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汉王深夜被人拍醒，一开始有点茫然，但是马上恢复了颐指气使的皇子气势。“他妈的哪个小毛贼来伤本王，来人呐！有刺客！”

　　“别喊了，是我，你龙叔。”龙翔没好气地说，一屁股坐在汉王的床边。

　　汉王一时间没想起来他哪里来的龙叔，后来又想起来，他几岁的时候，父皇还没登基，有一次东宫闹刺客，王府侍卫龙翔救了他的小命，父皇说，龙翔是他的赵子龙，所以特别要求汉王叫龙翔龙叔。只是父皇登基后，龙叔做了锦衣卫，就很少再见自己了。

　　“龙叔，好些年没见您了，这三更半夜的您老来可是有父皇旨意？”汉王人很狂，但是绝对聪明，他知道龙翔很多年不来看他的原因是身份特殊，锦衣卫和皇子走得太近就有结党的嫌疑，现在既然来了，多半是有旨意。

　　“陛下没有旨意。但是陛下知道我来，这你放心。”龙翔说：“小王爷，叔这几年没和你照过面，但你干的那些壮举叔可一清二楚。你八岁那年使计剃了你老师赵大学士的胡子，十岁那年偷跑去太庙，给太祖爷的画像上盖印，那些事都不值一提，从你十二岁开始，偷看宫女洗澡，扒小太监裤子，上个月你还打算去妓院微服私访找个小倌开苞，这些事我都知道并且告诉了你父皇。”

　　汉王小脸一红，讪讪笑着说：“叔，我不敢啦。”

　　龙翔摇摇头，说：“小王爷，比起前朝正德爷，您还算玩得不那么过分，但是陛下已经认为得管管你了。所以陛下要送给你一个小太监陪侍，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喜欢男的女的陛下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要说的是，那个小太监是我师弟。”

　　“您，您的师弟啊？”汉王不明白那怎么了。

　　“我师弟他非常听话，就是你想的那种听话，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就是好好待他，你们小孩子爱怎么胡闹怎么胡闹，大事上，你要保护他，真在日后有危急关头时，全天下没人能救你时，他能救你的命，你明白吗？”

　　汉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三天后他净身，我要你亲自去，你要是说不要，我好马上回奏陛下安排他给别的王爷，明白吗？”

　　汉王又点点头。

　　龙翔起身，最后说：“你够聪明，也够混，但是确实是个好孩子，叔没白救你。”然后眨眼间就走到了王府大院。

　　等龙翔走远了，汉王马上爬起床，大声喊道：“来人！”自然有心腹侍卫应声而出，之前没出来，是因为夜闯王府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汉王白了他一眼，这人也算是他最心腹的人了，可是骨子里还是锦衣卫，也是陛下的耳目。说道：“马上把陛下和龙叔给我安排的这个小太监的底细查清楚，本王要把这来龙去脉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爷，这事儿，我上哪查去啊？”那心腹很为难。他又不是龙翔，只是锦衣卫里一个小小的角色。

　　“蠢啊，龙叔都能亲自来我这，那他想让我知道的事当然都会让我知道，你滚回你那锦衣卫镇抚司一查，估计卷宗都给你备好了！”汉王没好气地说。世人皆以为汉王胡闹贪玩，实际上汉王的城府早就超过了十三岁的小孩，胡闹只是他掩人耳目的办法。

　　龙翔是被皇帝又留在宫里一日，出宫后先去锦衣卫镇抚司安排了一圈，包括见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舫一面，出来匆匆去了一趟汉王府，这才又赶到诏狱见龙狩。

　　一见龙狩，龙翔头就想撞一下柱子，这小子是一点长进没有，不出所料这个时辰了还在自慰，并且旁若无人，明明早就听见了龙翔的脚步声，还是撸得欲仙欲死。

　　龙翔叹了口气，说：“小师弟，别玩了，有旨意。”

　　“师兄，您说就是了。”

　　“陛下要你净身，然后去服侍汉王。”龙翔心想反正他也不懂那些官话的旨意上写了什么，就直接把旨意用最浅白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还是做太监么，啊啊啊。”龙狩好像也早有预料，更加卖力地玩弄着他的小兄弟，龙翔看见他裤子明显湿了一大片，果然是又射了。

　　“玩吧，再不玩也没啥机会了。”龙翔安慰，走进牢里坐下，说道：“汉王那孩子，虽然胡闹点，但是绝不坏，你跟着他，要保护好他，剑还要每天都练，师兄有空会考你。”

　　“师兄，我做了太监，你还会和我睡觉吗？”龙狩问。

　　“......”

