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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生的故事-其之贰(3),2

小说:你一生的故事 2025-09-07 14:14 5hhhhh 2710 ℃

似乎是玩得出神,钰在你接近她之前都没有发觉。但就在她看清来的人是你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一瞬间便从自然松弛过渡为微微的轻蔑,你知道她看不上你,正如你也同样看不上她。

你突然意识到,今天钰的态度似乎还有些许的不同。你盯着她圆润可爱的脸庞看着,从她漂亮的大眼睛里读出了遮掩不住的厌恶。如果说“轻蔑”在日常和她的相处里算得上是稀松平常,那么“厌恶”一定是有原因的。起初你只是下意识地在躲闪她变得盛气凌人的目光,但很快,你就发现,自己即便是在距离她很近的状态下,也忍不住在看她的双脚与鞋子。而你眼神的异常十分明显地暴露在钰的注视之下。

她的敏锐让你感觉不是很好,但附近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你必定是要从她这里过河才能追上大部队。你又不肯示弱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她,手搭凉棚挡住阳光,装作不经意地环视四周,望向走在前面的同学们。你看到你的死党已经爬到对面的半个断崖上面了——虽然能爬得这么快对于他那个体重来说几乎是个奇迹。

你向他挥手,他也朝你喊着什么,但距离很远,山中回音又大,你听不清。他看你没有反应,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一阵山风吹过,你才从风里听清他喊的究竟是什么:

“傻逼——”

还没等你做出反应,你就听到身边传来噗嗤一声,那是钰的笑。

你和死党平时其实也不少这么互相骂着玩,但那是男生和男生之间的玩笑,一旦有女孩子在场,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你从不甚在意变为了恼怒,于是也把双手张开竖在嘴边,向着你的死党大声回击:

“我是你爸爸——”

可是你的死党早在听到你的反击之前,就已经将身一扭,反从小路逃走了。你的回击便显得如此软弱无力,

“噗。”

钰又笑了起来,脸上绽出可爱明亮的神态。但你根本无暇欣赏,反从她的笑声中读出了十成十的嘲讽。崖上对面,死党的贱笑让你火冒三丈,但钰这一声嘲笑更胜他百倍千倍。就算你看不上她,你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漂亮女生,她对你有性方面的吸引力,你作为男性的自尊心是不允许你在女孩面前出糗的。

“怪恶心的。”

虽然钰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但距离这么近,你不可能听不到。起初你不过只是稍微有点郁闷,但偏巧钰一直在火上浇油,于是你的愤恨、恁怒和怨怼便再也抑制不住。你猛地把脸转向她,沉着声问:

“你说什么?!”

或许是你的表情确实过于吓人了,即便是那个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钰,也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微微的惊恐。正是这转瞬即逝的表情让你的自尊心获得了些许稳固的基础,但,那毕竟是钰,她一撇嘴,白了你一眼,随即把手“啪”地一甩。

“我说这个呢,都湿了,怪恶心的——”

最后四个字加重了,也拉长了音。你循着她的手的方向看去,发现她刚才是在石头上甩了一只袜子。白色的丝袜几乎整个湿透了,在石板上摊开得扁平,周围一圈满是溅出来的水,顺着石头的表面向下流淌。那水滴似乎不甚清亮,在青石上延伸出一道斜斜的痕迹,沿着另一块沾湿石面的湿润水渍滚落河中,消失掉了。你看了那袜子好一会儿,再转脸时,视线和钰对了个正着。才刚刚被一只湿袜子浇到快要熄灭的愤恨被她眼神中的轻蔑再次点燃,但她刚才的指桑骂槐十分高明,你张张嘴,却觉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反击。最重要的是,你分明知道她轻蔑的会是什么。

羞愤像是火焰熄灭之后蒸腾的烟雾一样涌出,你下意识地采用了平时用于回击朋友挖苦时的唯一绝活:竖中指。这个时候你已经想逃了,就如同刚才你的死党溜走一样,你自然也打算只把中指留给钰。

“傻卵——就那么喜欢比中指?难道你忘了……”

钰几乎是马上就识破了你的意图,在你迈步向前,踩在那些凸出水面的水泥踏脚石之前就伸出了脚,用她修长的腿拦在了你的去路之前。你向侧旁闪躲了一下,试图绕开她的封堵,迅速通过。眼前还有四块石头,你张开双手维持平衡,一、二……

三?

