液。空气中弥漫着甜腻与腥膻交织的浓烈曼陀罗花香：

“嗯……这个味道，克莱尔你会喜欢吗？这可是我专门配置的助兴剂，让他身体每一寸都化为了敏感的神经末梢。你真的不感兴趣？”美智子发出愉快的笑声，用手指沿着露草乳胶衣下饱满的性器根部缓慢向上刮擦。

"真是可惜…大公主来的时候，可是认真指导调教的。"她的声音突然压低，"特别是我要把烙铁按在他身上的时候…你猜她什么反应？她要...亲手去烙呢。"

克莱尔的呼吸出现了一瞬的紊乱。美智子得意地笑了："好奇吗？来啊，克莱尔，开动你的小脑瓜子，想象下大公主是怎么折磨她的小宠物的，如果你的AI提供不了这种信息，就来问我吧~"

克莱尔感到口干舌燥。她想象着那个场景——篠宫姐姐冷静地观察、命令，然后…亲手按住那颤抖的肉体，在白皙的肌肤上烙下属于她的印记。

"姐姐说笑了。"她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美智子突然大笑起来，一把扯住露草的头发，将镜头怼到少年泪眼朦胧的脸上："看看，这就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公主大人！明明兴奋得手指都在抖，还要装模作样！"她粗暴地掰开露草的嘴，"来，给克莱尔大人看看你的喉咙…看看大公主喜欢的玩具里面是什么样子…"

“既然姐姐这么享受，”克莱尔猛地起身，整理了下衣褶，“我就不打扰了。”

回到套房柔软的地毯上。刚才加密通讯里残留的、带着血腥与信息素的驳杂幻觉被彻底清除，只留下她刻意营造的青苹果与白茶香气。

随着一个轻柔的指令，睡袍的面料幻化成缀满星尘的淡蓝色长裙。克莱尔走到落地窗前，张开双臂任全息羽翼在身后舒展。五十层楼下的城市车流化作流淌的光河，而她是悬浮在云端的天使。

巨大的落地窗忽然转为不透明的柔和白幕，房间的光线瞬间变得温暖而均匀。在她面前，全息投影装置的光束交织，构建出一个色彩明亮的虚拟空间——宇诺集团旗下儿童医院的病房。

六个小脑袋从病床上探出来，孩子们发出雀跃的惊呼。

"晚上好呀，小勇士们~"她的每个音节都裹着蜂蜜般甜美的颤音，"今天有没有乖乖做康复训练？"

"克莱尔姐姐！"戴着粉色发卡的小女孩最先举手，呼吸面罩因为激动泛起白雾，"我今天自己走了三步！"

全息影像完美模拟出克莱尔蹲下的动作，裙摆如海浪拂过不存在的地板："薇薇安好棒！想要什么奖励？会发光的蝴蝶结？还是小熊饼干形状的营养剂？"

"要、要蝴蝶结！"小女孩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克莱尔在虚拟界面轻点，薇薇安的领口立刻投影出闪烁的蝶形光影。当转向角落沉默的男孩时，她注意到对方正在画的宇宙飞船："小航的飞船比上周多了两个推进器呢，是准备去探索新星系吗？"

男孩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起想象中的外星文明。克莱尔耐心倾听，不时用全息投影演示他描述的场景。每个孩子的病历和治疗进度都实时显示在她的视网膜上——薇薇安，9岁，脊髓再生治疗第三阶段；小航，7岁，人工心脏适配期...她用心记住了每个孩子的名字、病情、喜好，甚至他们给自己的玩偶取的名字。

"该说晚安啦。"二十分钟后，她将双手拢成心形，星星状的光尘洒落在每张病床，"要记得哦，克莱尔姐姐的魔法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

投影关闭的瞬间，珍珠礼服变回丝绸睡袍。克莱尔注视着数据面板上的患儿情绪指数，露出真挚的微笑。和这些依靠宇诺技术重获新生的孩子相处，是她最自豪的时候。向他们传递希望，给予他们慰藉，是身为“宇野家的天使”理所应当的职责。