　　“其实对你来说，做不做太监都一样。”龙翔想了想才说。

　　“那汉王会和我睡觉吗？”龙狩又问。

　　“你们王爷和小太监的事，我哪里管得着。”

　　“如果我不喜欢汉王呢？”

　　“你肯定老喜欢他了。”龙翔肯定地说，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师弟了，满脑子都是睡觉，正好缺一个天生霸道的主子管教他。

　　“那咱们以后还能睡觉吗？”龙狩继续问。

　　“师弟，你能不能问问我别的事？比如你的剑？”龙翔彻底被师弟的脑回路搞崩溃了。

　　“师兄肯定会替我收着吧？”

　　“不，我会把它放在江南金刀门总堂的金水池底，一年后你武功长进了，自去取来。”

　　龙狩明白这是师兄的试炼，郑重点头答应。

　　很快就到了龙狩净身的日子，这天早上，龙狩没有哭闹，平静地跟着龙翔走出牢门，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绕过皇宫外墙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那里有一排低矮的小院子，便是宫里给太监净身的地方了。几个看起来很凶的大汉守在门口像是煞神，把这一批净身的孩子赶鸭子一样赶进门去。龙翔走过去，那几个大汉虽然不认识龙翔，但是看龙翔的飞鱼服也知道是不得了的大官，赶紧唱喏行礼。龙翔稍微点点头，却没有进去，好像在等什么。

　　不一会儿，一辆低调华贵的轿子转过街角，在净身小院前停下，一个小孩儿下了车，先是嘻嘻笑着给龙翔行了礼，“龙叔。”

　　既然汉王穿着常服，又给龙翔行礼，那今日这里就没什么汉王。龙翔也行了个礼，没有叫出汉王身份。汉王的眼珠子立刻骨碌到龙狩那边，细细盯着看还不行，很没分寸地凑到龙狩身边，鼻尖几乎要贴在龙狩鼻尖上，仔仔细细看了个够，然后悄声对龙翔说：“叔，这就是你们说的天生剑体啊？看起来就是个小厮啊？”

　　龙翔摇摇头，说：“你不懂就别乱说。”

　　汉王板着脸吓唬：“全天下也就爹和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然后一把拉住龙狩的手说：“我以后就是你主子了，还在这杵着干啥，进去啊。”

　　龙狩被汉王的自来熟弄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求救地看了一眼龙翔。龙翔却说：“你主子来了，我就不陪着进去了，走了。”居然转头走了。

　　龙狩只好可怜兮兮地被汉王拉近院里，院里已经站了二十来个少年，小的还是七八岁的孩子，大的也不过十六七。管事的是个太监，一眼就认出是汉王来了，赶紧让出上首座位给汉王。汉王摆摆手，坐在尊位上，问道：“干啥呢这是？”

　　“回王......回小爷，这些奴婢们等着验裆呢。”太监看出来了今日汉王是微服私访，赶紧改口。

　　“你们就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管我。”汉王说。

　　管事太监奉了杯茶，然后忙忙地命令院子里的少年们都把衣服裤子脱了，少年们纷纷解下裤子，露出来或胖或瘦或黑或白的肉体，还有大小形状各异的鸡鸡，有的已经是成人大小，沉甸甸地垂在腿间，还有的毛都没长出来，粉嫩嫩地很可爱，这群少年里最特殊的鸡鸡当然就是龙狩的，只有他的鸡鸡明显是发育了，但是小得和七八岁小孩一样，小鸡鸡瑟缩着还没有垂下来的蛋蛋长。有的少年偷眼看见龙狩的鸡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龙狩羞得无地自容，再看见汉王也一脸笑意地盯着他鸡鸡看，更加慌张了。

　　有管事的呵斥笑出声来的少年一声：“神气什么？一会儿割了都一样！”少年们当即收敛，几个管事挨个查验少年们的身体，看看骨骼有没有残疾，有没有狐臭性病之类的毛病。捏过龙狩全身，包括包皮都翻看了一遍，还扒开龙狩的屁眼瞧了瞧，龙狩简直羞愧欲死，小鸡鸡却不分场合地抬了头。

　　其余的少年，管事的都是大声报出来有没有问题，因为汉王在场，查验龙狩的管事却没有当众宣布，一路小跑到汉王身前低声说：“小爷，这个奴婢身子骨骼虽细，但是是一等一的匀称，他肯定是练过武的。别的毛病一点没有，就是那话儿不好使，是个天阉，倒是不影响净身。还有一点就是，他后边被开过身子了。”