虽然你对自己的平衡能力一向自信,但很不凑巧,你脚下的水泥柱上有那么一小块青苔。正是这块在溪水中浸得通透的植物让你遭了殃。你脚下一滑,眼前是急速旋转的山谷空间,然后你就面朝下摔进了水中。

啪嚓!

这下可真的是糗大了。尽管水不深,就算你直接趴在水中也不会被直接淹没,可跳跃的水流还是不停往你嘴巴鼻子里灌。你挣扎着先抬头把脸伸出水面,然后便打算双手撑地爬起来。但就在这个紧要的当口儿,一只美足从天而降,踩在了你的头上。这脚力道不重,但却能刚刚好让你的脸重新浸没在溪流里。你惊恐地挣扎,但呛水却让你几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你拼了命地抬头,再抬头,然后你终于从水中摆脱出来了。

眼前是钰的脚。刚才正踩住你的脑袋的,还在往下滴水的,穿着短白丝的脚。丝袜中浸满了清亮的溪水,紧紧贴在钰的皮肤表面,好像包裹了一层水做的布料,映衬得她的脚也粉雕玉琢一般。但你无瑕欣赏,因为你正在剧烈咳嗽,把呛进去的水又星星点点喷出来。

“你丫的是有病……”你向钰怒吼,但下一秒她就又把你的头踩进水中,活像是水刑一般。你愤怒地挣扎,可就算你用力甩头,她的脚也能迅速找到你的逃离路线并截住。你也考虑过躺在河床里翻个身或怎样,但当下的这个时机,你的手脚竟然一阵阵发软,根本做不出更多的动作来了。

于是你就又被踩着脑袋在水中溺了几秒。当你再度抬头时,眼中的愤怒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燃烧着了。

“服不服?”

还没等你开口,钰就抢先提出了问题。你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服,但就在你上下嘴唇这么一碰的时候,钰的脚就又向下压了两分。

“等……等一下!我服!服了!”

你狼狈地大喊。现在你光是保持自己不要被水淹没就已经几乎耗尽力气。而悬在你头上的钰的脚,则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意气,脚趾活动着,让丝袜里的水淋在你的头上,颇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事实也是如此,仅仅用一只脚的羞辱玩弄般的踩踏,就能让你认输,岂不美哉?

但当你看到钰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的轻蔑与兴奋,你被恐惧压制了的自我却又爆发出来,你拼尽全力向着她坐着的大石头上纵跃,双手张开向着她细嫩修长的大腿抱过去——你想要至少把她也拖下水。

轻蔑和兴奋被恐惧所替代,你满意地看到她受到了惊吓,可她的反应速度却一点也不比你慢。溪水和石上苔藓再次帮助了她,你不但没有抓住钰的腿,脚下的湿滑也让你连爬到石头上都没能做到,你重重地再度跌落溪中。

借着这力道向前的动作让你的头部先靠近了钰所在的方位,但那也仅仅只是“靠近”。因为此刻,你正被她用脚以拒绝的姿态给阻挡着,也就是说,被她踩着你的脸。

细嫩的足底紧紧贴在你的脸上,还沾满溪水的皮肤凉滑润泽,让你想起早先流行过的玉石美容法。说不定让她细细踩过你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效果也能差不多?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钰的脚踩在你的脸上,长度正正好合适,就仿佛你的脸就天生应该成为她的脚垫一般。然而就算你的脸被以这样拒绝且冰冷的态度踩着,她犹还嫌不够似的做出了嫌恶的表情,随后抬起脚,再运起腿部的力量一脚踩下:

“恶心!”

