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循環

沒過多久，一股膨脹感從曉薇的消化系統傳來，那個「嘴巴」開始不受控制地收縮用力。林子軒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坨混濁不堪的黏液，帶著消化後的殘渣，以及殘留的詭異紫色血液，從那個「嘴巴」裡緩慢地、毫無尊嚴地溢出，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那腥臭味比剛才浴室裡的腥味更為劇烈，直接衝擊著兩人的嗅覺。曉薇發出更加模糊的「嗚咽」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她顯然也聞到了那份惡臭，那正是她身體產生的穢物。那份極致的羞恥感再次將她吞噬。

子軒看著曉薇的反應，又看著床單上的排泄物，胃裡翻江倒海，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衝出去乾嘔的衝動。他為曉薇感到無比的悲傷和心疼。她曾經那麼愛乾淨，那麼重視形象，現在卻要以這種方式排泄，而且還在他面前。

「曉薇…」子軒只能這樣無力地呼喚她的名字，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湧出。他跪在床邊，伸出沾滿血污和墨汁的手，輕輕握住曉薇的一條觸手。那觸手冰冷、濕滑，但此刻，他卻覺得那樣親切。他看著曉薇的眼中，除了絕望，只剩下無盡的痛苦和對自身形態的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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