　　汉王翻了个大白眼，心说传闻果然是真的，龙叔你把你的破鞋小师弟送给我了。但是一来这个龙狩确实窝囊得有趣，二来锦衣卫副指挥使的面子他必须得给，别看他是王爷，父皇封的王爷多的是，实权真不如锦衣卫副指挥使大。日后必是用得上的。三来他本来就是胡闹极了的王爷，他才不在乎破鞋不破鞋呢，唐朝的武则天，杨贵妃，哪个不是破鞋？所以王爷说：“既然是天阉，那就不用全去了吧？把蛋蛋去了就行了。”

　　“可是小爷，依照咱们的规矩，这是必须全去的......”管事太监为难地说。

　　“规矩是你家定的，还是我家定的？”汉王问。

　　“是小的多嘴了，就按小爷意思办。”太监立刻说。

　　汉王走到龙狩身边给他拉到一边：“行了，你这个样子像会武的吗？精神点！我打点完了，一会儿你第一个进去，只割了蛋蛋就行，我安排了最好的刀子匠和最好的药，包你三五日就能下床。”

　　龙狩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祈求地看着汉王。

　　“瞅我也没用啊，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割能交差吗？来来来，先让本王稀罕稀罕。”说着汉王伸手揪着龙狩的两个蛋蛋轻轻把玩着。“哎啊啊啊......”龙狩立刻被刺激得更加勃起，惊叫出声。汉王就把目标换到了小鸡鸡上，不轻不重地套弄着，龙狩夹着腿快拧成个麻花，几乎带着哭腔地哼哼着射了精。

　　“真是够贱啊，是不是被人看着玩弄你很爽啊，你是先天剑体还是先天贱体啊？”汉王都被逗笑了。“这么好玩，我都舍不得让你割了它。”

　　“王爷，求您了，住手吧......”龙狩哀求，他看见那些少年和管事的都再偷眼看他，羞耻心已经快到达顶峰，小鸡鸡也敏感到了极点。汉王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还悄悄问龙狩：“有没有尿？”

　　“有尿......”龙狩小声承认。

　　汉王放开了他，说：“蹲着尿，就像太监一样，然后等你割了，我再看看有啥不同，快！”

　　龙狩窝囊到了骨子里，除了服从就是服从，真的颤抖着蹲下，丢脸地当众小便出来。汉王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听话，被逗得哈哈大笑。很是满意地蹲下亲了龙狩一口，说："真有你的，本王服了，快去净身吧，等你伤好了，本王再细细探一探你这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狩当然知道是怎么个探法，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这话有一种被认可了的安心，倒也不是很怕割蛋蛋了，鼓起勇气，给汉王行了个礼就转头钻进了净身房。

　　净身房低矮昏暗，没有窗户，怕漏风。里面大夏天也烧着炭火。一个老太监早就等在里面，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赤膊大汉，有点紧张地看着老太监和龙狩。龙狩自然不知道，后面那个大汉才是这儿原来的刀子匠，而这个老太监是东厂专司刑讯的高手，为大内四大镇守之一，武功之高不在龙翔之下，因为专司刑讯，对怎么切人肢体当然是专家，龙翔花了不少面子，请得司礼监掌印出面，才请他老人家出宫一趟。

　　老太监本来早就不问世事，只管变着花样虐待犯人解闷。但是听说了陛下要把一个先天剑体净身收进宫里，老太监还是心动了，太监没有子嗣，却也讲传承，老一辈的四大镇守早晚会寿终，而保护皇宫的职责却需要有人来继承。老太监一身绝学却没有看得上的弟子传承，这时候听说有先天剑体小太监，再也忍不住寂寞，答应了这一趟差事。毕竟给先天剑体净身那不是闹着玩的，坏了根骨就毁了。

　　老太监一看龙狩，就知道龙翔那娃娃所言不虚，这孩子简直是绝世良才，身形一晃来到龙狩身边，扣住他的脉门，叹道：“老朽活了八十多年，第一次见到先天剑体，果然是纯阴之体啊。”然后看了一眼龙狩裤裆，说：“还真是天阉。”

　　龙狩说：“爷爷，您武功真高。”

　　老太监说：“孩子，你也不差啊。”原来两人刚才已经过了一招，老太监身形刚动时龙狩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马上本能地不闪反而起手以指为剑，两根手指发出一道微弱的剑气直指老太监的落脚处，龙狩预判得准极了，他先出剑，老太监后脚就踏在他刺的位置，而且正是指向老太监的右脚小脚趾，但是老太监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行用缩骨功把小脚趾收了一分，这剑就刺空了，随即龙狩被老太监按住脉门。老太监心动的是这少年的眼光真的厉害，他知道自身内力不够剑气不强，所以居然选择刺人的小脚趾，要知道小脚趾是人体末端，最是不灵活，而且少年预判自己方位精准无比，若换作一般人，就算武功比龙狩高，刚才这一下也着了道。内力不行可以练，武学的悟性是一辈子练不出来的。老太监心下对龙狩满意极了，问道：“孩子，你怕不怕做太监？”