清脆的响声在你耳边回荡,你又被钰连续踩了好几脚。水花四溅,带着水声的动静听起来甚至有点淫靡,可若是不看这画面,谁又能想到这是一个美少女踩踹脚下之人脸颊的声音呢。

“别……求……唔!”你试着求饶,但是换来的却是未曾停止的踢踹。不过钰似乎也在这样的单方面虐待中获得了乐趣,她甚至在青石上站了起来,用脚死死抵住你的口鼻,然后质问到:

“这下是真服了吗?”

“早……早就服了!”

你的嘴唇需要摩擦着她的足底才能艰难地张开,然后给出了她还算满意的回答。因为你看到她笑了,而这好看的笑容里饱含着十二分的狡黠。

“既然这样,那我允许你起来。但你可不能再耍花样了,不然我踹死你。现在闭眼,张嘴!”

你虽然对这种要求感到不解,但现在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可以执行了,因此你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她和溪水差不多冰凉的足底从你脸上移开,随后你的口中被塞入了什么,紧接着是她青葱玉指的再次进入,又留下了一样物事。

“袜子湿了就很恶心,恶心的东西正好配恶心的人。”

她轻笑,你沉默。从袜子中挤出来的冰凉溪水正顺着舌根向食道中滚落,你抓住她伸来的手臂,勉强站了起来。一阵凉风吹得你直打哆嗦。但按理说以今天这个温度,风再冷也不至于这个样子,你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乌云已经开始遮蔽整个峡谷。

“要下雨了啊,那快点走吧,别磨蹭。”

钰正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毛巾擦脚,将双脚擦到干爽后才穿好鞋子,跳上踏脚石柱,三步并作两步就过了小溪。

你已经全身湿透,直接便可以从溪流里趟过去。一到对面,迎接你的却是一条扔向你头顶的毛巾。

“先擦头吧?但只有这个了。”钰再一次嚣张地笑起来,但你却沉默不语地任由她刚擦过脚的毛巾搭在头顶。

“怎么了?被我袜子塞嘴就连话也说不出了?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袜子啊?”

她站在你的面前,用手指轻拍着你的脸。你张张嘴想反驳点什么,但她马上就捏住了你的脸颊。更多冰凉的袜子水从布料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部分顺着你的舌面向后溜进喉管,一部分则向前积在舌根下。你想张嘴吐出袜子,但被用力捏住脸的情况下,只有嘴唇能够张开,吐出一些溪水而已。

“老娘不说话你就别想把袜子拿出来,听见了吗!”

她纤细而有力的手指滑到你的下颌,将你的喉咙捏住,你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点头;头上的擦脚毛巾随之上下抖动,那滑稽的样子又惹得钰发出一阵笑声。

山间风起。不同于刚才的微风,现在是裹挟着砂石黄土的狂风正面袭来。这风吹得你们都睁不开眼,钰一把把你推在身前,给她挡风,而你也不得不用毛巾挡着脸才能好好呼吸。这阵风左吹右吹,你们艰难地在风里走了半天,果然紧接着就有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钰瞪了你一眼:“真倒霉!都是你惹的晦气!不过我知道这边有个地方能避雨,跟着我吧,快点!”

她把校服外套在头上一罩,带着你就开始在山路上狂奔。你们跑过一个极短的隧洞,在悬崖所在的山腹中拐来拐去,才终于抵达了一个至多不过一层楼高的山洞。

你跟着钰走进去,才发现这里是个通透的环境。前面虽然狭窄黑暗,可往里走一点就有几间互相连通的石室,最中间的石室后部即是山崖的另一侧,如果不是景区用钢丝网将这个洞口封锁的话,站在崖边多少也还是有些危险的。

钰放下了罩在头上的衣服,看起来基本没有被淋湿。但你却早在小溪边上就已经被从外到内浸得通透,现在站在这样一个四面漏风的山洞里,雨倒是挡住了,可穿堂的山风吹得你上下牙直打战。仔细一掏兜,来时带的零食巧克力也都吃完了,你只好在洞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到一个挡风的位置,但一无所获。

