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七濑樱的独居公寓门，轻微震动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公寓的门被钥匙打开了。

　　玄关的感应灯柔和地亮起，照亮了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摆放整齐的鞋柜。这是一间相当不错的、位于中高档公寓楼里的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但处处都透露出主人精致的生活品味和良好的教养。空气中甚至还飘散着淡淡的、清雅的香薰气味。

　　“打扰啦~”

　　一个充满了少女活力的、甜美的声音响起。“结城瑠璃”搀扶着“七濑樱”，有些踉跄地走进了玄关。

　　“瑠璃”的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的、像是恶作剧成功后心满意足的微笑，她身上那套一丝不苟的JK制服，和那头柔顺的米白色长发，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刚刚放学的、要去好友家借宿的普通女高中生。

　　而被她搀扶着的“七濑樱”，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身上穿着同样款式的制服，但整个人却像个被抽去骨头的提线木偶，每一步都僵硬而顺从。她那张完美无瑕的人偶脸庞上，湛蓝色的眼眸空洞无神，嘴唇微微张着，仿佛还在回味着什么。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至今仍在不受控制地、细微地颤抖着。

　　大概是因为一路上的捉弄，已经完全透支了少女的体力吧？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以后你永远的快乐游戏呢？”

　　结城瑠璃悄声对怀里的人偶咬着耳朵。

　　属于七濑樱那一双清澈的人偶眼睛早已经看不出一丝鲜活的眼神，早已被触手服接管的身体更是没有能活动的自由，但是即便如此，瑠璃还是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娇小身体随着这句话，颤抖了起来。

　　绝望吗？

　　开心吗？

　　兴奋吗？

　　甚至，期待吗？

　　搀扶着七濑樱人偶的回家路途，“人家”可真是很开心呢！

　　“结城瑠璃”享受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注意力拉回到公寓房间中，她摸索了一下墙壁，打开了客厅、卧室、各处的灯。

　　“瑠璃”将七濑樱那柔软无力的身体轻松地抱进客厅，如同抱着一个真人大小的娃娃。她环顾了一下这间温馨而雅致的客厅，目光最终落在了靠窗的一个角落。

　　那里光线正好，既不会被阳光直射，又能让整个房间的主人随时欣赏到。

　　“就这里吧。”她自言自语着，将七濑樱带到那个角落。

　　她没有让七濑樱坐下或躺下，而是像一个专业的陈列师在布置橱窗一样，操控着触手服，将七濑樱的身体摆成一个特定的姿态——双腿微微并拢，身体笔直地站立着，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头微微偏向一侧，那张完美的人偶脸庞上，湛蓝色的眼眸空洞地凝视着前方。

　　一个完美的、安静的、可供随时欣赏的“人形立牌”。

　　一件“家具”。

　　做完这一切，“瑠璃”满意地拍了拍手，不再理会那个被固定在角落里的“装饰品”，开始带着十足的好奇心，像个第一次来朋友家做客的小女孩一样，打量起这间公寓。

　　干净整洁的开放式厨房，书架上摆满了文学名著和一些看起来很深奥的专业书籍，阳台上还种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一切都充满了文艺、安静的少女气息。

　　“真看不出来，明明身体那么敏感，内心却是个这么无趣的优等生呢？”赫拉用“瑠璃”的声音轻声评价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和更多的戏谑。

　　她踱步走过客厅，最终，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通往卧室的门。

　　卧室的布置同样温馨而整洁，一张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单人床，一个不大但塞满了衣服的衣柜，以及一个摆放着台灯和几本书的书桌。

　　赫拉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很快，被床头柜上的一个小小的、银色的相框吸引了。

　　她带着几分好奇走了过去，弯腰，伸出那戴着皮物手套的、属于“瑠璃”的手，将相框拿了起来。

　　相框里，是一张色彩明亮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笑得无比灿烂的少女，亲密地将头靠在一起。

　　其中一个，有着一头标志性的、柔顺的米白色长发，身上穿着一套以白色和银色为主色调、点缀着樱花纹样的、华丽又帅气的魔法少女战斗服。

　　正是她此刻伪装的模样——「银辉之樱」结城瑠璃。

　　而另一个少女，则有着一头同样柔顺的、漂亮的银灰色长发，身上穿着一套以深蓝色和黑色为主、点缀着星辰与月亮图案的、优雅而神秘的魔法少女战斗服。她的脸上，是赫拉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充满了自信与温柔的笑容。

　　那张脸，赫拉轻易地就辨认了出来。

　　就是客厅角落里那个被她视为“意志力顽强但终究只是个普通人”的、完美的、崭新的玩具——七濑樱。

　　赫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惊讶。

　　她只是静静地、长时间地凝视着照片上那两个笑靥如花的魔法少女，那双伪装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原来如此。

　　怪不得……只是个普通人，却有那么坚韧的眼神。

　　怪不得……身体的潜力，比预想中要有趣得多。

　　这个孩子，确实是瑠璃的同学，不仅仅是同学，更是魔法少女伙伴呢。

　　一开始就可以猜到，但并没有细想——因为并不在乎。

　　“瑠璃”的嘴角，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

　　她将相框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位，仿佛那是什么神圣的祭品。

　　然后，她转过身，目光穿过卧室的门，投向了客厅角落里那个娇小可爱的、毫无生气的，双腿之间还慢慢流淌着一丝晶莹的“家具”。

　　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暧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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