结束了与孩子们的虚拟互动，克莱尔揉了揉太阳穴，随着心情波动，墙壁光带的颜色从缓缓过渡到淡紫色。她调出日程表，指尖划过“宇诺生物峰会”、“欧洲区季度审查”等条目，最终停留在下周一下午——一个标注着“私人：文学社”的20分钟空白时段。是时候再去看看姐姐了，还有那个……让她产生了些兴趣的文静前辈。

就在此时，一道刺目的猩红色警报框强制弹出，覆盖了整个日程界面。

【发件人：宇诺集团全球安全部 | 机密等级：Secret】

【内容：即刻起，目标“克莱尔·宇野”个人安全等级提升至Alpha-3级。禁止任何形式的单独出行及非必要外部接触。请随时保持至少四名A级安保人员贴身护卫。重复：Alpha-3级安全协议即刻生效。】

克莱尔微微蹙眉。Alpha-3级？印象里，只有遭遇恐怖袭击时才短暂启动过这个级别的防护。最近并没有任何针对宇野家的明确威胁，权力斗争也远未到需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地步。况且，她近期的活动轨迹堪称模范……是安保部门又在进行什么过度反应的演习？

“驳回。说明理由。”她用清晰的语调下达指令。

警报框纹丝不动。

“Minerva，”她轻唤意识当中AI助手的名字，“调取安全部发出此指令的决策依据及关联报告，用完整权限。”

Minerva已经完全嵌入在她的意识流之内，但在独处时，她还是更习惯以对话的形式发出指令。这说明自己还有很多的进化空间，克莱尔如此确信。

全息界面切换，一份机密等级Secret的简报浮现：

“UNS-OP-7749，监控小组Delta-3失联，原因未知，周边监控影像缺失...回收小组未发现痕迹？”克莱尔将简报内容汇入意识中，一个个关键词只令她觉得全无头绪。

“薛氏中医推拿？”她念出简报中某个陌生的名字，关联公开信息里找到几条零星的社区老年人推拿优惠广告。

“监视这种地方？”安保部门的资源配置简直像是在用光子炮打蚊子，而且还打丢了。要么是极端无能，要么……就是这个诊所背后另有隐情。

“关联‘薛氏中医推拿’及负责人‘薛雪梅’所有历史档案。”她继续以完整授权检索。

这一次，脑内的声音沉默了一阵，似乎在层层解开尘封的枷锁。终于，一份标记着TS密级和多个警告标识的档案缓缓展开：

【项目：摇篮计划 - III期 - 终止报告】

【项目目标：基于 CRISPR-Cas9 基因编辑技术，探索实现人类XX胚胎性别表型向XY逆转的可行性。旨在为志愿者父母群体提供定制后代性别解决方案。由宇诺生命科学部主导。】

【实验结果：失败。实验体（编号 Cr-III-004 至 Cr-III-012）在胚胎发育中期出现不可控的多系统畸变及恶性增生。详细数据见附件加密文档。】

【后续处理：项目紧急终止。为规避潜在伦理风险及维护集团声誉，启动危机预案。关联实验设施发生高压蒸汽管道泄漏事故，导致火灾，所有原始数据及实验体已销毁。死伤者名单见附件加密文档。】

【责任认定：事故定性为实验室安全管理疏忽。实验员薛雪梅承担主要责任。基于人道主义原则及保密协议，集团提供一次性补偿金，并终止所有关系。】

档案的最后，附有一张薛雪梅事故前的照片——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和严谨的女研究员，与监视报告里描述的“半脸覆盖金属面罩”的形象判若两人。

克莱尔又调出了那份尘封的事故报告，一切被归咎于设备故障和负责人操作失误。为了这么低能无用的实验折腾到这种程度，还要伪造事故？既然要掩盖，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一点？留下一个尾巴，事到如今要补救又太晚了。

“根据记录，薛雪梅离职后定居S市，开设私人中医诊所，行为模式无异常，风险等级低。因集团安保政策，近期S市内低风险观察人物被加入周期监视列表。”Minerva检索的额外信息汇入脑内。