另一边,钰在山洞里四处打量,好像根本没打算管你。又半分钟后,她卸下背上的背包,掏了一块野餐用的塑料垫布出来,在山洞后部一个凸起的石台上铺开,手一撑就坐了上去。只是刚坐定了,马上就招手让你过去。你抱着胳膊在一处岩壁后蜷着,本来不太情愿,便有点点磨蹭,但钰用手指着地上的什么东西,叫你来看。你不太敢惹这么个活对头,生怕她生气,只好一边打寒战,一边慢慢蹭过去。

钰发现的是一个拆碎的板条箱,刚才被一堆干草苫盖着,看不出样子 。你正冻得要死,看见这么一堆干柴,自然也有点雀跃。只是手边没有任何引火工具,光有干柴,也是无济于事。钰看了你半天,露出一抹由鬼点子堆出来的微笑:“冷吧?我这可有好东西,你要不要?”

你刚想说要,嘴里可还有她的袜子呢,张嘴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只好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钰一下就明白你的窘境,笑意更盛,但她竟没点破,只是在石台上站了起来:

“我呢,还带了打火机……”

你闻言眼神一亮,但很快你就意识到,钰是不可能轻易地把打火机给你的。于是你也就平静地等着她继续把鬼点子倒出来。

“……但是不能随便就借给你用。除非……”

她在石台上转了个圈,用脚尖点点地面:

“除非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姑奶奶,我就把打火机借给你。”

你犹豫了。如果说口含袜子和用擦脚毛巾抹脸还能算是你迫于她的淫威而不得不做的事情,那现在这个要求就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折辱。你心底里无数思维翻涌,蹲在地上寒战连连,深感自己要是不快点做出决定的话,说不定就会被冻死在这里。但你对此的抗拒实在是十分强烈,竟然无法就允许自己就此向她屈膝。

钰也看出了你的犹豫,轻蔑地笑了一声,把手一摆:“你要这么不情愿,换个方法也成。你过来,来这边。”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你还是蹲在地上一点点蹭到石台边上。钰向前挪了半步,站在石台边缘,一边俯视着你,一边开口道:“你刚才对我比过中指了对吧?你有种,别说咱们学校,这附近几个学校,翻遍了也没人敢对我这样,所以你得先道歉,然后接受我的惩罚,这事儿可以就这么算了。不然呢……”

一句“凭什么”已经到了唇边,但你突然想起钰作为不良中的佼佼者,在学校里确实就是这么个地位,你又把话默默吞进肚子里去。

“对……对唔起……”

一张嘴便在口中滚动的袜子让你的话语显得异常滑稽。但这次钰似乎不甚在意,只是用手指着石台边缘:“现在是惩罚时间了,把你的脏手放在这里,我得让你长长记性!”

寒冷透入骨髓,似乎就连思维也冻得迟滞了。你已经放弃思考她到底想怎么惩罚你,只是顺从地把手伸到石台上,期望她赶紧结束。但你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实在有点太天真了。因为你看到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将双脚踩在了你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尖厉的疼痛窜进脑髓,你原本格格打战的牙齿瞬间便咬紧了,你忍不住大叫,但钰却轻松自若地一点点把体重加上去,还进一步用鞋底碾动你的手指。充满沟壑的橡胶鞋底粗粝坚硬,鞋底的砂土很可能将你的皮肤擦破了,疼上加疼,你的

被风吹得冰凉的体表皮肤甚至开始渗出汗水。明明踩上去之后不过几十秒时间,在你的感知里却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的惨叫在空阔的洞中回响,但钰却没有半点动容。轻蔑依旧是轻蔑,让你痛苦这件事似乎也让她满意而兴奋,你忍不住开口求饶,她的回应却是更重地踩下去。

“你怕不是忘了,之前你也这么被我惩罚过……”

钰微微一笑,她的脸有多好看,这个同样甜美的笑容就有多恶毒。毫不留情的疼痛一下便唤醒了你的记忆,把你带回了那堂美术课。

那是去年期中之后,京城短暂的秋天正是好时候,课业负担比起考试前稍有下降,副科的课也能正常上了。老师们一向好脾气,于是你们便在音乐课上聊天,美术课上说话,除了声音太大影响讲课的情况,一般也就随你们去了。但今天,包括你死党在内的三个人竟敢一路打闹追出教室,这就让美术韩老师无法再对你们的行为视而不见了,她一声怒喝,要求你们全都在椅子上背手坐好,然后把闹事的几个人全都“发配”出去,不准他们回来,这之后才慢悠悠地继续讲起课来。

