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握住门把手的瞬间顿住了。门缝里漏出的龙舌兰香裹着某种锐利气息，母亲的笑声像玻璃珠般清脆弹在耳膜上：“所以说子航真的把情书塞错你储物柜了？“

推门刹那，他脊椎绷成拉满的弓弦。米色高领毛衣裹着的女人正蜷在母亲最爱的波西米亚风沙发里，发梢沾着的炼金弹片折射出昆古尼尔特有的冷光。门把手在掌心发出细微的金属呻吟——足够他在这两秒钟里完成三次进攻推演。

记忆突然被点燃。诺顿苏醒那夜暴雨如注，凯撒的狄克推多在甲板上划出半圆刀光，而裹着黑色作战服的女人正倚在船舷点燃细长香烟，火光照亮她锁骨处逆鳞的暗纹。此刻那枚鳞片正在毛衣领口若隐若现，被茶香蒸腾得近乎温柔。

“子航快来看你同学带来的相册！“母亲的声音像一柄木勺搅碎了凝固的空气。他保持着半步防御距离坐下时，脊柱与沙发靠背之间恰好留出村雨出鞘的空间。酒德麻衣的指甲正划过相片里他十五岁绷直的肩线：“天文馆约会时他盯着流星雨说'陨石含40%橄榄石'呢。“

楚子航的指节在门把手上发出轻微爆响。他能看见女人藏在羊毛袜里的柳叶刀，刀柄缠着大马士革钢特有的螺旋纹——三天前斩断尸守颈骨的凶器。

“子航的草莓慕斯要加双倍枫糖浆对吧？“母亲哼着歌走向厨房时，酒德麻衣的足尖勾住了他的小腿。她袖口滑出的全息投影仪正在播放楚子航昨夜摧毁走私龙血的黑帮视频，最后定格在他被尸守毒液腐蚀的右手腕。

令堂泡的红茶很棒呢。“她将一枚青铜扳指推过茶几，内圈刻炼金符文，“戴着这个伤口不会溃烂”

楚子航的黄金瞳燃起冰蓝色焰影。君焰的领域在瓷杯边缘凝结成霜，而女人脖颈间渗出冥照的黑雾，两股言灵在草莓酱与鲜奶油之间撕扯出蛛网状裂痕。

楚子航没有回应女人的话，也没有接过，看上去似乎是莫名的馈赠的指环“你想要什么？”

“你猜？”酒德麻衣轻轻的回头，嘴角勾起媚人的笑，楚子航吞下母亲端来的慕斯，奶油裹着血丝滑入喉管，“我的身上并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酒德麻衣翘起双腿，半侧过身来看着楚子航，猩红的眼底遮掩不住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酒德麻衣突然将脑袋靠在楚子航肩上“那如果，我要的就是你呢？”

楚子航抬头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这般妖娆妩媚的女人会缺少男人，用他曾经陪着父母去看过的某部合家欢电影的台词，可以说“追我的人从这边可以排到法国去。”

“只是，人是有欲望的吧。”酒德麻衣红色的美甲从楚子航俊逸的脸庞上划过，语气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挑逗的意味，然后细长的手指从他的手上划过，楚子航回头就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带上了那个板指。

警报器突然尖啸。施耐德教授的简讯在视网膜上炸开：「港口疑似危险混血种反应，立即支援。」

“真是......打搅人呢。”酒德麻衣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爽，楚子航起身，犹豫了两秒就只能在酒德麻衣，耳边低声说道“麻烦你替我应付一下我妈，这算我欠一个人情。”

“成交。”楚子航的村雨斩开第四根青铜骨刺时，那个脊柱爆出龙鳞的混血种正将利爪捅向装卸区的液氮罐；刀光折成七段汞银色弧线，最后一截没入喉管的寒刃带着滚烫龙血溅上他锁骨。

尸体重重砸进集装箱缝隙的瞬间，他抹去糊住左眼的血污，指腹按到肋骨处三道正在自愈的爪痕——深得能摸到凸起的龙骨纹路。

凌晨三点他踉跄着回家，听见酒德麻衣正在哼《摇篮曲》。女人倚在他床头擦拭蜘蛛切，刀面映着母亲在隔壁熟睡的脸。

“别动。“她扯开他被血黏住的衬衫，医用酒精混着龙涎香涂上腰腹伤口，“你体内有金属碎屑正在侵蚀心脏。“

楚子航在40度高烧中看见无数重影。女人发间的硝烟味变成十五岁雨夜高架桥的汽油味，奥丁的昆古尼尔化作她指尖游走的缝合线。当伤口传来第七次灼痛时，他突然攥住她的腕骨按在自己滚烫的颈动脉上。

“......妈妈还在隔壁。“酒德麻衣的叹息像垂死的蝴蝶停在耳畔。酒德麻衣的睫毛扫过他锁骨的逆鳞，暴血带来的龙化特征正从鳞片缝隙渗出靛青色血管。而她的掌心贴着他后颈微微凸起的龙骨。

楚子航一只手狠狠地抓在了酒德麻衣如同白玉一般的手腕上，酒德麻衣微微一笑，在这个夏日的夜晚，她穿的本就不多，微微的侧身，酒德麻衣拉开了自己的内衣，任由楚子航自己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裸露的双乳上，这种感觉就像是母亲给孩子喂奶，当然可能楚子航都没有被自己的母亲喂过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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