十多年前的小事，因为拖泥带水的处理遗患至今，导致她没法去参加文学社活动。世界上的事情偶尔就有这么巧。不过，这就像亚马逊雨林里扇动翅膀的蝴蝶，即使最后引动了波及自己的飓风，毕竟和她没有关系。

“调取薛雪梅近三个月的通讯及行踪监控记录，交叉比对人员数据库。”她百无聊赖地补充了一句。

数据流迅速拥入脑海。咖啡馆、菜市场、社区广场舞……平平无奇的独居中年女医生的日常。然而，当一个名字跳出来时，克莱尔的瞳孔微微收缩。

访问记录：篠宫晴，访问频率：平均每周一次。访问时长：10-30分钟。

同时弹出的是那位高等游民的内部档案，履历、技能和人际关系几乎空白、访问权限低得可笑，曾用名里大大咧咧地写着：宇野 松阴。

她眼瞳中液态蓝宝石般的色泽凝固了，脑内涌动的图像与数据流不再是分析，而是夹杂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灼热。对这件事仅剩的一点兴趣，也被这热流所冲散了。

姐姐常去这里看医生吗，这样，我都不知道呢。如果是和姐姐有关的情况，最好完全不要干涉，除非不干涉可能危及到她。姐姐肯定会觉得我这样做才是得体的吧，虽然她不会问，也不会说。

姐姐...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和篠宫姐姐相关的一切信息在她的意识里晕开，像一滴柑橘精油落入清水，散出丝丝缕缕的芳香，又酸又甜，又痛又痒。

她几乎能立刻嗅到那股气味——姐姐身上萦绕的柑橘与杏仁的香气，干净、凌冽，却又微妙地带着一点点苦。

克莱尔甚至能精确地回想起那种香氛在空气中扩散的速度，如何在靠近肌肤时变得温暖，如何在体温下渐渐融化成一缕微醺的甜蜜……她刻意调整室内的气氛，试图唤醒那份只属于篠宫晴的气味。青苹果气息骤然消散，空气中弥漫起带有微涩的柑橘芬芳。

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姐姐的体温。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向自己的睡袍领口，指尖轻轻摩挲锁骨处细腻的肌肤。她想象着姐姐的手代替了她的触碰——修长、骨节分明，常年握笔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脖颈，再缓缓向下……

“Minerva，”她轻声道，“调取姐姐上次在文学社活动室的影像。”

记忆的影像在脑海内展开：颀长的身形，三股辫的乌发，窗边的老榆木椅。几缕碎发垂在她的颈侧，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克莱尔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每一帧画面——姐姐低垂的睫毛，微微抿起的唇线，将茶杯递来的仪态……

“姐姐……”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手指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滑入睡袍下摆。

她太熟悉这种渴望了——每一次见到姐姐，她的身体都会背叛理智，擅自记住那种失控的战栗。她珍而重之地保存着每一次相会的感官数据，可那些数据再精确，也无法复刻姐姐指尖真实的触感，她温热又克制的气息，更无法复刻她偶尔——只是偶尔——流露出的、近乎怜爱的眼神。

被篠宫姐姐亲过了、抱过了、叫过“妹妹”了...甚至在那些最重要记忆之外的，许许多多微不足道的瞬间，在克莱尔日复一日的反刍中也被重复放大，变成了某种近乎折磨的甜美酷刑。

“嗯……”

她咬住下唇，却抑制不住喉咙里溢出的呻吟，铂金长发随情欲的涌动泛出微弱的绯色光晕。记忆影像中的姐姐在专注地阅读，对克莱尔的渴望浑然不觉。这种认知让她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姐姐此刻不会知道她的狼狈，更不会知道她有多么渴望被那双翻动书页的手彻底占有。

她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指尖掐住乳尖，力道重得几乎要留下淤痕，那里有着她初夜的纪念。疼痛混合着快感让她浑身发抖，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觉得不够——她想要姐姐的牙齿像上次一样咬在这里，想要姐姐的唇舌留下更深的印记，想要姐姐的气息彻底笼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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