美术教室是一间长条形的屋子,因此布局较其他教室大为不同。为了尽量节省空间,老师将桌子拼成长条放在中间,这样只需在外圈行走便可以照顾到每个人,讲台和黑板则设在屋子较短的那个边墙,这样便基本解决了这间屋子作为教室来说过于狭窄的问题。而每当老师要在讲台上讲课时,你们便需要将椅子横置,朝向黑板与投影所在的方向。

今天也是如此,由于是下午,大多数人在听课时都昏昏欲睡。你虽然也颇感困倦,但这堂课的内容却有所不同,你看到老师按下鼠标,一页海报出现在投影上。

你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魔法少女砂沙美》——教育三台每周五六点半准时播放的魔法少女系动画。你喜爱动画,尤其是魔法少女系题材,《美少女战士》和《百变小樱》自不必说,就连近年的《小魔女DoReMi》和刚刚开播的《东京猫猫》你都看过。但彼时是2002年,御宅文化还是你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词汇,作为一个青春期的男孩,你在成长的过程中的自我和对“成熟男性”的憧憬让你对于喜爱魔法少女系题材这一事实极度抗拒,因此你也一直极力隐藏着你的喜好,并且羞于对其他任何人启齿。

但你对隐秘的掩蔽并不严密,因为你在自己的笔袋夹层里藏了一张微缩库洛牌和一个魔法钥匙的挂坠,而有一天,这个秘密被人发现了。

你趁着老师低头查看幻灯片的当口,回头去看坐在你身后的钰。当时正是她在找你借笔时发现了你的秘密。你虽然对她“不告而取笔袋”的行为颇有微词,但那毕竟是钰,你惹不起,所以也就随她。但你万万没想到,她在翻过你笔袋中大概二十根笔之后,仍觉得不够满意,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袋底那个隐蔽的拉链。

“诶你也看小樱啊?”

出乎你的意料,她发现了库洛牌和钥匙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公开嘲笑你,而是眼神兴奋地找你聊起了动画的话题。但不幸的是,你的奇怪的自尊心此刻又一次作祟,你的回应是狠狠白了她一眼:“小孩子才看那个!”

这话一说出口,你就后悔地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但是钰明显也对你的反应没有预料,她脸上的表情很快就从兴奋变成了失望,然后就只是将笔袋扔回给了你,连刚才选好的笔也没有拿走用。

你其实是特别能理解她的失望的,因为你一直以来其实也完全没机会和别人聊这些话题,聊一些类似的话题,可是你却从未想过第一个潜在的同好竟然是钰。在事后你也曾经想过她会不会是有意用这样的话题来抓你的把柄,可当时她眼神里的真诚却绝非作假。

更加不幸的是,青春期的男生一旦决定要和谁对着干,那一定是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的。而在这节美术课的当前,提到了一个正好是你们首次起分歧的“导火索”话题,你那“想要找麻烦”的青春期激素就又活跃起来了。你几乎不假思索地抓住机会,朝着身后的钰扮了一个鬼脸。

钰是正对老师的,她不可能回给你什么表情或者脸色,你见她没什么反应,更加得意,正想扭头再来一次,却看到老师已经从电脑前直起腰来,开始继续讲课了。你深知在死党已经被请出门的当下,再去触老师的逆鳞显然太危险了些。你注意到,美术教室这样放置椅子的方式,比起教室来说少了课桌的遮挡,这对于想要搞事的你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于是你还老老实实背手坐好,然后自作聪明地把手伸到椅背下面的空处,在椅面后缘的位置向钰竖起了中指。

你知道她会清晰地看到你的手势,满心想的都是她无法回应,无法反击你的怒意,但还没等到你偷笑,你的手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忘记了,她不能动的是手而不是脚。面对你的挑衅,她的选择是快准狠地用脚踩住你的手,并且在棱角分明的椅面边上碾压。