　　“本来就是，还怕什么。”龙狩说。

　　老太监桀桀怪笑，说：“好孩子，对我脾气，你放心，爷爷肯定不会让你很痛的，这样等割完了，爷爷传你一套只有太监才能练的武功怎么样？”龙狩知道这是遇见高人了，忙拜谢过。

　　老太监让龙狩躺倒在床上，点住龙狩周身大穴，这样就算不捆住龙狩，他也动弹不得，然后老太监吩咐刀子匠将龙狩刚刚射过精的鸡鸡擦干净，把蛋蛋用热水一激，就软趴趴地摊开了。刀子匠用细牛皮筋把蛋蛋一圈圈捆好，完全挤到阴囊末端，然后恭敬地把一把铜铁合金的小刀双手递给老太监。

　　老太监摇摇头，说：“破铜烂铁终究是外物，我这娃儿身子贵不可言，怎能加以凡铁？”

　　刀子匠说：“公公，小的还有一把太祖御赐的小刀，金镶玉的刀身，要不给您请来？”

　　老太监又摇摇头，说“太祖爷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可是金属至阳之物，用之对这娃儿身体有害。”说着也不卖关子，伸出一根手指说：“也只有我这四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幻阴剑指力，可配得上给先天剑体净身。”然后指甲轻轻地划过龙狩薄薄的阴囊，就像裁开宣纸一样，龙狩的蛋囊出现一条横着的血痕。龙狩轻声一哼，但是没感觉到太痛，只感觉下体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然后整个阴囊一空，他的两粒睾丸就都暴露在空气中。

　　“嘶......”龙狩倒吸一口凉气，这时他才感到肾囊一阵冰凉，连着两个蛋蛋的精索牵扯着内脏，有点奇怪的酸痛感。

　　老太监柔声说：“孩子，马上就不痛了。”催动幻阴内力，把龙狩长长的精索冻僵，然后轻易地伸进龙狩阴囊里，把整副睾丸连同精索完整地摘了下来。

　　这净身就完成了？连血都没出多少？刀子匠看傻了眼，自己干了几十年这行，还没见过这么精湛的技术，他也看不明白，这老太监的手指明明那么粗，是怎么忽然就变得像刀子一样薄，然后轻易伸进龙狩阴囊上开的小口里把卵子掏出来的，要知道掏卵子是净身最难的一步，寻常孩子被活活痛死的大有人在。刀子匠回了回神，连声称赞老太监是神仙，赶紧用最好的金疮药给龙狩止血。当然了这药是汉王赞助的，寻常孩子净身不过是用炉灰止血。

　　老太监没有理会刀子匠的奉承，打开一个水晶小盒子，把龙狩的两粒蛋蛋放进去，盒子里面是万年寒玉，可保蛋蛋一百年都不腐烂。“要看看吗？”老太监问龙狩。

　　龙狩看了一眼，两个蛋蛋没有血渍，圆白光滑，似乎只是暂离自己身体后睡着了。点了点头，虚弱地说：“谢谢你，爷爷。”忽然感觉很困倦很疲惫。

　　“乍失男儿根基，无论如何都有些泄气的。”老太监说。“这一下若是保养不好，会坏你至少七年根基。我教你一套内功口诀，却是和你本身功夫不冲突，有保身之效。你学了它，以后也不用担心身材走样。”大部分太监因为缺少男子根基，都会渐渐变得胯骨宽大，肥肉变多，状若妇人，那这个内功可太有用了。老太监把口诀教给龙狩，让他依法运功，还说日后有缘，他还会来找龙狩，便径自走了。

　　来到门外，汉王早就一脸焦急地等着，老太监把水晶盒子递给汉王，说：“小爷，成了。”

　　汉王珍重地把盒子收好，谢过老太监，又问：“公公，他几天能好？”

　　“伤口三天就好了。但是运功补气需要七天，七天后，你再来接他。”

　　“公公，你说实话，他武功有多高？”汉王又悄悄问。

　　老太监看了眼汉王，说；“假如有一天，全京城的人都想要小爷的命，他能带你杀出京城。”

　　这话和龙翔说的几乎一模一样，汉王一张俊脸笑成了花，看来我还是捡到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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