这下你可自作自受了。手指被她踩得实紧,真正让你明白什么叫十指连心。钰脚上的黑色圆头皮鞋和小樱制服的鞋子很像,但你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那黑色橡胶鞋底是如此坚硬,防滑沟又是那么深。你的手指似乎都发出了不详的“喀吧”声,豆大的汗珠扑簌簌往下掉,可你偏偏又不能在老师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你只好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用手拍打钰的脚尖,祈祷她能稍微脚下留情,别真的给你踩断……

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可称得上是刻骨铭心的回忆与当下重叠了起来,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先前的青石处,她便已经指出你每次竖起中指,都会落得实惨的下场这件事。

相比之下,钰倒是一切尽在掌握,或者说,脚下。你的手指并不比上次更好,区别无非是被踩在皮鞋底下还是旅游鞋底下而已。

“你知道过去道上的规矩,犯了错要怎样吗?”

她用手托住下颌,俯视你的眼神充满玩味。

“不……不知道……”

你牙关紧咬,口中丝袜不知道有哪一部分夹在上下牙齿之间,尼龙的纤维很可能已经被你牙面的摩擦给弄破了,你拼命地想着这些无关的事情,只为了将注意力从剧痛的手指之上转移走。你十分后悔,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招惹她,那这之后的折磨便都不会发生。

就在你咬着牙坚持着的时候,钰却一下子就将脚移开了。这有点出乎你的意料,因为你分明感觉到她对虐待你这件事十分地乐在其中。

“告诉你吧~”那双白色的旅游鞋在你眼前晃动,你看到钰的右脚高高抬起,远高于你的头顶,悬在那里,停住。

“犯错了的话……是要自断一根手指的。”

然后那宣判了你的命运的“达摩克利斯之足”便猛然落下——

“等等等等!饶!饶了我……”

你急得满头冒汗,但钰还真的就停住了,脚仍然悬着,只是离你的手更近了。

“不错,没自己把手撤走”钰笑了一下,“你要是敢擅自撤走,那我这下踩的也就不是你的手了,说不定门牙就保不住咯~”

看着她微笑的脸庞,你也跟着讪讪地笑着,可就在下一秒,她便变了脸色:

“……但我有说惩罚结束了吗?”

抬起的脚作势又要向下落,你绝望地闭上眼,可是疼痛迟迟没有到来。等了半天,你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发现钰的鞋底就在你脸的前面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几乎可以算是贴着你的脸了。你被她用同样的方式玩弄了两次,但你对此毫无办法。

“噗……看你那个蠢样!”钰的声音传来,鞋底离你的脸远了一些。

“刚才我给你机会让你给我磕头叫姑奶奶,你不干,可以。那我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和我的手下败将一样,打从心眼里向我臣服,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你刚刚从手指被踩碾的酷刑中逃脱,正把手在嘴边轻吹解痛,这话一出,听得你一头雾水,什么叫“和我的手下败将一样”?不过马上你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你看到她从兜里掏出一叠相纸,扔在她脚边的地上。

那是许多张拍立得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是一样的构图:主视角俯拍的一双腿,以及一个……被踩在脚下的人。你能勉强分辨出来,是因为在照片上,鞋子外圈和更边缘处漆黑的背景之间,依稀可以分辨出有人脸的形状。

鞋子正是钰脚下的这一双旅游鞋。相机闪光灯打在纯白的人造革鞋面上,光的漫反射让这双脚充满朦胧的美感。而那些不知道该说是有幸还是不幸,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被钰踩在脚下的人,则有十数位之多。你当然了解钰作为不良的实力,但在看到这些照片并仔细甄别那些脸之后,这爆炸的信息量就显得十分惊悚,甚至是你从来都想不到的。

就拿最上面这一张来说吧。对方的手正恭恭敬敬地扶着钰的鞋底,那双手上面布满的灰尘和鞋印毫无疑问地表明,脚下之人也刚刚被钰“惩罚”过。而鞋尖上方露出的一小块额头则带出了被踩者的身份:他是你们学校里最为跋扈的不良少年之一,刘刚。他有着不输成年人的健壮体格,精通拳击和格斗让他即便在整个学区里也是数得上号的强者。而他早年间因为参与斗殴而在额角留下的疤痕,还有他本人最独特的特质——少白头,是绝对不会被认错的。

继续向后翻,你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家伙:何金、王海鹏、姚智鑫……其中不止有本校学生,外校的不良们也都赫然在列,甚至还有附近几个高中的学生。那可是高中生啊,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把你们这些初中生打得满地找牙,可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能逃脱被钰给踩在脚下的命运。

钰她甚至连鞋都不脱。

在看到照片之前,你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些在一般学生眼中穷凶极恶的不良少年们会对一介少女俯首称臣。可这照片又不像是什么表演或恶作剧,甚至于后面的照片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内容:像是他们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把头抵在地上,同时以自己的后脑为钰垫脚;又或是脖子上被系上项圈和狗链,乖巧地趴在钰的身旁,嗅闻她的双足;再或者是像你刚才的那个场景一般,跪在高台之下,对着钰献媚般吐出舌头,然后再被那双看起来充满统治力的,白得耀眼的鞋子给踩住碾压——其中的痛苦只要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便可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你在那些不甚清晰的四寸照片上看得更加清楚明白的,是他们在照片所记录的那个时刻,自身所产生的性唤起。

因为你也一样。

起初你还在为他们竟能如此彻底地放弃尊严这件事而震惊,但很快,你就发现,你的心情变了。双腿间那二两软肉在没有通知大脑的情况下就已经擅自立了起来。看着他们,你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已经不再是惊讶和感叹,而是兴奋,甚至是……羡慕。

你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转向你面前,头顶上的女生。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高台边缘,正晃荡着双脚,手里把玩着另外一张四寸照片,看向你的眼神中充满玩味。

“我说了吧?我要你做的再简单不过了。”

修长细嫩的柔荑一松,指间夹着的照片飘落地上。那是一张由刘刚自己持着相机进行的自拍。画面上,他似乎很开心地将自己的舌头贴在钰翘起的鞋底,那鞋底有一半尚沾满灰土,而他舌头划过的部位则现出鞋底本来的白色。在他脸边,另一个鞋底看上去十分干净,只不过,这干净底色的表面,有着一层闪闪发亮的湿润……物事。

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当你抬头,迎面而来的,正是这双曾经被用舌头舔舐干净,现在复又踩脏的,钰的鞋底。

“我不过是要你绝对的臣服罢了。”

她说。

你没有马上舔上去。就在她把脚举在你面前,盯着你看的那几十秒内,你已经没有拒绝的心思了,但你其实还想要更多。你渴望被她进一步地羞辱,比如被她比着中指,踏在裆部踩碾;或者是像你期待的一样,只是稍稍把脚向前伸便在你脸上留下她的鞋印;又或者是更多的辱骂、斥责,她可能会无情地拆穿你是个变态抖M的本质,把你和其他人的下贱放在一起比较,看看你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是一条狗的料……

但她都没有。

你的视线越过那运动鞋的鞋尖,看到钰动人脸庞上的表情。那表情中既没有惯常的轻蔑,也没有胜利者的得意,有的只是一种绝对的自信——她充分理解你此刻正在滑向深渊,甚至都不需要她再多花哪怕一点点的力气,你也会很快就表示出你的臣服。

她是对的,你想。

浑身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兴奋,你伸出舌头。

轻灵的快门声响起,随后是滋滋的相纸挤压声。粉红的软肉刚刚贴在灰黑色的橡胶上的那个瞬间,你屈辱的样子就被一张相片记录下来。

本该是屈辱的。

但钰笑了。你看到她明媚可爱的笑颜,那是一种将心爱之物收入囊中之时的发自心内的快乐,弯弯的眼眉让你心跳一下就漏了半拍,身体的颤抖与窒息感更胜方才的每个瞬间。顿悟的灵光自头顶倾泻而下,口中咽下的不是苦涩的泥土,而是被支配、被蔑视、被羞辱的快感。在这快感的支配下,你的味蕾竟品出了酸涩中透着甜蜜的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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